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薑芷惜坐在秋千上吹風,聽見腳步聲,抬眸就對上顧瑢璟的眼眸。
“你回來了。”
顧瑢璟走過來,臉色陰沉,“好些了?”
薑芷惜點頭,看著顧瑢璟,他明明是來關心的,可那臉色卻難看的很,她剛點頭,下一刻臉就被顧瑢璟刻意的捏了一把。
“我哪裡又惹你了?”薑芷惜扒住了他的手。
“夫人往日夜夜念著本王的名字,半夜主動過來投懷送抱,把本王吃乾抹淨,如今,本王心被你掏走了,夫人卻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來,早知道你是如此的性子,就應該讓你在被褥裡多哭一哭!”顧瑢璟說完,捧著她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
“你監視我?薑芷惜生氣的坐在秋千上,左右不能動彈,顧瑢璟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投懷送抱,她是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嗎?
“不然?”顧瑢璟好氣又好笑的望著她,抱起女子,往屋子裡走。
“你覺得我失憶,就好欺負,是不是?”薑芷惜小拳頭打在他胸前,
“夫人,等你記起來了,到時候想好了怎麼給夫君道歉,嗯,曾經給本王畫了一幅畫像,本王甚是喜歡,要不,到時候把你也畫上去,甚好。”顧瑢璟把女子抱去了暗室,把生氣的女子放在太妃椅上。
薑芷惜爬起來,一臉的不樂意,“我還畫過你?”
若是畫過,那真真是動了真情。
“你當真是記不得一點了?”顧瑢璟脫了衣服,一頭坐進了浴桶內,從頭至尾,臉色難看,臉上寫著生人勿近。
薑芷惜挪動步伐,靠在浴桶邊,“你生氣做什麼,我還未生氣,瑢王殿下說喜歡我,若是喜歡,又怎麼舍得休書一封,讓我成為京都的笑話。”
“過來!”顧瑢璟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無奈的拿起帕子,臉色陰鷲。
休書,為的是保住她的命。
現在好了,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更何況他做的如此決絕。
“做什麼?”薑芷惜湊過去倔強的看著水裡的男子,這身材不看可惜了。
“搓背!”顧瑢璟頭往後仰,靠在木桶上。
“王府上下可以搓背的下人幾百,搓背還需要我動手?”薑芷惜卷起袖子,滿臉嫌棄的用蠻力搓揉。
心裡卻樂開了花,順便摸摸結石的肌肉。
“這偌大的王府,我隻信你。”顧瑢璟闔眼,感受女子的力道。
她今日沒用膳?這力氣明顯大不如從前了。
“沒用膳,搓背的力氣都沒了?”
“滑胎的女子,本就身弱無力”薑芷惜說著忽的忍住了嘴,這件事她從未說過,不知道顧瑢璟知不知。
屋子裡頓時安靜的隻剩下水聲音。
兩人各懷心事。
許久之後,顧瑢璟愧疚的睜眼,見著女子的臉正在他頭頂,見到她生龍活虎的在麵前,掃去了方才心裡的自責。
女子的香味若有似無得傳入鼻尖,惹得他心頭蕩漾。
薑芷惜看著顧瑢璟,兩人對視一眼,便黏住了一般。
瑢王的眼眸裡的怒意消失的無影無蹤,深邃的眸子裡,摻雜了不少她看不懂的情愫,仿佛要把她裹進看不見的深淵裡。
顧瑢璟伸手,示意她把帕子遞過去。
薑芷惜把帕子往他身子上一扔,轉身要走。
腰間忽的被人勾住,慣性之下,直接栽進了浴桶。
“你乾嘛!”薑芷惜坐好了,手撐在顧瑢璟的胸前道。
“夫人受累了,今日夫君伺候夫人沐浴。”顧瑢璟說完,伸手就要除去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