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看於惠的房間嗎?”在問話之前,水淼提出了這個要求。
“啊?好……好啊。”於中挺愣了一下,其實他自己也已經很久沒有進入惠惠的房間了,他怕自己受不了。
水淼戴好手套,一進入於惠的房間,就被揚塵嗆到了,她連忙戴了個口罩。
“今年我幾乎沒進來過了,不敢進來。”於中挺在一旁說道。
房間除了灰塵,整體還是非常整潔的。水淼一直對於惠的日記存在疑惑,她的日記時斷時續,有時候有一連十幾天每天都記,沒有規律。
但是整體來看很有連貫性,就好像……有部分缺失了,所以水淼懷疑她另外有日記本記錄其他的事。
抽屜、衣櫃都是空的,並沒有任何筆記本。
“在找什麼?”吳大路一看水淼這架勢就知道她在找東西。
“我不確定有沒有,我懷疑於惠有另外的日記。但我不確定。”
哪怕水淼再次強調她自己都沒有很大的把握,僅僅靠得直覺,但是吳大路還是幫著一起尋找。
這邊,水淼和吳大路忙著找新線索,王曉和陳全兩個人卻在陳茉所在的大學查到點新線索。
提供線索的是陳茉大學時候的輔導員,李莉。
“你們問陳茉的事情嗎?陳茉她平時在學校很乖的,人也比較內向,平常的課外活動、社團活動也不怎麼參加,但是在學習上還是比較刻苦的。”
李莉看著兩個民警,有點忐忑:“請問,是她的病發作了做了什麼事嗎?”
王曉和陳全聽到這話對視一眼,王曉問道:“為什麼這麼問,她是有什麼疾病嗎?”
“這其實應該是她個人的**了。她有精神分裂症,大一的時候她來找我請假的時候,不小心發作了。
陳茉這孩子的過往我也知道一些,患上這種病也是因為家庭巨變造成的原因。
但是她平常還是很正常的,隻要沒有什麼刺激不會發病的。大學四年,我也就見過一兩次。”
“能具體說說每次發病是因為什麼原因?”
“他們這個專業總是要接觸到動物解剖的,大一那次他們上了一堂課,就是圍觀高年級的解剖課。上完課之後,陳茉就感覺不舒服了,來找我請假的時候臉色煞白。”
說到這,李莉歎了一口氣,“她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清醒之後還向我道歉,說不好意思嚇到老師了。”
“還有一次應該是大三剛開學不久,和同學去玩,不知道怎麼刺激到了,整個人都不對了。不過那次她就是整個人陰沉沉的,沒有情緒失控,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來跟我說要去醫院治療我才知道。”
王曉和陳全覺得這說的應該就是王海和林雪死亡的那個時間段了。好巧,剛好陳茉病發了。
“她治療的醫院是哪家,知道嗎?”
……
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沒有。“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也許根本沒有。”水淼搖搖頭,摘下手套。
吳大路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很正常,警察都是這樣,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接著他又轉向站在門口的於中挺,問道,“老於,你知不知道於惠還有什麼地方會放東西的?”
“啊?什麼?”於中挺回過神來,“惠惠大了之後,我一般都不怎麼進她房間的,她放東西的習慣我也不清楚了,不好意思啊,吳所。”
“沒事,沒事。”吳大路擺擺手,對水淼說道:“我們先回去吧,王曉那組說查到點線索。”
“事情就是這樣,我們找到第一人民醫院精神科陳茉的主治醫生,陳茉從‘陳建國殺妻案’之後就出現了心理疾病,一直在介入治療,當時還不是非常嚴重,通過治療,病情有所好轉。但是在陳建國被判處死刑、於惠自殺事件後,她的情況就變得更糟糕,除了精神分裂症、還伴有輕度抑鬱症、睡眠障礙等情況。不過近一年她的情況已經好轉沒有發病跡象。”
“我們查到近期的治療記錄,她於2020年9月17日上午十點的時候有進行心理乾預。據醫生反饋,16日晚她和朋友去KTV唱歌的時候經過牛肉攤,看到屠宰的牛肉,心理不適,第二天感覺無法承受了去了醫院治療。”
這下這個案子變得撲朔迷離了,按照醫院的證明,它可能就是意外,也有可能是陳茉精神病發作了,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製自己行為的時候犯的罪。
這種經法定程序鑒定確認的,是不負刑事責任。
但也有可能是陳茉借著精神病這個理由肆無忌憚放縱自己的罪惡。
人心無法直視,人性也不能細思,就連水淼這樣的都不想再往更黑暗的一麵想下去:陳茉,你的內心到底是人還是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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