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姑說他的相公,整天自言自語,見人就罵,偶爾還會酗酒。
沒點刺激他的東西,隻不會讓他安靜下來的。
她默默地看著男子的神情,從驚詫,再到不相信,最後變得憤怒。
“你敢!”
“我就敢,她為了給你籌錢治病,已經簽了賣身契了,趕緊道彆吧,我還要做生意。”薑芷惜不耐煩道。
“你!!”李安抄起旁邊的棍子,站在心愛之人麵前,拿起棍子,踉踉蹌蹌的保護身後的女子。
“你休想帶走我的萍兒。”
“哎呦,那可由不得你,你這身子,怕是經不住打吧,來人動手,把這女子帶走!”薑芷惜卷起袖子道。
身後武安侯府的侍從聽了,便上前拉開兩人。
扭打之下,李安氣急攻心,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暈倒了。
“李大哥!!!”萍姑趴在地上,害怕的喊道,“世子妃,您不是說,隻是氣氣他,做藥引嗎?可您看我的李大哥,你可不能死,你死了,萍兒怎麼活啊”
說完,哭的稀裡嘩啦。
薑芷惜知道時機已到,輕輕地在李安的穴位上紮了幾針,
這是她多年研究的醫術,幾針下去,令人起死回生。
地上的人身體上的不適瞬間消失,他驚訝地睜眼,看著眼前的萍兒,又看著薑芷惜,
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腦海裡想起之前的荒唐和癲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是?”他疑惑的看著萍兒。
“李大哥,這位是世子妃,她說有辦法救你,快給恩人磕頭!!!”
萍姑急忙解釋,一邊抹淚,一邊笑。
“萍兒,她不是壞人,她沒有你的賣身契???”李安爬起來,撿起地上的那張賣身契,瞬間落淚,這哪裡是賣身契,這就是從賬本上撕下來的契子。
"她對你這般好,你還要負她到何時?"薑芷惜冷冷地問。
"再也不會了,萍姑,我對不起你。"李安哽咽著,他知道自己錯了,他不應該放棄,不應該讓萍姑受到任何傷害。
“沒事了,李大哥,我們重新開始,離開這裡,好不好?”
“好”
薑芷惜看著這對戀人,她知道,他們需要一個新的開始,需要遠離這個充滿痛苦記憶的地方。
"行李都打點好了,帶著銀子,離開這裡,做點小生意,生兒育女,好好過日子。"薑芷惜說著,遞給他們一些銀兩和一些必需品。
李安和萍姑抱頭痛哭了一會,兩人齊齊跪在薑芷惜麵前感激涕零,
薑芷惜在幫助了李安和萍姑之後,心情輕鬆了許多。
然而,她心中始終牽掛著顧珩的境遇。
顧珩,一個曾經手握重兵的將領,現在卻因為政治鬥爭而失去了兵權,陷入了困境。
他心中充滿了對母親的思念和對皇後的仇恨,
想要通過複仇來祭奠自己的母後。
這是他活下來的動力。
但這個目標現在對他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陛下雖然給了他一定的權力,但又刻意壓製他,讓他無法真正強大起來,
隻能成為陛下手中的棋子,依附於陛下。
顧珩定不願意妥協,他一定找到一條出路。
曲幽居。
薑芷惜回來的時候,正是月光如水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