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軍和麥芒的強烈要求下,吳三兒和乾宇終於決定兩家六口人去內蒙古大草原騎馬。
當從車上下來時,草原上清新的空氣和大地上牧草的清香讓人神清氣爽。吳三兒使勁兒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怡桉和可人也被廣袤的草原所感染,姐倆一邊互相追逐著一邊采著野花,而遠處的乾宇帶著兩個孩子,正奔著朋友的蒙古包跑去。
來到蒙古包,乾宇的朋友格日勒告訴他,早就為小朋友準備好了兩匹馬。因為在路上還沒到的時候,麥芒和軍軍已經在電話裡跟格日勒叔叔說好了,當他們一下車,馬就要準備好,他們要策馬草原,逗的格日勒笑個不停。
格日勒是乾宇早些年在草原拉練認識的朋友。本來拉練是選在無人區的,但是那天在訓練時,突然趕上狂風暴雨,乾宇等人被老天留在了無人區,走不了,隻能等待天氣好轉。
當天氣好轉,乾宇等人帶隊返回,路上見一個牧民正陷在沼澤之中,還有一匹白馬,一人一馬已在垂死邊緣。乾宇等人將人和馬救出來,並送回了牧民的帳篷。原來天氣突變,這匹白馬受驚跑遠,牧民便騎著摩托車來追,當看見白馬陷入沼澤的時候,牧民來不及刹車,也陷入沼澤,摩托車陷入沼澤不見,而人和馬在沼澤中掙紮著,隻是命不該絕,被拉練的乾宇給救了。
回到帳篷的牧民說什麼都要留這些解放軍住一晚,要不就跪在地上不起,乾宇跟上級領導解釋,天黑路滑,遇到牧民帳篷,可否住一晚,第二天一早趕回營地,本來營地要派直升機來接,可偏偏因為雷電的原因,直升機電子元件故障,上級便同意了。這一晚,牧民殺了三隻羊來感謝乾宇等人。而被救出的白馬竟變的十分溫順,不再像之前那樣性子烈。第二天早上4點,乾宇等人便要出發,牧民要留下乾宇等人的部隊地址好捐贈些牛羊肉,因為保密,乾宇等人自然是不會告知的,牧民又要跪下不起,於是乾宇跟牧民說道:“你留下你的電話和姓名,這樣我以後有機會來找你。”於是牧民就將自己的電話和姓名留給了乾宇。
牧民叫格日勒。
格日勒見到乾宇十分高興,將全家人帶出來為乾宇引薦,又是獻哈達又是敬酒的,十分熱情。兩個小家夥圍著格日勒,說什麼都要騎馬,如果現在不讓他們騎馬,就要馬上回去,氣的乾宇和吳三兒生氣的直想拿皮帶抽他倆。格日勒見到恩人的孩子哪能不管,於是一手一個,帶孩子來到了馬圈,乾宇和吳三兒也跟了出來,留下厲夏和怡桉在帳篷裡喝奶茶。
來到馬圈,格日勒一聲呼哨,隻見一青壯男子騎著一匹黑白花的大馬,領著一匹白馬正向他們走來,來到格日勒前說了幾句蒙語,格日勒用生硬的漢語說道:“這是我的兒子,叫吉桑,那匹白馬就是你當年救出來的那匹,而這匹黑白花的馬,是它的孩子,白馬已經13歲了。”乾宇哦了一聲,伸出手去摸那匹白馬,白馬對著乾宇聞了聞,頓時嘶鳴起來,四蹄亂跳,在馬圈裡左右亂走,乾宇問:“怎麼回事,難道我讓它受驚了不成?”
格日勒高興的道:“它認出你來了,它認出你來了。”
馬被從圈裡放出來,那白馬圍著乾宇不停的親昵,連那匹黑白花的馬也在一旁興奮的蹦來蹦去。乾宇和白馬親膩完,拿起馬的韁繩道:“馬兒啊馬兒,今天不是我要騎你,是我的兒子要騎你,你可聽話點兒,彆把他摔了。”說著將軍軍領了過來。軍軍一開始沒見到馬的時候十分興奮,現在見到活生生的這麼大一匹馬,頓時竟有些膽怯,不敢上前,還是格日勒在他身後一把將他抱起,然後送上馬背,軍軍初時怕的緊緊用手抓住馬鞍一動不動,當隔日勒牽著馬在草原上走了一會兒後,軍軍就不再害怕了,直言馬走的慢。
一旁的麥芒也被隔日勒的兒子吉桑抱上了馬背,牽著馬在父親後邊跟著,吳三兒和乾宇看到這個場景,二人掏出煙點上,一邊吸著煙,一邊在馬後跟著。
格日勒和兒子,帶著兩個孩子在草原上騎了將近一個半小時的馬,這倆孩子才同意回到帳篷吃飯,隻是下了馬才發覺自己的屁股被馬鞍硌的生疼。
來到帳篷中,格日勒將烤好的羊為眾人分著,格日勒的兒子也將馬奶酒端了出來,怡桉和厲夏此時早就吃飽了,在帳篷中和格日勒的妻子和兒媳婦聊天,兩個小家夥早就餓的不行,拿起羊肉不停的啃著,在這個月朗星稀的夜晚,歌聲,歡笑聲,以及酒杯的碰撞聲在廣袤的草原上不停的傳來。
第二天一早,乾宇和吳三兒早早起床,吳三兒和怡桉照例在一處草地上打坐修煉了一會兒,而乾宇也在一旁慢慢的熱身活動著身體。不到十五分鐘,怡桉和吳三兒修練完,三人各自打著自己熟悉的拳,每天早上的晨練就這樣開始了。
格日勒和兒子起床,照例將羊群和馬匹都攆到草原上,幾條牧羊犬也開始了它們一天的工作。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當大家都忙完,格日勒的妻子已經將早餐做好,等待大家享用。就在吃早餐的時候,格日勒的兒媳突然咳嗽不止,怡桉急忙過去,為她輕輕的敲著背,隻見格日勒的兒媳咳起來就不停了,怡桉急忙按摩著她天突、大椎、肺俞、膻中這四個穴位,按摩的時候,怡桉也慢慢的運氣從指尖透入穴位,不消片刻,格日勒的兒媳便不再咳了,然後用蒙語說了句什麼。
怡桉和厲夏昨日是用翻譯軟件和她還有格日勒的妻子聊天的,現在手機沒在身邊,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吳三兒問向格日勒,格日勒說:“她說她現在很舒服,不咳了,感覺胸口很涼爽。”
吳三兒點頭,然後在之後的閒聊當中問,你兒子結婚多久了,怎麼沒要孩子,格日勒說:“她這個咳嗽,已經有些年頭了,嫁到我家5年了,還是沒有懷上孩子,本來我們草原上有一個醫生,我們都叫他神醫德瑪,他每年都在草原的不同地方為牧民醫治,據說醫術神奇,隻是我們沒有緣分見到他。去年我在賣羊的時候,聽鎮裡的人說過,他今年會到我們這片草原來,隻能等緣分了。”
乾宇道:“你們也不缺錢,為什麼不去市裡麵的醫院看病啊?”
格日勒說道:“去過,到醫院去,醫生檢查了好幾天,說她得是慢性病,吃了好多藥,打了很多針也沒好,還是不停的咳嗽,前兩年去了醫院,這兩年就不再去了。她的咳嗽也不是天天這樣,大概十天八天的咳嗽這麼一次,然後就不再咳了。”
吳三兒等人聽了就沒再問。
當天軍軍、麥芒和格日勒的老婆照顧著剛下生的十幾隻小羊羔,玩兒的十分開心。傍晚的時候,隻見遠遠的地方,太陽要下山的地方一匹駱駝,馱著一個人,正慢慢向帳篷走來,駱駝脖子上掛的鈴鐺,在空曠的草原上,叮叮當當的傳來,十分迷人。
幾人聽見駝鈴聲,從帳篷中出來,不知道遠方來的人是誰,過了能有半個小時,駱駝來到了帳篷附近,從駱駝上下來一個人,這個人用蒙語和格日勒說著什麼,格日勒突然間十分高興,像見到了多年不見的老友和久彆重逢的親人,將此人迎進帳篷。乾宇一問才知道,這個人就是早上格日勒口中的草原神醫德瑪。
天已經黑透,眾人圍著小火爐,吃著手把肉,喝著馬奶酒……
第二天吃過早飯,德瑪將眾人都找來帳篷,說要一一為大家瞧病,吳三兒等六人都說自己沒病不需要,隻給格日勒一家瞧病就好。德瑪沒有推辭,先從隔日勒開始,格日勒,格日勒的老婆,還有兒子都沒什麼大毛病,都是一些濕氣重,肝火旺的毛病,給他們三個看完,德瑪說:“我在這兒要待幾日,會一一為你們調理。”說著將手搭在了格日勒的兒媳手腕上,不一會兒,德瑪的眉頭皺了起來,德瑪給格日勒的兒媳診脈的時間比其他人都要長,等他診脈完,竟一句話沒說,走出帳篷,獨自一人望向遠方。眾人都不理解他為什麼這樣,吳三兒道:“沒準他正思考如何給病人醫治。”
過了一會兒,德瑪來到帳篷裡,說了一句話,怡桉用翻譯軟件翻譯著。
德瑪說:“她的病,應該在兩年前就應該醫治,現在已經到了中後期了,如果不抓緊治療,她過不了這個冬天。看來我要在這兒住上一個月了,希望我的醫術能將她治好。”
怡桉問:“那她生的什麼病,這麼嚴重啊?”
德瑪道:“以前叫肺癆病,現在叫肺癌。”
怡桉問:“幾年前在醫院檢查過,醫院給開了很多藥,但是為什麼沒能將病情在初期就治好呢?”
德瑪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