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兒實在是沒有辦法將這件事跟暢直說,因為你沒法告訴老劉家,這地方住著一個清朝的鬼,他告訴我下麵有銅礦,所以我就轉告你們了。所以吳三兒就想著找個辦法,能順水推舟的將這件事進行下去。
吳三兒問暢,你身邊還有閒著的戰友沒,暢說:“有啊,都在家等著分配工作呢。”吳三兒說:“那能都找來嗎,我有事需要人手。”
就這樣,暢一下喊來8個人,都是自己曾帶過的兵。
這些人都是個頂個的精壯。
於是吳三兒把自己的想法跟暢說了:“咱們假設廠子下麵有礦,但是現在咱們沒辦法進入勘測設備,但是呢,我這幾天在廠子裡閒逛,發現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距離地麵約有20多米,裡麵有個空房間,咱們可以在那個房間裡進行開挖,我的想法是,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儘可能的挖深一點兒,然後取樣,再找相關的部門進行化驗,看看土層裡的成分是否能判斷可能有礦與否。如果有,那咱們就省事了,咱們這幾人加起來連購置設備及人員開銷,我認為3萬塊就夠了。如果沒有,那咱們也無需再大費周章。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暢聽完吳三兒說的辦法很高興,因為他找的這些人對於土工作業真是一點兒都不陌生。
說乾就乾。
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什麼電鎬電錘,水泵發電機,送風設備等相應物資全部準備齊全,吳三兒把這些人和這些設備全部帶到了黃美人告訴他的那個地點,而且,在開挖前,吳三兒還買了貢品,特意感謝那個老鬼。一切設備調試好,這些人就開始挖了起來,以前的軍工廠建的真是堅固,這些人輪番上陣,挖了一天,混凝土的地麵才被大家破開。終於,在一個20平米的房間內,挖出了個5平米的坑,慢慢的,地下水上來了,於是抽水,後來就是各種小塌方,吳三兒就和幾個兄弟們往坑裡抬支撐設備,反正就這樣,不停的挖,不停的抽水,不停的支撐,挖了能有5米深。於是吳三兒便不再讓他們繼續挖了,水泵是一直開著的,因為水位上的很快。開挖到5米深,裡麵就是些碎石及沙土,吳三兒挑了一些,然後讓一個戰友去買支撐設備,那個戰友問,咱們不是已經支撐了嗎,怎麼還買,另一個戰友答道,三哥讓咱買是想加固支撐,這要是真的塌方了,那將是不可挽回的,現在,在支撐設備都沒買回來的情況下,咱們誰也不要冒險。
工作是分兩步走,吳三兒計劃向下挖十米,因為聽黃美人說下挖三丈就能看到礦,可是吳三兒抱有幻想,萬一當年地震,把礦層的位置稍微改變了呢也說不準啊。他將人員從地下全部撤出來,留一個攝像頭觀察水位,另一邊繼續抽水,他則和另一個戰友拿著這些石塊和沙土去找鄰省裡的一個化驗所進行化驗,他之所以沒在暢的所在省,就是怕泄露消息,結果是喜人的,吳三兒拿來的這些石塊,銅的含量很高,而且伴生礦也很豐富,尤其鉛鋅含量很高。吳三兒正在高興中,黃美人告訴他,有人要在廠子安炸藥,那個清朝的鬼告訴黃美人了。
吳三兒當時就驚的一身汗,急忙打電話告訴在廠子裡的那些戰友們要跑到空曠的位置上,不要再裡麵繼續的等,這些戰友當然是躲過一劫,可是廠房卻被人用無聲炸藥炸掉了,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白天從廠房撤回來,第二天去,廠房就塌了,他們也就進不去了。原來挖的地方,變成一個鋼筋混凝土建築垃圾山。
這事兒發生的悄無聲息,大家都一頭霧水,隻有吳三兒心裡明白,但是他卻沒辦法將這些跟所有人講。大家問他怎麼就下了撤退的命令呢?吳三兒一開始也沒想到怎麼回事,後來他說,看到化驗單,就沒必要讓兄弟們在工廠等了。吳三兒把化驗單拿回來,把暢的爸爸驚的夠嗆,自己的推斷果然沒錯,但是現在如何運營卻是個頭疼的事了,因為現在他好像被省裡的任何關係屏蔽了一樣,隻要他一提這塊地,所有人都和他打太極,推來推去,就是不辦事。是誰背後有這麼大的勢力呢?
吳三兒把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於是他跟暢的爸爸說:“看看能不能直接自己上設備拆除開挖,等將礦挖出來了就迎刃而解了”
暢說道:“能不能把這些化驗單,直接拿到國家的礦務部門,然後這事不就公開了嗎,國家知道了,那麼就好運作了,到時候咱們直接跟國級部門對接,省掉了省一級彆的政務,咱們的關係也就簡單些,不用耗費更多的精力了。”
這時解放回來了,解放為了找出背後的始作俑者,出去忙活了好幾天,今天突然回來了,他進門後把自己這幾天得到的一些消息和大家進行了通報。
那天暢的大伯來,他趁暢的大伯不注意,在大伯的車上安裝了一個小型的跟蹤器,雖然不具備偷聽的功能,但是卻能把每天的路線標記出來,解放發現,在同一天,這輛車去了4次同一個地點,於是解放就去了那個的地方,也不是什麼特殊地點,就是市區內的一個停車場,解放在那個停車場跟蹤了兩天,終於守到了暢的大伯,然後,他在和他大伯同時進電梯的時候,在他身上放了兩個不同頻的竊聽器,他的目的是,如果他的大伯在過安檢被人檢測的時候,那麼,也許會幸存一個竊聽器,還真讓解放給蒙著了,在丟失一個竊聽器的情況下,他還是偷聽到了一些消息。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在背後給暢的爸爸使絆子的是他的親大哥,他大哥跟一個國內的公司合作,想把暢的爸爸從這個項目擠出去,但是這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所以他們從兩方麵下手,一是竊聽機密是商業消息,二是通過賄賂政府的**官員,將文件晚下發給暢的爸爸,讓他啞口無言,因為這個項目涉及到一些官員正好在換屆時期,所以會形成一個互相推諉的局麵,讓暢的爸爸不論去找誰都是互相推諉,畢竟這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前一任官員有了政績,那麼這個項目為政府創收稅費了,新一任的官員上任後,這個項目壞死,然後有人接手這個項目,政府的操盤手就又可以把新的項目納入新的政績。所以出現了這樣一個局麵,暢的爸爸在商界融資不到,暢的爸爸在政界不論哪方麵的關係都是僵硬的。
到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基本上搞清楚了,所以大家也算鬆了一口氣。現在大家擔心一件事,就是這個化驗單送到相關部門,那麼正處在一個換屆的時間節點,相關部門能不能把這個項目順利的給推進,二,即使相關部門同意推進,派來勘測隊,那麼現在廠房被炸塌了,將那個地方推平,留出施工作業麵,也是一個很大的工程,因為到文件截止的時間還有不到一個半月了,這個廠處在一個很尷尬的地理位置。想把廠房拆除的那些建築垃圾拉出去根本不可能,這塊地周圍都是居民區或者是市場,平時人流大,晚上了又不允許施工,大車根本進不去,再說了,現在相當於十麵圍城,哪方麵的關係都是不允許你動工的。
暢的一個戰友調查了,他們用的是一種特殊的炸藥,屬於專業開山用的液壓炸藥,隻要在建築的結構點上安裝並引爆,那麼根本沒有大動靜,多說起點塵土。
消息是越來越多,但是事情也是越來越難辦。暢的爸爸沒說話,去地下室取了兩瓶收藏的茅台,這茅台是當年宴請外賓用的酒,到現在也得有四十多年了。他把酒打開,給眾人倒上酒,然後舉起杯子說:“我兒子能有你們這些好兄弟好戰友,我很欣慰,就算我不給他一份家業,我相信他也能走的遠,走的穩,我不知道你們是否經過生死,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大家能這麼儘心儘力的去幫他,這說明,我兒子在部隊也好,在社會上也好都是能立的住的,錢多錢少真是不重要了。我敬你們這些小夥伴一杯。”說著一仰脖,乾了杯中酒,大家也是,乾了杯中酒。
吳三兒好酒,喝的他意猶未儘,還直咂麼嘴,暢的媽媽有些不滿,她明白,老公說這些話,是有想放棄這個項目的意思,畢竟所有的條件對自己都是不利的,儘管一輩子的打拚,財富到今天縮水到十分之一還少,儘管剩下的錢也夠一家人幾輩子花銷了,但是千謀萬慮,還是被人算計,而且是自己親哥,那這是在老公心裡過不去的。暢的媽媽沉著語調對吳三兒說:“這酒好喝你走時帶點兒,你叔還有幾瓶。”
吳三兒能聽不出話裡的含義嗎,喝完這杯酒,他又拿起酒,給叔叔、阿姨及各位兄弟都倒上,然後說道:“除了叔叔阿姨,你們都叫我聲三哥,我知道,老劉家錢多的可能花不完,但是這個事兒既然讓咱兄弟們碰上,那麼不到最後一天,我是不會放棄的,你們也是一樣吧,還有一個半月,咱們就按照這個時間點往前推進,能走到哪步就走到哪步,怕拉拉蛄叫還不種莊稼啦!來!乾了這杯,我給大家安排下一步怎麼乾。”
酒當然是沒剩,暢的爸爸看著這些小夥子,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年輕時,回到了那個為了掙錢,可以幾天幾夜的不睡覺想來錢道兒的日子,回到了那個為了把人脈打通,連續幾個月的,一如既往的去照顧一個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老頭,甚至給他送終。是啊,儘管自己現在身體不好,可是畢竟自己後繼有人,身邊這幫小夥子就是他的靈丹妙藥,就是他轉敗為勝的砝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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