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點左右的時候,吳三兒接了個電話,是西藏打來的,電話中是活佛所在的寺院打來的,沒說具體什麼事,隻是讓吳三兒和怡桉在三天內趕到寺院。
此時乾宇和吉雅正在睡覺,而怡桉和吳三兒已經起來了,二人去看了解放和暢,他們還是在睡覺,吳三兒和怡桉又用氣息在他們身體內走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瘀滯,同時吳三兒在他們的臉上用涼水激了激,二人依舊未能轉醒,扒開雙眼,二人目光空洞,毫無神色。
此時解放和暢就像植物人一樣。
這時乾宇聽見室內有響動,也起來看暢和解放,見二人跟昨天一樣,隻是無可奈何的歎了歎氣。
乾宇道:“三哥,不行把他們送醫院去吧?”
吳三兒道:“不是我不想把他們送去醫院,他們現在跟睡覺一樣,隻是喊不醒,跟植物人沒什麼區彆,我不擔心他們受了什麼傷或者是得了什麼病,隻是擔心他們是中了邪,去了醫院折騰他們,再給他們倆身上紮針,灌進去那些藥,徒然無力不說,反而容易害了他們的身體。”
怡桉說道:“西藏的寺院打電話讓我們三天內趕到,我們今日啟程,最晚明天也到了,等去了之後我們好好問問活佛,看看有什麼好辦法能給他們醫治下。”
這邊你和吉雅不要出遠門好好在這兒待著,七天內我們一定回來。
乾宇也沒什麼好辦法,聽他們二人這麼說也隻能照辦。
怡桉將吉雅喊了起來,告訴她自己和吳三兒要出門,這幾天好好照顧暢和解放。
等收拾妥當,夫妻二人驅車趕往最近的機場,向西藏而行。
當二人風風火火的趕到寺院的時候,隻見寺廟大門四開,寺院內到處都是從四麵八方趕來的喇嘛、還有高僧,此時原本寂靜的寺廟,變得熱鬨非凡。
怡桉和吳三兒被接引進入內堂,隻見活佛正在後堂打坐,雙眼緊閉,吳三兒和怡桉一進屋,沒等小喇嘛說話,活佛說道:“二位請坐!”
自從怡桉學會唱詩後,她已經完全能夠掌握藏語了。
活佛說道,再有些時日我就圓寂了,這次把你們請來,是想跟你們告個彆。吳三兒和怡桉聽到後,無不驚詫,活佛今年六十六,二人怎麼都不敢相信活佛即將要圓寂。
吳三兒問:“你老人家是得了什麼病嗎?”
怡桉道:“世間塵緣已儘,活佛要輪回去了。”
吳三兒點點頭沒說話。
這時活佛伸出手將吳三兒曾受傷的手拿起來,用手在吳三兒的手掌上一抹,然後念了句咒語,吳三兒受傷長好的手上,那條白色的痕跡消失了,變的和往常一樣肉色紅潤。活佛道:“遇到妖魔了,該降妖伏魔了!”
此時吳三兒想問問怎麼能救自己的那兩個兄弟,沒等吳三兒出口,活佛道:“困惑原在心中,解惑也原在心中。”接著又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吳三兒看看怡桉,怡桉也看看吳三兒,二人沒說話,也在活佛麵前閉上眼睛打坐。
吳三兒閉著眼睛,腦子裡隻是想著活佛說的那句“困惑原在心中,解惑也原在心中。”心神始終無法平靜,畢竟兄弟二人還在昏迷不醒!
而他雖然沒有打坐至深,但是他能感覺到,怡桉身上散發出一股極其溫潤的氣息,感染著周圍,活佛也是如山中巨石一般,穩穩不動,甚至不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吳三兒此時不再去想那句話,攝神守魄穩坐如山。
不多時,吳三兒感覺有人拍自己的肩膀,當睜開雙眼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吳三兒十分驚訝,隻見怡桉和活佛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微笑,他們隻有一個頭,身子就像一團柔軟至極的雲,再一低頭看向自己,自己也是一樣,周身沒有手腳,隻有一團白色的雲在自己頭下。活佛說道:“你二人隨我來吧。”
吳三兒這時想著自己要跟上活佛,便向活佛飄去,當他想停,便又停在原地,心中想著,莫非現在是自己的靈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