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從樹上跳下來,撿了塊土坷垃,躲在樹後,那人走進村子,往“尿疼”家走去,剛路過大樹,暢的土坷垃就飛了出來,那人也是反應快,一矮身,本想躲過,可是土坷垃正好打在他的後腦上,啪的一聲,土坷垃粉碎,那人後身全身土。
暢隻想打在他的後背的,也沒想把他打暈什麼的,要不就撿塊磚頭了,他扔出去的時候,一開始是瞄的後腦,怕那人低頭閃過,於是瞄的是後背,哪成想歪打正著,正好打在那人後腦。暢見打中他的後腦,都笑出了聲兒,他慢慢走過去,借著村子裡微弱的光,暢看見那人臉都氣歪了,那人也不知道從手裡扔出了什麼,奔著暢的麵前就飛了過來,暢很冷靜,等東西都要到的時候,他才一側身躲過,暢也沒管落在身後的是什麼東西,閃身躲避的時候,眼睛是盯著麵前的人,那人果然出擊,幾步跑過來,就是一腳奔著暢胸口來的,暢又扭身躲開,二人戰在一處,那人手裡不知道拿的是什麼,在暢的麵前劃來劃去,本來暢看形狀像是一把匕首,但是看不見匕首的反光,等幾次觀察,暢知道他拿的是把匕首的鞘,暢此時覺得剛才自己運氣不錯,那是飛過一把匕首啊,稍微慢點兒,非見了血不可。
暢知道,對方現在是因為剛才自己打了他一下,有些氣急,等時間一長,對手冷靜下來,恐怕不好對付,暢跟他打著,雙方角力,雙方較招,雙方鬥智,短短的時間內,雙方都變了幾次路數,暢回憶著,方才的匕首能大概落在自己身後什麼位置呢,邊打邊退,他想把這個匕首撿起來“還”給對方。暢在臨對敵之時,發現對手比較瘦弱,想著對方能有多大氣力,可能隻是身手靈活罷了,在對方正麵踹過來的一腳時,暢也正麵的踹了過去,雙方都踹中了對方的胸口,這一下,暢在內心不敢小瞧了,這一腳,暢差點背過氣去,連續退了幾步才緩過這口氣,胸口也是隱隱的疼,對方卻隻退了兩三步,便穩穩站住,用手拍拍胸口,將腳印留下的塵土拂掉,表情卻是不屑。暢後退時,隻覺左腳踩著什麼東西,他想,可能是那把匕首,他裝作胸口疼的不行,然後雙手扶著自己的胸口彎下腰向地上撇了一眼,暢失望至極,地上隻是一截爛樹枝。還沒等暢回過眼神,暢感覺頭頂涼風已至,他急忙蹲下腰,那人一隻腳在自己頭頂掠過,暢躲過這一腳,向前一撲,雙手瞬間掐住那人脖子,那個人急忙雙手抓住暢的手腕,暢隻是感覺,兩隻手被巨力分開,他也使勁兒,對方也是使勁兒,他明顯感覺自己不如對方力氣大,這時他怕被對方反擒,急中生智,一口痰吐在對方臉上,對方雙手一鬆,便去摸臉,暢這時看準時機,一腳踢中對方小腹,對方一彎腰,他緊跟著手刀劈中對方咽喉,對方的雙手從臉上挪下來,捂住自己的喉嚨,緊著退了幾步,暢又上前幾步,頂膝而擊,撞在對方的肚子上,這時那人便跪在地上,痛苦不已。
暢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後退去找那把匕首,剛往回走兩三步,便撿到那把匕首,將他撿在手中,回頭看向那人,他還是那個樣子,暢撿起匕首的同時在地上抓了把土麵,暢向那人走去,離那人兩三步遠的時候,那人向前一躍想要用頭頂暢的臉,暢隻是下意識後躲,跟著手臂一送,刀子進了那人的胸膛,那人都沒掙紮,死了。
吳三兒連著挨了兩巴掌,頓時感覺恥辱至極,心中隻是一個念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他這兩巴掌也不是白挨的,吳三兒冷靜了下來,他心念一轉,如果不是自己憤怒亂了章法,怎麼能這麼快被人調戲。於是他沒有變的像對方想象的那樣氣急敗壞,而是後退幾步,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說:“不疼。”
對方笑了說:“你這樣喜歡被人扇耳光,讓我對支那豬有了新的認識。”
吳三兒咬牙沒說話,走上前虛晃一拳,對方隻是認為吳三兒還是氣急而擊,還是想輕鬆躲過,剛一動身就覺得自己失誤了,吳三兒見對方中計,中途變招,一巴掌拍在對方的臉上,啪的一聲,這下不但聲音響,而且也是力大,對方急忙後退,吳三兒扇了他這一巴掌,並沒乘勝追擊,隻是站在原地不動,那人捂著臉,往地上吐出來一顆後槽牙。吳三兒說:“我這巴掌如何?比你那兩巴掌勁兒大吧!”吳三兒兩個目的,一是報那兩巴掌的仇,二是順便激怒對方。這島國人果然被激怒,嘴裡哇啦哇啦衝了過來,吳三兒心中冷靜,他隻是告訴自己,不要有多餘的招式,寧可中招,也要全力擊之,不給對手喘息機會。他這一冷靜,再加上自己運氣護住胸膛,他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身子都變的涼爽似的,剛才一直進攻,幾次沒打到對方,再加上天氣熱,身上出了一下汗,這時他覺得,周圍都好像變的更安靜了,連村口的喪樂都聽不見了,那人高腳,踢吳三兒太陽穴,吳三兒側身出拳打他膝蓋側彎,那人吃痛收腳出拳,吳三兒這時真的感覺對方拳慢,二指捏住,一步上前戳在對方左眼上,對方回撤,低頭捂眼,吳三兒運氣右手,緊步上前,一拳打在對方天靈蓋上,吳三兒感覺拳頭像陷進去了一樣,對方都沒將雙手從臉上落下,倒地不動,吳三兒過去一看,這人七竅流血死了。吳三兒第一次殺人,雖然殺的是島國人,但是他真的有要嘔吐的感覺,心中十分緊張,他不知道怎麼處理好,把這人往路邊草叢一翻,奔著“尿疼”家跑去。解放守著這個人就有意思了,那人進了村子,便左一下挨牆根兒,右一下的躲在樹後麵,解放遠處觀察著他,心裡說道:你他媽是個忍者啊?!他撿起一塊石頭,躲在一旁,等對方走近,黑暗中一下奔那人後腦而去,那人連喊都沒喊出來,倒在地上抽搐著,解放又補了幾下。解放見解決一個,也是將他挪在一邊兒的柴垛後,向老漢家跑來。
回來時,他是第一個回來的,他覺得那三個哥哥可能遇敵要近身搏鬥,他想去幫忙,可是他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連根煙都沒抽完,三個人回來了,吳三兒和暢剛和大家碰頭,頭一句都是說:“我殺人了!”乾宇和解放對視一眼又看了看他倆,乾宇說,我伏擊了一個,他被我打暈了,現在讓我用腰帶捆在草叢裡,嘴上塞了襪子。解放也說了自己的情況,隻有吳三兒和暢是明確自己把對方弄死了。乾宇說,先把人都弄到咱們租的小院去,然後在商量下一步,四人分開行動。
乾宇躲在暗處,那人進了村子躡手躡腳的往“尿疼”家去,乾宇黑暗中一個腿絆將他絆倒,然後將他擒住,同時脫下他的褲子和襪子將他綁好,塞住嘴,將他打暈,扔到農家後院的玉米地裡。等他回來取人時,發現這人倒下時,地上有一水窪,那人鼻子正好浸在裡麵嗆死了。他也無奈,扛著他回了小院。等他回到小院,發現解放他們都回來了,解放盯著地上人不吱聲,他過去一看,那人早斷了氣。
這下好了,每人手裡一條命。
吳三兒講了事情的經過,其餘三人都氣憤不已,翻遍身上都沒有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文件,隻是在每個人身上都發現有島國浮世繪的紋身。乾宇說道:“沒彆的了,第一件事兒把他們處理了。”
四人商量,趁現在天還沒有亮,把這四人找個地方燒了是最穩妥的了。如果找不到燒他們的地方,那隻能是找個地方先把他們埋了。吳三兒說他以前閒著沒事兒,來這兒玩兒,發現一個山洞,那裡可以藏,而且周圍都是草,沒有什麼人跡。那個地方,吳三兒修煉時曾去住過,現在周圍都長了草,沒人發現那個山洞,於是他們四個,找了幾個麻袋,將這四人塞進麻袋,趁著夜色,扛著奔了山洞。由於現在挖掘的將軍墓離山洞不是太遠,吳三兒正經的帶著他們繞了好一陣兒才找到山洞,等將麻袋扔進山洞,天都魚肚白了,乾宇問暢:“昨晚你是否將咱們四個人的戰場打掃乾淨了?”“放心吧隊長,腳印,血跡我和解放都收拾好了,今天村子裡的人再一活動,痕跡就沒了,你忘了,剛才老天作美,還下了一會兒雨,雖然不大,但是肯定給警方破案是難上加難。”
吳三兒早就累的不行,他坐在一旁打坐,可是心緒不寧,頭一次殺人,說是害怕吧,隻是怕法律,說是不害怕吧,麻袋就在旁邊,暢碰了他一下,他嚇了一跳,暢遞過一根煙,煙已經在兜裡擠壓的彎曲,吳三兒用手捋直,點燃,深吸一口,嗆的咳了起來,他說:“這裡挺大,還很涼快,咱們就找平坦地方先睡覺吧,等睡一覺再說。”
其餘三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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