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醫院,醫院的化驗讓大家鬆了口氣,六子隻是有點兒低燒,可能是受了風寒,並沒有感染的跡象。
五人整備好行裝,來到山腳下,慢慢的向大山深處走去。到了山裡,六子把他們四個帶到了那棵被人為折斷的樹旁,然後六子喘著粗氣坐在地上直冒虛汗,這時暢問道:“醫院檢查什麼事都沒有,你有點兒低燒,現在的狀態好像嚴重了,你沒事吧?”
六子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醫院的時候感覺挺好啊,怎麼到這兒了就難受的不行,甚至有點兒喘不上氣來。”
吳三兒也不會把脈,但是看他嘴唇微微的泛著青,隱約感覺不好,於是他輕輕的敲敲身上帶的葫蘆,黃美人從裡麵出來了,他看了看六子,然後借著吳三兒的手,給六子把了脈,吳三兒掩飾的跟其他人說:我看看他心跳如何。
黃美人告訴吳三兒,六子是中毒了,這種毒是慢性的,還很厲害,一定是被什麼蟲子咬了,不知道什麼蟲子很難解,像是蜈蚣的毒。吳三兒問六子:“你身上有哪被叮咬了嗎?”
六子把鞋脫下來,隻是腳跟腱處有一個紅點疙瘩,疙瘩仿佛已經結痂了,要好的樣子,吳三兒用手去觸碰了下,六子竟疼的叫出聲兒來,這時暢拿出刀,用打火機將刀尖燒了燒消毒,然後輕輕的劃開了一個小口子,用手一擠,隻見六子鮮嫩的皮肉下,瞬間湧出帶有腥臭味兒的膿血,擠出來後,六子像卸下重擔一樣,感覺輕鬆了很多。黃美人告訴吳三兒,這一定是中毒了,必須知道是什麼毒蟲,要不無法將毒解掉,否則會有生命危險。吳三兒也是這麼認為,就像被蛇咬的病人,如果不把蛇帶到醫院,醫院無法判斷是什麼毒蛇的情況下,很難救治病人。
黃美人告訴吳三兒,這毒蟲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不能太濕,但還得有腐化的植物所在。找找這附近有沒有蜈蚣之類的,如果有,那應該是了。
吳三兒讓大家拿著樹枝在這附近翻找著,終於在一棵爛了樹根的樹下,找到一隻約5厘米的蜈蚣,東北的蜈蚣和南方的蜈蚣不一樣,因為氣候的原因,很多蟲子隻能生長半年,其餘的時間要進行冬眠,所以長不太大,不像南方的蜈蚣,動不動就長到十幾二十公分。這蜈蚣長的很奇怪,身子是紅色,而頭卻是微微帶著綠,在不同的角度下,微微的泛著熒綠色的光芒。這蜈蚣異常的凶狠,隻要用樹枝觸碰,它就會去叮咬,吳三兒用小樹枝將他夾起來放到空礦泉水瓶中觀察著它,也方便黃美人觀察它。幾個人又翻找了一會兒沒有其他的能叮咬六子的蟲子了,於是大家看著吳三兒問:“下麵怎麼辦?”
吳三兒說:“隻能先將六子腳裡的膿血擠乾淨,然後再看看這附近有什麼草藥沒,再說現在也沒辦法判斷是不是這條蜈蚣咬的,如果不是,那草藥用錯了,會要命的,在醫院也不一定能將毒解了。”
黃美人看著吳三兒,跟吳三兒說著什麼。
吳三兒跟大家說道:“一會兒我把這隻蜈蚣放在我的手上,讓他叮咬我,然後觀察下症狀,估計三天後就能見分曉了,六子你的腳要隔一段時間就進行排毒,要不可能有生命危險……”
沒等吳三兒說完,六子竟暈倒了。
吳三兒知道,這可能是六子毒性發作了,因為六子已經中毒兩三天了,黃美人教過吳三兒怎麼辦,吳三兒拿出旅行用的針線包,從裡麵拿出針,用火消了毒,然後找到幾處穴位,給六子進行了針灸,吳三兒說:“咱們回去吧,在這兒可能治不了他。”
在大家都沒注意的情況下,吳三兒將那條蜈蚣放在手臂上,蜈蚣爬在吳三兒的手臂之上,感到手臂傳來溫暖,狠狠的咬了一口,吳三兒是看著蜈蚣咬的,他以為會很痛,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吳三兒隻是看到蜈蚣咬了自己,其餘並沒有任何疼癢的感覺,蜈蚣咬完人,並沒有馬上離嘴,而是停留了一小會兒,吳三兒心想,可能這隻蜈蚣在釋放毒液。吳三兒將手放在草上,蜈蚣輕輕的從吳三兒的手臂上遊走,那一抹熒綠,在草叢中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