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安全。”薑芷惜輕聲念道,眉頭微皺,“可為何隻提及虎符安全,卻未說明持有虎符之人的是生是死?”
顧瑢璟抬起眼眸,目光深邃而冷靜,“若人無事,自無需稟報。繼續拆。”
薑芷惜依言拆開幾個竹筒,神色逐漸凝重起來,“陛下暗衛,從西門出六人……陛下?你竟然連陛下的暗衛也在監視嗎?你要謀反?”薑芷惜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剩餘的小竹筒,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和恐懼。
顧瑢璟點燃燭火,將其丟入盆中,火焰瞬間升騰而起,照亮了他的臉龐,顯得有些神秘莫測。
“倘若本王謀反,你的兄長恐怕處境堪憂。”
薑芷惜頹然地坐在凳子上,麵色蒼白如紙,眼神中透露恐懼。
“夫人放心,待你淤血清除,自然會恢複記憶,到時候,夫人什麼都會想起來。”顧瑢璟的聲音低沉而溫柔,眉宇間隱藏著一些難以察覺的情緒。
顧瑢璟翻看最後一張紙條,臉上閃過一絲煩悶。
薑芷惜敏銳地捕捉到這一細微變化,好奇心作祟,偷偷瞄了一眼紙條上的內容刺殺四小姐的凶手武安侯府。
薑芷惜一把奪過紙條,眼中滿是震驚和憤怒,“侯府?!顧珩,你是不是故意想要挑撥離間?”
顧瑢璟站起身來,輕輕在她腦門上一彈,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你在侯府一日,侯府便一日不得安寧,何須本王挑撥離間。”
“我有這麼大能耐?”她狐疑的看向顧瑢璟,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和不解。
“有過之無不及。”顧瑢璟寵溺一笑,眼中滿是溫柔和愛意。
“那你說,武安侯府誰會害我?”薑芷惜拿著紙條給他看,目光中透露出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在武安侯府得罪了誰,也不知道是誰想要害她。
“你想知道?”顧瑢璟接過紙條,往銅盆一丟,紙條瞬間被點燃,燃起了火苗,動作果斷而決絕,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自然!”薑芷惜焦急地催促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等夫人把三十萬兩打點完了,答案自然水落石出。”顧瑢璟站在窗子前,活動了一下筋骨。
“夫人早些去休息,夫君晚些過來。”說完,顧瑢璟翻窗進了院子,留下薑芷惜一個人在房間裡。
“我今日不回侯府?”薑芷惜推開窗戶問道,語氣驚訝和困惑。
她不回去?武安侯府的人不會追究?
“不回去。”顧瑢璟站在院牆上,噌的一下消失了,隻留下一道黑影。
“誒!”薑芷惜還想說什麼,看著顧瑢璟消失的動靜,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她與顧瑢璟有夫妻之實,就算有什麼,也不知是誰占了誰的便宜。
想到這裡,薑芷惜便不再糾結,轉身回到房間,準備休息。
夜晚,沐浴後忽的聽見外頭響起了劍氣之聲,推開門,便見著顧瑢璟脫了外袍,打著赤膊在練武。
薑芷惜站在窗子邊上欣賞。
健碩的肌肉,優雅的武姿,還有那張順眼的臉蛋,實在是令人垂涎欲滴。
回頭想讓翠珠看看,結果從銅鏡裡看到了憔悴的自己。
她摸著自己的臉,再看著院子裡的人。
實在是有些不般配。
更加證實了自己陰暗的想法,顧瑢璟喜歡自己,應該是礙於勢力。
想的煩悶了,便關上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