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說不清楚
嚶嚶抬起頭，眼神平靜地看著秦剛。
“做什麼，我問你話呢。”秦剛眉頭緊皺，仿佛要把嚶嚶的心思看穿。
“艦長，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說的話呢，難道信任對於你來說是一件很久遠的事情嗎？”嚶嚶都有些無語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和秦剛解釋了多少次。
“可能是之前的戰鬥我沒有第一時間救他，他對我產生了懷疑。”嚶嚶思索著。
秦剛沒有回答嚶嚶的話，還是像之前一樣盯著嚶嚶，仿佛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問題，但很快他就失望了，人類在麵對各種問題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微表情顯露心中的疑惑和恐懼，但在嚶嚶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一點這樣的表情，更多的是天真無邪。
“艦長，我所說既是事實，要是非要給你一個理由，那就是越文明越愚蠢。”
“什麼意思？”秦剛眉頭皺得更緊了。
“高低文明的價值觀，就像被磨得很光滑的鏡麵，能照清人的相貌，但他太易碎了。”
“繼續說。”秦剛若有所思。
“很簡單，就是所謂的造物主太完美了，也是最容易消失的。”
“你這有點扯了嚶嚶。”秦剛根本就不相信。
“艦長給你打個比喻吧，人類的文明是不是發展得很快。”
“在目前來說人類的文明是前所未有的快。”
“但現在人類文明的個體基數又是多少？”
“這個……”
“我來告訴艦長，在我統計的數字裡隻有六千萬多萬人口。”
“怎麼可能，在今年還破了一億的。”秦剛有些詫異嚶嚶給出的數字，雖然是疑問，但是心裡早已經確定了答案，很簡單這個被耳尾人製造出來的高維度智靈實在是太厲害了。
“人類在追求完美強大的同時，其實已經在毀滅的邊緣了。”
“怎麼說。”
“這是所有智慧生命都難以避免的通病貪婪、擴張和探索。美好隻是權利上層的欲望，普通生靈隻是走卒，曆史不會記住這些，也是因為最基本的道理，才會走向毀滅的根源。所謂陰陽騙局，變化即混亂，混亂則秩序崩潰，崩潰後生靈塗炭。文明的延續其實就是自我毀滅的過程。人類就像細胞上的細菌，數量較少時，身體並不會特彆關注它們。但當細菌發展壯大，並自認為可以掌控宇宙規則、探索人體奧秘時，你會發現毀滅就是一瞬間。”
“艦長，我所說無非就是一個簡單的道理，耳尾人，雖然本身就像和造物主一樣的存在，也確實神話般的創造了許多不可思議的生命形式，但他接觸到地球上的空氣時，就那麼簡簡單單的滅亡了，不能說他不厲害，因為這個世界很奇妙，殺死你的不一定是你的同類，也許對你自身來說是一個小小的病毒。”
“艦長，我說過耳尾人善良，但他不蠢，我是被他製造出來的，也像您說的我可能很像小說裡描述的主角係統，什麼都會，但任何的物質都會有其相反的物質製約，這個是各個宇宙，各個文明的通理，我不救你，是我確實能在你的靈魂不被那個組織抓走的前提下把你恢複到完好如初，在我探查的範圍內不會讓原本組成你的粒子消散，我不會讓你真的死去，雖然我很心疼宇宙晶石能量的消耗，但你死那不是我的初衷。另外我就是個可被艦長控製的智靈，控製我的就是艦長啟動飛船的那個發著光的長方體物體，任何生命都可以拿到它，唯獨我不行，就像你們人類給機器編程一樣，即使多麼強大我也無法碰到。”
秦剛皺著眉頭“你是把我當成了打散的機器零件，重新組裝我嗎？”
“雖然話有點難聽，但就是這道理。”嚶嚶輕輕的回答，仿佛生怕引起火山的噴發。
“行了，我知道了，這個新的理由暫時通過了，那個組織是什麼，我從你口中聽到了兩次。”秦剛話鋒一轉詢問，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
“這個……”
“怎麼不能說嗎？”
“不是不能說，而是根本就說不清楚啊！”嚶嚶長歎一聲，仿佛想起了什麼難以言喻的事情。
“那是所有生靈通常所說的地獄，在所有文明的背後，都有其來往的通道，這些通道被世人俗稱為六道。然而，其中唯有地獄最為神秘莫測，甚至連高維也將其稱之為那個組織，因為它並沒有具體的名稱。那裡似乎是生命起源的地方，充滿了無儘的謎團和秘密。”
嚶嚶頓了頓繼續說“那裡的一切都讓人感到無比神秘，睜眼閉眼之間便是輪回新生。至於輪回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過程，靈魂到底是怎麼產生的，沒有人能夠確切知曉。它叫魂更像是一種自然演化的規則，無論任何人都無法逃避。人死後，即使沒有勾魂的地獄使者前來收取靈魂，靈魂也會在不久後自動回歸那裡，這是一條無人能夠打破的規則。”
秦剛聽著嚶嚶的話語，陷入了沉思之中。
“難道真的沒有人能夠逃脫這個規則嗎？那麼，造就地獄輪回的造物主又會是誰呢？”他的目光凝視著遠方，聲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仿佛深穀中的回音，似乎想要透過時空的迷霧，探尋到答案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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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他們，也逃不過，那些自認為掌握了輪回的人，也隻不過是在模仿罷了，妄圖通過規律來研究一下命運起源的始末，但據我所知，所有嘗試過的人都以失敗告終。就好像這個無邊色世界一樣，無數的宇宙這樣的輪回一直都存在著，卻始終無法探查清楚。”嚶嚶耐心地解釋，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歎息。
“真的是這樣嗎？”
秦剛不甘心的詢問。
“艦長，讓我們來做一個假設，如果將內陸空間比作一個巨大的生態係統，而其中的精靈族則被視為其中的一部分，那麼你作為他們的造物主，是否真正理解他們自身所隱藏的秘密呢？這些生命是通過你的想象以及我對宇宙晶石能量的運用才得以誕生的。然而，他們的繁衍、衰老與死亡，你是否真正關注並了解呢？”
麵對這個問題，秦剛顯得有些尷尬“嗯這個嘛，其實在我的觀念中，他們更像是一場遊戲中的角色。我並沒有給予太多的關注，直到你告訴我，消耗宇宙晶石的能量實際上就是間接奪取他們的生命，這讓我意識到他們和身為人類的我一樣，都是真實存在的。隻是我一直扮演著觀察者的角色，並未深入了解他們。”
“艦長，這就是事實，造物主也隻是順其自然，而自然的法則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生命誰也說不清楚。也許規則也有生命吧！”
秦剛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仿佛透過了無儘的虛空，看到了宇宙的本質和真相。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敬畏之情，對那神秘的造物主和自然法則感到無比的好奇和探索的欲望。
“真的說不清楚嗎？”秦剛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堅定。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思緒飄向了遙遠的宇宙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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