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就那麼不湊巧的落在了哈路桑乘坐的那輛汽車上,幸運的是,哈路桑並沒有在汽車上,此時他正和司機一起搶救傷員。
按照乾宇的推斷,和平組織的人至少要在半個小時後才能全部趕來,所以這半個小時應該是乾宇的最佳黃金時間。
乾宇冒著槍林彈雨,衝進了臨時放置傷員的地點,而哈路桑和司機正跑進硝煙,不一會兒他們倆抬著隻剩下一條腿的一個貧民向這個安置點跑來。此時乾宇清楚的看到,一顆流彈從司機的肩膀擦過,司機肩膀上的衣服被打爛了,但是並沒看到司機流血,乾宇判斷,二人要麼是穿著避彈衣,要麼就是運氣非常好,子彈真的沒有傷到司機。
當二人將這個傷員放到地上的時候,哈路桑急忙從旁邊拿過急救箱,從裡麵拿出一支嗎啡給那名傷員注射了進去,然後開始用紗布給傷員包紮,是的,乾宇沒有看錯,司機此時什麼都沒乾,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等在一旁,眼睛盯著周圍,好像周圍忙忙碌碌生生死死的一切跟自己毫不相乾!乾宇見還有一些受傷比較輕微的貧民正在幫忙救治那些受傷嚴重的人,於是乾宇也在地上抹了幾把帶有血水的稀泥,慢慢的向哈路桑靠近,起初乾宇沒想要對哈路桑動手,他和其他人正在抬一個死人,想要將已經死的人抬到另一個安置點,但是司機還是發現了乾宇。
司機沒有向乾宇這邊過來,而是低頭看著哈路桑,然後用餘光向乾宇這麵瞄著,憑借多年的偵察,乾宇知道,此時自己已經暴露了,不能再等了,時機稍縱即逝,以後不會再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剛剛放下四人,乾宇就奔著哈路桑跑過去了,而此時一枚迫擊炮的炮彈正好落在了不遠處,塵土、硝煙給了乾宇最好的掩飾。
硝煙一過,乾宇第一眼看到的是如肖像一般的司機正盯著自己,而哈路桑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就那麼專注的忙著,給傷員進行緊急處理。
乾宇走過去,剛剛來到司機麵前,司機的腳就已經到了自己的麵前,乾宇避開他踢過來的腳,一招直拳向他的肋部打去,司機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果然這個司機穿了避彈衣,這拳沒有對他造成傷害,司機並沒有把挨了這拳當回事兒,繼續向乾宇進行攻擊,幾個鞭腿,就照著乾宇的麵門踢來,乾宇動作迅猛,不光是因為在部隊受過訓練,更因為有吳三兒的活佛舍利血加持,眼前的司機儘管連續的對自己進行攻擊,可是他的招式在乾宇的眼睛裡始終是慢了半拍,乾宇幾個組合拳就將他打倒,甚至有一拳打爆了他的眼眶,血就那麼飛濺出去。儘管自己的意誌讓自己不想倒下去,可是身體還是不受控製,慢慢的軟了下去,視線也模糊了起來,司機就這麼不甘心的暈倒了。
正在低頭認真救治傷員的哈路桑,突然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暢來到法國的時候,天空中正下著毛毛雨,羊尼大衣儘管被罩在雨傘下,可還是被微風吹落了一些細細的雨點,晶瑩的粘在羊尼大衣上。
暢來到世界聞名的埃菲爾鐵塔附近,找了一個小咖啡館,點了一杯咖啡,等待著姆巴佩。
姆巴佩是一名即將要大學畢業的學生,他正跟自己的同班同學熱戀,二人最為浪漫的事,就是在這樣一個陰雨天,看著露出半截的埃菲爾鐵塔,喝著咖啡,吃著小蛋糕,然後甜甜蜜蜜的你儂我儂。
到了法國幾天了,暢快要崩潰了,那些饒舌的法語,簡直對自己就是魔咒。此時的他還是比較懷念之前在英國的日子,那些天,天氣溫暖,那些美女穿的都非常少,十分養眼,而湯米的出現,就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他幾乎是一個浪蕩的紈絝子弟,每周出去約會兩次,每次都是兩三個不同的美女,在這個小城裡,湯米幾乎就是美女們的提款機,暢跟蹤他快三個星期了,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在當地的修道院長大的孩子,現在會如此的不檢點。
也沒什麼,畢竟湯米已經離開修道院五年了。
暢在一個快八十歲的老太太家租了一個月的房間,每天早上4點,老太太都會準時的和麵做麵包,暢實在想不通,都已經八十歲了,怎麼胃口還這麼好,每天能吃下去將近一千克的麵包。也沒見她有什麼運動量,隻是在下午的時候,到廣場去和鴿子待一會兒,然後再買一包麵粉回來。
暢和這個叫露莎的老奶奶相處的很好,老奶奶很喜歡他,問他喜不喜歡自己的這棟房子,暢想都沒想就回答到:“你這棟房子已經有一百年了,是名副其實的古董,儘管是古董,可是,它依然十分結實,如果不喜歡那簡直是瞎了眼!”
老太太接下來說的話讓暢將已經咽下去的咖啡噴了出來:“那咱們結婚吧,如果我哪天死了,你就可以直接繼承我的遺產了!”
老太太的丈夫和三個兒子都死在了二戰時期的倫敦大轟炸,她自己一個人就這麼孤零零的活了大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