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兒又開始從貴州得到菜譜開始想起,慢慢回想著自己一路走來,最後他腦子裡那個念頭又是一閃而過,這次吳三兒將它牢牢抓住,這個念頭是一句話,是黃美人曾經跟他講過的一句話,這句話的大意是:人要與天與地三合,這樣天地人三氣相合,能夠使自己的修煉事半功倍。對啊!吳三兒心想道,如果自己能夠借助天地二氣來修煉,那同樣能夠借助天地二氣來使自己的傷情恢複啊?!
吳三兒慢慢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吳三兒曾在一本書中讀到過這樣一段話,天地都是活的,都有生命的,都是會呼吸的,如果人在其中順應了天地呼吸的頻率與氣運,那就相當與跟天地融為一體了。後麵還有很多話都是講的人的命運為什麼不同,但是吳三兒覺得與修煉無關就沒細細的去記。
吳三兒慢慢的調整著自己呼吸的頻率,時而快,時而慢,時而輕,時而重,時而又快又輕,時而又慢又重,時而又快又重,時而又慢又輕……吳三兒慢慢體會著,慢慢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就在那麼一瞬間,他突然的感覺到全身微微的一震,整個身體說不出的舒坦,於是就是這麼一瞬間,讓吳三兒抓住了契機,他急忙將呼吸和整個身體的震動調整好,慢慢的感受著,慢慢的感受著……
怡桉閉著眼睛,慢慢的運用氣息,想要將胸口受重傷的位置衝開,試了很多次,除了給她帶來冰與火的雙重疼痛,沒有給怡桉任何的舒適感,怡桉此時已經放棄了要將傷痛之處運用內息來給自己療傷的想法,她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自己與活佛學過的唱詩,她正在心中快速的默念著,她想從上百萬言唱詩中尋找如何能夠克製眼前的老妖婆,三哥不知道,可是自己知道,乾宇三兄弟正在被人釘在樹上,他們三個現在生死未卜,如果死了,三哥會傷心一輩子的,他們的孩子也會成為孤兒。怡桉越想心思越亂,導致她始終無法快速的靜下心來思考唱詩。
怡桉心思越亂,內息就不自覺的跟著也就越亂,突然間,內息向胸口撞了下,使怡桉一陣陣的疼痛,怡桉這才停止住紊亂的心思,仔細的思考著活佛格桑教給自己的唱詩,當怡桉在內心之中默默唱著唱詩的時候,她猛然間想起唱詩中的一句話:大山座落在大地上,群山坐落在大地上,是大地與天空生養了萬物,就連群山這樣巍峨,都是天空與大地的孩子……
是啊!天底下連群山這樣的巍峨都是天空與大地的孩子,那我們呢,不都是天空與大地的孩子嗎?是天空和大地滋養了萬物,我現在就躺在天空和大地懷裡啊!天空和大地無時無刻不再滋養我啊?!怡桉想到了這句唱詩,由此內心之中就有了天地滋養萬物的想法,同時她也想起了黃美人告訴她,吳三兒如何借天地之氣修煉。於是怡桉也慢慢的調整著呼吸,慢慢的呼吸著天地之氣……
當吳三兒感覺到自己能夠和天地之氣一起呼吸的時候,身體不由得一震,他明顯的感覺到,大地在和他的胸腔一起起伏,天空也和他的胸腔一起收縮、綻放,頓時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是一張一合,胸口原本壓抑,堵塞,瘀滯的地方,現在正慢慢的,慢慢的一點點的一點點的消散,原本有碗口般大小,隻是須臾,吳三兒胸口瘀滯的地方,就變的像酒盅般大小,吳三兒現在能夠坐起來了,他閉著眼睛,同天地一起呼吸,同時吸收著天地之氣,酒盅般大小的瘀滯也消散了。
此時他運轉氣息,氣息在身體內的每一個穴位,每一處經脈中遊走,絲毫沒有一絲一毫的瘀滯,反而讓他覺得比受傷之前更加的順滑,就這樣他將體內的氣息在短短幾分鐘內遊走了一百零八次。
怡桉覺得自己與天地之氣一起呼吸的時候,隻是覺得前胸瘀滯的地方不再炙熱,後背也不再冰冷,相反,原先炙熱疼痛的地方隻有疼痛了,並沒有炙熱的火烤般感覺;而原先冰冷疼痛的地方也是隻有疼痛了,再無冰冷如敷在冰麵上的感覺。怡桉又繼續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既不快也不慢,時間稍微一久,胸口的疼痛也開始慢慢的消散,當呼吸的次數越發的多,疼痛的感覺就越發的減少,最後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絲的疼痛。於是怡桉開始慢慢在體內圓轉氣息,甚至此時她已經出了竅,魂魄和本體同時呼吸,與天地同氣同頻。
當吳三兒恢複了體力恢複了內息之後,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遠處自己的三個兄弟正每人靠在一棵大樹上,當他再仔細看的時候,三哥兄弟的肩膀上都插著一根粗樹枝,三個人正耷拉著四肢和腦袋,不知道生死如何。吳三兒的心頓時揪在一處,當他看向怡桉的時候,發現怡桉麵色紅潤,身旁站著一個透明的人形,這人形身形婀娜,吳三兒當即知道,這是怡桉的魂魄,現在怡桉的魂魄他也能夠看見了。知道怡桉現在沒事,吳三兒根本沒管不遠處的薩滿老太太和那個外國人格爾斯,而是快步跑向三個兄弟,查看他們的傷勢,當發現他們三人四肢均被打斷,又受了重傷(樹枝穿過肩胛骨),吳三兒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吳三兒來到最先來到的是暢的麵前,他幾個劍指,封住了樹枝周圍的穴位,於是抓住樹枝狠狠一拔,帶著一股血的樹枝就這樣從大樹上還有暢的身體裡拔了出來,暢啊的一聲大叫,接著喊了一聲“三哥!”吳三兒將暢放在地上,然後有依法將解放和乾宇都放了下來,將他們三個都放在一處,然後折了些樹枝,想要為他們接骨,就在要接骨的時候,吳三兒隻覺耳邊破風聲極為尖利,他急忙向後一仰頭,一塊兒石子,擦著吳三兒的鼻尖飛過,又聽到嘭的一聲,石子穿過一棵手腕粗細的樹,這棵樹晃了幾晃,哢嚓一聲,慢悠悠的折斷倒了。
樹倒下後,薩滿老太太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從五十幾米外向吳三兒走來,她看著吳三兒,口中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生音並吧大,當離吳三兒十幾米的時候,吳三兒聽到了她在說什麼:“果然啊果然,你應該是吃了活佛舍利吧,殺了你,喝了你的血,我至少還能活一百二十年,而且永駐青春,讓你吃了,真是浪費,你也不會用,真是可惜了。”
吳三兒知道,是這老妖婆將三個兄弟傷成這樣的,現在仇人就在眼前,怎麼能讓吳三兒不火冒三丈。於是吳三兒慢慢放下暢的胳膊,跟三個人說道:“你們先忍忍,待我先解決了她。”
吳三兒站起身來,看著薩滿老太太道,彆在林子裡,咱們去河邊,那裡寬闊些!
薩滿老太太說道:“好就聽你的,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傷害他們三個的,要不是那個混小子罵我,你以為我會找他們的麻煩,殺了他們如同捏死三隻螞蟻!”說著轉身慢慢的向河邊走去,吳三兒根本不相信她,見她走出十數步,才跟了過去。
薩滿老太太來到河邊,並沒有轉身對著吳三兒,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寬寬的河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吳三兒根本不等她轉身,腳下一戳,將手掌般大小的一塊石頭戳飛了起來,石塊穩穩的向薩滿老太太的後腦飛去,沒等石塊集中薩滿老太太的後腦,薩滿老太太一個利落的急轉身,吳三兒看的清楚,她手腳並沒動,而即將集中薩滿老太太麵門的石塊兒啪的一聲化為粉末,飛散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