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好算計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古人誠不欺我啊！”秦剛聽到李長生喃喃自語後，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明悟之情。他不禁陷入沉思，回想著自己一路走來所經曆的種種人和事，越發覺得這句話蘊含著深刻的哲理。
此時，天空中飄灑而下的細雨仿佛也感受到了人們內心的哀愁，愈發顯得纏綿悱惻起來。原本就有些無精打采的小白，被這絲絲縷縷的雨線澆落在身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嘴裡嘟囔著抱怨道“這惱人的雨喲，怎麼偏要在這個時候下呢？竟讓本龍無端生出這般哀傷的情緒來了。”
秦剛聞聲望去，這才注意到一直跟隨著他們、悄然來到小白身旁的那道由這個世界六道所幻化而成的魂影子。隻見它靜靜地佇立在雨中，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秦剛微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莫非連你也受到了這股哀傷情緒的影響不成？依我之見，你本應是這片天地的化身，掌控萬物生死輪回，又怎會對區區凡人的情感如此在意，甚至難以自主把控自身的命運呢？”然而，麵對秦剛的質問，魂影並未流露出絲毫的情感波動，依舊隻是默默地站立在原地，以其獨有的方式回應著李長生此刻的心境。
正當秦剛滿心狐疑之時，令人驚奇的一幕驟然上演——在魂影的四周，開始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一個個閃耀著微弱光芒的小點。這些光點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一般，紛紛揚揚地朝著魂影彙聚而去，並逐漸融入到它的身軀之中。
“這……這到底是什麼啊！”秦剛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臉上滿是驚愕之色，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一幕令人匪夷所思的景象。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心中的震撼更是猶如驚濤駭浪般洶湧澎湃。
就在此刻，一件更加超乎想象的事情毫無征兆地發生了。隻見李長生原本挺拔的身軀突然間開始急速膨脹起來，就像是一個被不斷充氣的氣球一樣。伴隨著“轟”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他那歸一境的強大修為以及堅不可摧的肉體和靈魂，在一瞬間徹底爆開！
刹那間，無數道光芒從他身上迸射而出，照亮了整片天空。那些光芒猶如流星般劃過天際，然後與漫天的細雨交織在一起，紛紛揚揚地飄灑在這廣袤無垠的天地之間。
緊接著，讓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在李長生身後，那數之不儘、密密麻麻的億萬修士們，竟然也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感召一般，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自爆！他們當中有的是窮凶極惡的邪魔歪道，有的則是正義凜然的正道人士，但此時此刻，無論是邪是正，所有人似乎都深刻體會到了李長生內心深處那份無法言說的痛苦和決絕。
於是乎，這些來自不同陣營、擁有著絕世神通的頂級強者們，毫不猶豫地以自身的血肉和靈魂作為祭品，伴隨著綿綿細雨一同滑落而下，源源不斷地滋養著這片土地上新誕生的生命。
“好厲害的手段啊！居然能想出如此精妙的布局，將自身完全融入到這片蒼茫天地、世間萬物以及芸芸眾生之中。妄圖借助眾生之力來毀滅蒼穹，然而，你的這番算計當中，顯然並未將我考慮在內呀！還是我單純了，我還被你的一番話語而心生感悟，但最終依舊無法擺脫執念的束縛與牽絆。事到如今，你終究還是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這條滅天之途。”
秦剛緩緩地搖了搖頭，滿臉都是無可奈何之色，輕聲歎道“雖說算計乃是擁有智慧者難以避免的弊端，正所謂‘人有千千算’，可上天卻僅僅隻有一算——那便是冷眼旁觀著你的種種謀算。實在抱歉啊，李長生，我欺騙了你。實際上，在我的理念當中，你認為的‘天’不過隻是我所掌握的一種術法罷了。而且此時此刻，它已經具體形象地出現在我的眼前。它眼睜睜地注視著你們的一舉一動，甚至還十分默契地配合著你們上演這一場大戲。至於這場戲究竟會迎來怎樣的結局，那就不得而知嘍！要知道，‘天’本就是虛無縹緲之物，與虛無相對抗的你們，無異於是在跟自己過不去啊！唉……這人世間的心思，還當真是令人感到萬般無奈呐！”秦剛忍不住再次發出一聲長歎，言語之間充滿了無儘的唏噓感慨。
假如李長生最終真的能夠滅掉這天，秦剛也隻是暫時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掌控而已，並沒有失去什麼，自己詭異的鬼殿還是會重新孕育出這樣的一個符合這個世界道的化身。
“那麼當你得知所謂的天竟然不過是一隻愚笨鯤鵬肚子裡的空間所造就而成的一方世界時，你又究竟會作何感想呢？”秦剛想想就很有意思。
李長生在秦剛麵前上演了一次陽謀，試圖取代那原本存在於這片天空之下、見證著世間萬物變遷的主宰者之位，又談何容易啊！畢竟處於低維度的生命若想實現層級的躍升，實在是太過艱難了。也許彼此之間互不乾擾，各自安好，順其自然之道才是最為理想的結局吧。坦然地去接受命運早已注定的安排，心悅誠服地認同因果循環的論斷，清晰明了地認知自身所處的位置，並順應周圍環境的發展態勢而行事，如此這般方才算是真正對自己負起責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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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小白正漫不經心地說著“主人呀，您瞧這場絢麗奪目的煙花雨多麼壯觀呐！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絢爛的煙花雨中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陰謀氣息。話說回來，這群人理應算得上是此世間之中實力最為強大的一撥人物了，但他們卻如此決絕，選擇當著主人您的麵自爆身亡。這其中緣由恐怕將會成為流傳千古的未解之謎吧！而且呢，剛才從主人您的喃喃自語當中，我多少也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那個表麵上看起來道貌岸然、滿口仁義道德的李長生，實際上還真是個善於蠱惑人心的騙子。虧得咱們主人您威風凜凜、氣勢磅礴，周身邪氣難以近身，否則的話，說不定真有可能會被那老家夥給騙得團團轉呢！”
“無所謂啦，站在他的立場上來看，這麼做或許並沒有錯。隻可惜啊，那隻傻乎乎的鯤鵬估計這會兒胃裡正難受著呢！真不曉得它接下來又會吞下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來。”秦剛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著說道。
“啥？”小白聽得一頭霧水，滿臉困惑地問道“我咋完全聽不懂您在說啥呀？”原來，小白並不知道他們所處的這個所謂的修仙世界，實際上僅僅隻是唯一界中的一隻小小鯤鵬肚子裡的一片空間罷了。而李長生不過是這片獨特空間自行孕育出來的一個實力強大的生靈而已。在這裡，幾乎所有的生靈都會被鯤鵬自身的意識判斷為無法消化的食物。所以，當有人試圖反抗那些看似不可撼動的規則時，其實就等同於顛倒了人家鯤鵬的胃部，至於最後會引發怎樣的混亂和折騰，那就難以預料了。
“沒啥好說的。”秦剛擺了擺手，顯然不太願意跟小白詳細解釋其中的緣由。畢竟，要把這件事情講清楚實在太過複雜繁瑣，他可不想費那個勁兒。此時，秦剛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道魂影之上，淡淡地開口道“你也是時候該回去了。”話音未落，隻見秦剛的意念稍稍一動，由初始魂門幻化而成的世界六道中的那道魂影瞬間便如煙霧一般消散在了這天地之間，仿佛從來都未曾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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