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彆院。
顧珩慵懶的坐在蒲團上,手裡捏著黑棋,衝著對麵的相爺落下棋子,
“相爺想好了?”
京都的風向變了,當年所有知情的人都知道該如何站隊,何況是握緊權力的相爺。
最近相爺頻頻下帖子邀約相見,他都以公務繁忙為借口拒絕了。
原計劃是等蔣公伏誅之後,再解封侯府。
偏偏這個時候,陛下突然站出來。
侯府現在麵臨的不是蔣公,而是陛下要他保管的虎符問題了。
此事,輕則全族流放,重則滿門抄斬。
他需要好好思量,如何取回伏虎。
“殿下,這是什麼話,你是名正言順先皇後所生,若是皇後還在,你就是太子,隻怪小女,第一天認出了殿下,現在才來告知本相。”相爺老謀深算的眯著眼。
“相爺既然選與我站在一條線上,是不是也應該拿出點誠意”顧珩修長的手指撚著冰涼的棋子。
相爺老奸巨猾,不會這麼容易拿出伏虎,除非相爺有同等價值的條件交換。
“本相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不過,自古以來,狡兔死走狗烹,這個道理,殿下應該是很明白的。”相爺落子後,笑眯眯的看向顧珩。
他隻要再往前一步,就是權力的巔峰。
當年一案,太後在後推波助瀾,陛下糊塗也樂享其成,畢竟當年的謝家門客,盤根錯節,足以撼動京都得位置。
殿下隻要往前再走一步,這一切,終歸是要回到殿下手裡。
到時候殿下穩坐天下。
姚家隻要攀附上這層關係,往後便是步步榮華富貴。
“相爺想要什麼保障?”顧珩眸光深眯。
這老狐狸恐怕是覺得自己要的是太子之位,哼,可惜了,老狐狸算盤挺好的,就怕到時候要氣的吐血。
“殿下當年與小女之間有婚約,隻要殿下恢複身份,履行當年的婚約,這親事就當做殿下給本相的承諾,如何?”相爺身子前傾。
“相爺說的輕巧,本世子現在已經娶妻,娶的還是侯府的嫡女,西北大軍裡還有不少侯爺的部下,相爺輕輕一句話,是想要西北軍心不穩?”顧珩把棋子縮回手心,抬眸問。
“此事不用殿下操心,侯爺那邊本相自有辦法,殿下隻要答應婚事,剩下的本相都有辦法,包括殿下在行宮的安排,本相都可以坐視不理。”
顧珩眼眸一眯,“本世子最不怕的就是彆人的威脅,最討厭的也莫過於此”把手裡的棋子丟進棋笥內,“來人,送客。”
相爺一臉迷惑,世子的脾氣說變就變,這樣的人,是最不好掌控的,一旦結為死黨,也是最穩妥的。
就是不知道,如何才能拿捏他的心思。
今日算是已經得罪他了。
索性得罪到底,既然成不了盟友,那就成為徹底的敵人。
“殿下,能走到這一步,已經讓本相歎為觀止,不過,現在的情形看,您也隻能走到這一步了,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