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太子咆哮。
“你母後做錯了事,就該由他承擔,你是太子,難道你也想跟她走嗎?想當年一樣,哀家失去了一個皇孫,如今還要再失去,曹氏的罪,你承擔不起,也不該你承擔。”太後走進來。
顧瑢璟捏緊了手心,太後現在進來,不過是為了維護皇家的顏麵。
讓他坐上都禦史的位置,不過是為了安撫他,可方才皇後,明明是話中有話,還未說完,暗劍射出毒針正中皇後的胸口,背後之人,怕是就是太後要掩蓋之人。
他今日若是要翻天,怕是做不了了。
“瑢王殿下,我承諾你的事,自然會辦到,你承諾我的事,你也要做到。”太後走到皇後身邊,看著底下的女子,緩緩的喘息,手抓著太子的手臂已經痙攣。
顧瑢璟彆過臉,看向窗外。
“當年之事,曹氏有罪,哀家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隻是這後宮之事,影響朝堂,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明日之後,哀家定會寫罪己書,昭告天下,當年是哀家,錯信謠言,曹皇後病種,七日後,葬於皇陵外吧。”
太後剛說完,躺在地上的曹皇後掙紮了幾下,直接咽了氣。
“母後!!!!!”
大殿之上,隻有太子的哭泣聲。
薑芷惜坐在院子裡,手裡緊緊的捏著帕子,聽說今日鐵騎已經在城外,不知道會不會進城。
顧珩給她留下兩人,一個站在屋頂,一個靠在院子柱子上,和她一樣,惴惴不安的等著。
子時過後,門口終於傳來馬蹄聲。
“是殿下。”屋頂上的人張望道。
薑芷惜飛奔到了門口,打開院門。
遠處的黑影下了馬,她直接撲過去,“是要進城了嗎?”
“夫人彆慌,人都已經控製住了,陛下一會親自去城門詔降,我來見你一麵,侯府安危已經解除,可以回去了。我一會還要與陛下彙合。”瑢王垂眸,看著女子,心裡難受。
他的事,依舊沒有完成。
暫時還不能帶她離開京都。
“你有沒有受傷?”薑芷惜聞著血腥味問道。
“無礙,不是我的血,我走了,天亮之後回武安侯府,有我在,他不會動你,小心翠珠。”瑢王低頭,吻了吻女子額尖。
“我知道了。”薑芷惜摸著他的臉。
腦子混亂,武安侯定是要她命的,怎麼突然又不要她的命了?
可眼下不是問這個事的時候。
“我走了。”瑢王鬆開手,準備上馬。
薑芷惜追上去,手捧著他的臉,輕輕一啄,“我等你回來。”
瑢王微愣,眸光深幽,“今日,隻有夫人能暖我心。”
薑芷惜看著他的眼神,心裡泛起了漣漪,他今日是不開心的,“來日方長,慢慢來。”
瑢王坐上馬,“這個給你,免得日後之事,夫人生氣。”
“什麼?”薑芷惜接過,夜色中,看不清寫的什麼,目送他走後,進了院子,身後的暗衛圍過來,“怎麼樣了?”
“殿下說,人都已經被控製住了,陛下此刻正去城牆上詔降鐵騎。”
暗衛聽了,安心的走到門口,兩人懸著的心落下,明日之後,應該就可以去和兄弟們彙合了。
薑芷惜走進屋子,在燭燈下展開,看著上麵的字,心怦怦直跳。
關於她和瑢王的婚事,右下角是陛下的印章。
她看著手諭,在搖曳的燈光下發呆。
他方才說,自己會生氣,是因為什麼生他的氣?
腦子裡突然冒出相爺之女,再展開看著手諭,心裡頓時來氣,原來,他是要娶兩個嗎?
一道聖旨,一道手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