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惜坐在屋子裡,看著這小花賊一時半會也不想走,想著今日不會睡屋頂了。
便在吩咐翠珠去庫房取了被褥,在地上打了地鋪後,躺在被褥裡準備入眠。
“你這是作甚?”顧瑢璟見她忙活一陣,打了個地鋪自己睡下了。
“睡覺啊。”薑芷惜拉著被褥,蓋住了頭。
下一刻就被一隻大手粗魯的拉開。
“捂著不怕呼吸困難?”顧瑢璟垂眸看著她,“地上涼,我知你不記得過往,不習慣伴著本王入眠,你上去睡。”
“不用,不用,這被褥我甚是喜歡,殿下,早些休息。”薑芷惜扯過被褥,緊張的解釋。
顧瑢璟見她不同意,連著被褥一起抱上了臥榻,把女子往裡邊一放,自己睡在了邊上。
“早些休息,等你好了,自然就習慣了。”雙手放在腦後,合眼休憩。
薑芷惜一眼無法合眼,滿腦子都是他尋花問柳的模樣,睜眼到半夜,直到撐不住了這才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是日上三竿。
外頭濃烈的飯菜將她吸引醒了過來。
穿著披風出門,就見著爹腳上纏著繃帶,應該是準備出遠門了。
“爹,坐下來,我有話跟你們說。”薑芷惜進了屋子,從裡邊拿出銀票,揣在手裡。
“惜兒,我也有話與你說。”薑羨知坐下來,眼裡滿是無奈。
“爹,我知道要出遠門了。”薑芷惜端起湯碗,喝了一口。
“你知道了?”薑羨知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她知道了,家裡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
“嗯,爹,兄長的事,我已經有辦法了。”薑芷惜把銀錢拿出來,“這是三十萬兩,給兄長的贖金,我有辦法讓他安全的回來,爹,就不用出去了。”
“三十萬兩?”薑羨知突然站起來,很陌生似得看著自己的女兒,“你從哪裡弄來的三十萬兩?你知不知道這麼多銀錢意味著什麼?”
崔氏那害怕了,“三十萬?老爺是真的三十萬?”
“是,就是三十萬兩,有什麼不對嗎?”薑芷惜忽的想到,她一介女子,怎麼弄到三十萬兩,頓時咽了咽口水。
這如何解釋。
“老爺,小姐在王府的時候攢了不少銀錢,在外又有自己的鋪子,這半年來,攢下不少,加上這院子地契抵押,正好三十萬,正好正好”翠珠站出來解釋。
“翠珠,你說的是實話?”崔氏起身,“這院子是瑢王給的,他何時給過地契?”
翠珠急忙跪下,“崔夫人,這地契是管家手裡的,為何救下少爺,我我便私自許了這管家,拿到地契,這湊齊了三十萬,那小吏也說了,三十萬足夠贖回我們公子了。”
“翠珠?”崔氏聽了,感動的拉起翠珠的手,抱做了一團。
薑芷惜看著翠珠這機靈的模樣,頓時覺得,翠珠實在是個做細作的好苗子。
她這麼老實,她說的話,誰會懷疑。
薑羨知看著那三十萬兩,又望著一眼翠珠,“你們什麼時候知道此事?”
“不久之前。”薑芷惜把銀票放在桌麵上,“爹,我去見了瑢王,他念在我們之間的過往上,願意等婚事之後,把兄長接回來,當時情況緊急,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讓相爺讓步,保住兄長的性命。”
“他當真是這麼說?”薑羨知心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