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瑪道:“這棍子彈性十分好,刀砍上去的時候,棍子一彈將力就卸了,你把棍子放在地上,再讓我砍一刀!”
多金將棍子扔在地上,用手一指道:“你砍吧,我又不是沒試過,再砍幾刀也還是一樣!”
布瑪將刀舉起,遲遲未下砍,仿佛正在運力,他口中大喝一聲,一刀劈在棍子上,棍子抖了抖,從地上彈了起來,這時布瑪清楚的看到,棍子上有一個刀劈的痕跡,這個痕跡並不是一個刀口,而是刀刃砍下去的凹痕,而且這個凹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表皮確實是一點都沒破。
這下布瑪確實心服口服!
布瑪將刀送了回去,拿著棍子愛不釋手,在院子裡耍了起來,彆看這根棍子將近四米長,但是用在手裡絲毫沒任何笨拙的體現。
吳三兒看他用的這麼認真,過去問道:“你這功夫可以啊?也是跟你嶽父學的嗎?”
布瑪道:“我嶽父教我的功夫,是可以用來使棍的,因為我們當時在文萊的山裡,山裡麵到處都是竹林,所以拿著一根長竹就可以當成兵器。不過最為稱手的長度當然是這根棍子一半長短。”
吳三兒看看他又看看多金,跟多金說道:“你用這根棍子感覺如何?”
“師伯,這根棍子要是一分為二的話,長短應該正好!”多金憨憨的說道!
吳三兒說道:“那我就將這棍子砍成兩段,你們用著正是順手。”
暢說道:“我家裡有尺子和鋸子,我去拿來!”
吳三兒喊道:“不用,我自有辦法!”
吳三兒將棍子放在地上,然後從中間拿起,將棍子平著蕩在自己的食指上,左邊一頭上翹,吳三兒就在中間向右挪了挪,棍子右邊一頭慢慢上翹了,吳三兒就將手指向左邊微微的挪了一挪,當棍子兩頭都不翹了,十分平穩的搭在吳三兒的手指上時,吳三兒用食指向上那麼一挑,棍子一下被挑飛了起來,接著吳三兒手刀淩空一劃,氣刃立時將棍子斬成兩截。
暢急忙將兩個棍子立在一起,好要比比長短,結果分毫不差。這一下立刻讓眾人拍掌叫好!
吳三兒將棍子一根給了多金,另一根給了布瑪。二人頓時在院子裡舞將起來。
多金拿著棍子,眼神中十分歡喜,眼睛盯著棍子,堅定而專注,仿佛這根棍子就是他的手腳延伸,隻見他微微的深吸一口氣,雙膝慢慢彎曲,擺了一個起勢。
這時多金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手中長棍呼嘯而出,帶起一陣淩厲的風聲。棍頭如靈蛇出洞,快速而精準地刺向虛空,仿佛前方有看不見的敵人。他的動作剛柔並濟,每一次揮舞都充滿了力量,卻又不失優雅。
多金身姿矯健,步伐靈活多變。他時而旋轉,長棍在他手中化作一輪銀色的光環,滴水不漏地護住周身;他時而跳躍,棍身如蛟龍出海,直上雲霄,令人膽寒。多金手腕靈活翻轉,使得長棍在手中變化萬千,或劈、或掃、或挑,每一個動作都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隨著節奏的加快,多金的額頭已布滿汗珠,但眼神卻越發熾熱。他將全身的力量彙聚於棍端,每一擊都仿佛能開山碎石。長棍在他的舞動下,與空氣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似乎極為得意的展示自己的功夫。多金開始呼吸逐漸急促,但他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減緩。
多金的心中隻有這根棍,在這一刻,多金仿佛與棍融為一體。
多金耍完了棍,十分得意的看著眾人,然後將目光投向了手中同樣拿著棍子的布瑪。
布瑪拿著棍子,慢慢的走入場中。
他先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沉穩而內斂。眼中同樣盯著手中握著那根長棍,仿佛一下子找到許久未曾尋到的趁手兵器。布瑪先是輕輕一甩棍身,看似隨意的動作,似乎卻蘊含著深厚的功力。隨後,布瑪以左腳為軸,身體輕盈地轉動起來,長棍隨之而動,如同一股旋風般席卷而出。
布瑪的動作流暢自然,每一個招式都蘊含著一種獨特的韻味。他的棍法注重技巧與節奏的把握,看似輕柔,實則暗藏玄機。長棍在他手中猶如一條靈動的絲帶,飄逸而又充滿了殺傷力。
布瑪時而單手執棍,快速地點擊虛空,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雨點般密集;時而雙手握住棍的兩端,以腰為軸,用力橫掃,氣勢如虹。布瑪的步伐輕盈如燕,每一次移動都恰到好處,既能夠避開假想中的攻擊,又能迅速發起反擊。
此時的布瑪眼神中始終平靜如水,但在這平靜之下,卻隱藏著洶湧的力量。布瑪的呼吸平穩而有節奏,一看就是內家修為十分正宗。仿佛這場激烈的舞棍對他來說,隻是極為輕鬆的玩耍。
在一連串複雜而精妙的招式之後,布瑪突然定住身形,長棍穩穩地立在地上。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疲憊,反而洋溢著一種滿足和自信。此時的他,仿佛同樣人棍一體,將自己的靈魂融入到了這根棍中,向眾人驕傲的展示著自己最為拿手的功夫和造詣。
布瑪和多金二人均使了一番棍法,整個過程大家全都在一旁儘收眼底,吳三兒心裡知道,多金的棍法和布瑪相比還是要差一些,單不說招式,就憑功力來說,還是布瑪的深厚紮實些,追根溯源的話,那一定是布瑪的師父也就是他的嶽父調教的好,再加上布瑪天資要比多金好些,二人高下立判。(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