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子凡親昵的安慰聲中，店內圍觀旅客這才收回目光。
一對即將離彆的情侶，抹抹眼淚、哭哭鼻子，再正常不過。
“聶老師，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這些都是我自願為你做的，因為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夠好好地。”
“另外賀強患了肺癌，本就沒有多少時日了，而且為了治病，他家裡早已負債累累。”
“蔣濤反抗的可能幾乎沒有，所以賀強也不會有危險。”
再者說賀強是自願的，這種送死的事沒有人能夠強迫他。
張子凡雖然也覺得這麼做有些殘忍，可這才是大人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世界。
何況這對賀強來說，也是個機會。
癌細胞擴散全身，他一死了之。
可上有白發蒼蒼的老母親，下有尚在讀書的女兒，問親戚朋友借的錢，銀行貸的款，信貸公司借的高利貸......
會壓死他母親和女兒的！！
可隻要出麵恐嚇一下蔣濤，青龍商會就會在他死後，暗中出麵，替賀強一家擺平一切。
張子凡提出要求，趙舒根據要求找到賀強，兩人一拍即合，才有了接下來這場好戲。
“你說的我......我都知道，可是......”
聶雨燕擦了擦哭紅的雙眼，她並不傻，知道眼下這種結局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隻是自己欠張子凡的，再也......再也還不清了！
“放心吧，賀強的女兒我會幫他照顧好的。”
張子凡從桌麵的紙巾盒裡抽出幾張餐巾紙，遞到聶雨燕麵前，溫柔開口：
“甚至以後有機會，你也可以見見他女兒。”
聶雨燕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現在是敏感時期，這時候去見賀強女兒的話，無異於把自己暴露在警察的視野裡，實為愚蠢。
“聶老師，下一步有什麼安排？”
張子凡一邊透過窗戶打量車站的入口處，他在等警察找上自己和聶雨燕，不過直到現在，警察都沒有出現。
想來蔣濤應該是去自首了，警察就不會再找聶雨燕，這一點倒讓張子凡鬆了一口氣。
“我本來打算事情結束後就......就回我們縣城，可現在......”
說到這，聶雨燕擦了擦眼淚，一臉認真的看向張子凡：
“現在我這條命都是你的，從今以後，我聶雨燕隻為你而活！”
“你需要我去哪？我就去哪！”
“需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
看著一臉認真且固執的聶雨燕，張子凡愣了愣，隨即嘴角微微上揚。
萬幸，聶雨燕比自己想象的要堅強得多，自己沒有看錯人。
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車票，還有一本筆記本，推到聶雨燕麵前。
筆記本內夾著一張銀行卡，密碼是聶雨燕生日，裡麵有六十二萬！
“那就去清北市吧！”
“去為我、也為你自己，開創一番事業。”
“從今以後，為我而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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