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一被押送到南京,就被關到了秘密監獄中。關了三天,水淼見到一個又一個杭訓班的同學。
她心裡知道這和她當初報上去的情報有關,很可能自己的峨眉峰的代號暴露了。
不說她,潘昊念收垃圾的時候沒有和水淼接到頭,就知道她肯定是出事了。
“怎麼樣,有什麼情況嗎?”夜裡,潘昊念直接和袁不易見了麵。
“調查科這邊沒有明確的消息,隻打聽到特務處將當初杭訓班130名學生集合在一起,說要進行人才選拔。”
“這不符合常理!”特務處什麼時候會這樣提拔了,不都是領導的一言定之了嗎?
潘昊念沉思了一會,“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幌子,我看這不是要選拔人才,是要摸清我們的同誌。”
“那怎麼辦?”袁不易也知道了水淼也在130人裡麵。
“你時刻關注範波和調查科的情報,我會和上級聯係,我們先靜觀其變,不要她沒什麼事情,我們暴露把她拖下水了。”
戴雨農看著這一屆參訓人員的照片,水淼絕對抓人眼球,他在照片上指了指水淼的頭像:“特務處是這麼沒人了嗎?連一個老太婆都能夠參加這樣的一個特訓?”
陪在一側的正是當時當副主任的餘文星,他不僅對每個學員的情況了如指掌,更因為他在上海區待過,對水淼更是非常了解。
“這是範波的救命恩人,當初他將人塞進來就是為了能讓老太太多學幾招,好在上海區立足。”
戴雨農隨意翻了翻水淼的資料,目前他偵查的重心都放在有一定文化的男子身上,對水淼這樣沒有一點符合峨眉峰形象的人,他並沒有多上心,隨手將她的資料放在一邊。
挑了幾個有疑點的,“先從他們開始。”
水淼晚上特意熬夜不睡覺,讓自己看起來被驚嚇到十分憔悴。看著一個個血肉模糊地被帶進來,她在思忖要如何破局。
如果要找峨眉峰的話,他們根本找不出來,一輪又一輪的審訊,越往下挖隻會讓自己的風險更大一層。
有什麼辦法能將自己從這泥水中脫身呢?或者說,她可以犯錯,以微不足道的錯誤掩蓋真相,轉移視線?
再次見到一個被嚴刑拷打的人拖進來,水淼的心理防線斷了,一臉驚恐地拉住監獄人員,“我有罪,我坦白!”
水淼被關了五天後,被提溜到刑具房,綁在椅子上。水淼一看戴雨農都親自出馬了,好大的陣仗。
“戴處長,您好!”水淼訥訥地打了聲招呼。
這讓戴雨農發笑了,“我還第一次碰到要被審訊的犯人見麵先跟我問好的。說吧,你坦白什麼?”
“我一個人孤苦無依,窮怕了,在特訓班學了一點經濟的皮毛,回到了上海區,就覺得這有很大的實踐可能……”
“等等,你要跟我坦白什麼?”戴雨農雖然覺得水淼並不知道峨眉峰的事情,但是保不住她是一個被紅黨收買的下線,但是她坦白的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我坦白……坦白……我乾了走私違法了。”
上海緝私和運輸這兩大環節可以說特務處都能插手,那麼特務處的走私自然就有得天獨厚的便利條件,而從中獲得的利潤自然也是非常豐厚的。
水淼也是看中了這條路,早年就明裡暗裡地給範波出主意,最開始就他們自己一個小組,賺的缽滿盆滿。
當然一家吃獨食肯定不長久的,慢慢地,其他幾個組都被範波拉下水,再扯上青幫,欺上瞞下,可以說,他們已經壟斷了整個上海的有私生意。
不同地區走私的物品也各有不同,從糧食、棉花到汽油、藥品、無線電器材,應有儘有。水淼也暗戳戳地安排了組織的一個點,在其中不顯山不顯水,渾水摸魚。
“戴處長,我們做這個,賺錢是小事,主要還是為了情報搜集和安全保衛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