“四嬸!!!”眾人忙著去照顧懷有身孕的盧氏。
薑芷惜一邊把脈,一邊施針,好不容易見著盧氏醒過來,一群女眷忙著把人抱上了臥榻。
“四嬸,彆怕,會平安無事的。”薑芷惜握緊了盧氏的手道。
盧氏哭喪著臉,抽泣道,“都被關進來了,我們還有什麼希望......”
“現在太子被禁足,太子妃保不了我們,今日蔣公上門,分明是要私了血債,世子不來,今日我爹,二叔,三叔,四叔,都有可能會喪命,你彆擔心,
羈押隻是個幌子,隻是現在出去,蔣公一定會繼續為難我們,過些日子,我們再出去,保你和孩兒平平安安的。”薑芷惜低聲解釋。
“真的?”盧氏終於止住了哭泣。
“四姐姐,我們出去了,那蔣公還是會為難我們呀?”薑輕語在一旁咬著皮肉,緊張道。
盧氏一聽,差點又背了過去。
“不會的,世子一定會抓到蔣公的把柄,很快就能解封的。”薑芷惜急忙改口。
“哼,蔣公是太子的人。”旁邊不知誰多了一句嘴。
“太子被禁足,他早已經舍了太子,投奔了相爺。”薑芷惜回頭,尋到聲音的來源,是柳氏。
“豬狗不如的東西!”柳氏罵了一句。
薑芷惜坐下來,吃了一口膳食,便坐到一旁,現在一家子都被關起來,性命是無憂了。
回到王府。
曲幽居內。
夜半。
顧珩還沒有回來,她一個人難以入眠。
終於門口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她掀開被褥,走到門口,拉開門見著顧珩疲憊的臉。
“忙完了?”
顧珩進屋,脫去外袍,急不可耐的把女子抱上臥榻,親了兩口。
“輕點。”薑芷惜吃痛的掰開顧珩纏在腰間的手。
“有沒有想我?”顧珩目光深沉,聲音嘶啞。
深夜了,屋子裡沒有燭燈,本以為她睡著了,推開門卻見著她赤腳站在門口,是因為侯府的事吧。
“有,最想的就是你。”薑芷惜往顧珩的榻上一躺,“你說能扳倒蔣公,是什麼?”
“因為此事睡不著?”顧珩也跟著躺下,右手枕在腦後,左手牽著女子的手,眸光裡藏著心事,
十年前,皇後的爪牙,殺了謝家幾百口人的,是蔣公。
他要翻案,必須從武安侯下手。
當年是武安侯底下的強將出頭,私自調動了禁衛軍,失了性命。
現在是時候了。
有二十萬大軍在東臨,京城的人又能拿他怎麼樣。
“也不全是,身邊習慣了有你。”薑芷惜眯著眼低聲道。
“扳倒蔣公,你要受點委屈,怕不怕?”顧珩指腹在女子的手背上滑動。
“嫁你,受的委屈還少嗎?”薑芷惜聞著顧珩的味道,心裡舒坦。
隻要有辦法,吃點苦算什麼
“倘若......以瑢王的身份,夫人會介意嗎?”顧珩沉吟許久,低聲問道。
身邊的女子,傳出了細細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