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做的並不隱蔽,沈西波頓時查出當時是王天林還在單位裡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也是他心懷僥幸,但是萬萬沒想到戴雨農會這麼大動乾戈。
此時整個人被收押在秘密牢房裡,被沈動了刑,像是從血裡撈出來一樣,整個刑房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
戴雨農帶著一幫人從外麵進來,眉頭都不皺一下。
“招了嗎?”
沈西波朝著戴雨農點點頭,說道:“去年談了個相好,養在外麵……”
“哈!”戴雨農都不用聽他說完就知道怎麼回事,“溫柔鄉是英雄塚,怎麼不知道亂葬崗白骨茫。”
戴雨農看著這個昔日的得力部將,他還有什麼缺的,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最不應該背叛黨國的人背叛才是讓他最痛心的。
就在這當口,王天林安置在外麵的女間諜也被抓回來了。
其中一個執行任務的特務彙報當時的情況,為了抓這間諜,損失了一名弟兄。
戴雨農看了看那名女間諜,“用刑吧,把她的嘴給我撬開。”他還不相信進了特務處還有嘴硬的人。
這一年,外有對日戰爭的膠著,國黨內部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為整合所有特務組織和諜報機構,國黨將“特務處”、“黨務調查處”等單位共同組建了以陳力夫為局長的軍委調查統計局。
其中以徐恩增的“黨務調查處”為基乾組建第一處、以戴雨農的特務處為基乾組建第二處為主,再加上第三處共同組成了一個大局。
這些人可都算是水淼的老熟人了,當初她和範波勉勉強強也是徐恩增一脈。自然對其中的齷齪知之甚深。
她深知彆看現在整個部門看著兵強馬壯,其實三大處之間誰都不服誰。
陳力夫雖然位高,但是戴雨農有靠山,局本部和三個業務處在南京居然是分成四個地方辦公,可見其混亂程度。
等到38年3月,第一處獨立出來,正式組建“中統”的特務機構,以徐恩增為副局長主持工作。
4月,“軍統局”也被批準成立,戴雨農擔任軍統老板之後,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將科變為處,範波,沈西波等一眾頭目紛紛提拔為各個處室的處長。
水淼卻有另外的安排。戴雨農借機提拔親信毛善五擔任了“代理主任秘書”,掌握了軍統大部分資料和秘密,而水淼也被安排在其手下。
此次毛善五算是空降,在本部沒有什麼根基,戴雨農把水淼交到他手裡也有扶持的意思。
水淼自然知曉其中的含義,她太清楚如何獲取他們這些政治生物的信任。
毛善五一來,她不僅將之前所有的賬冊都拿了出來,完全交由他負責安排,工作上也是事事以他為先。
兩個人頓時其樂融融,這讓不少看熱鬨的人失望了,還以為你們能夠鬥起來呢!
“我都多大年紀了,這也是戴老板體恤我,毛秘書將工作攬過去,我還求之不得呢。”
這話自然傳到戴雨農和毛善五的耳朵裡。戴雨農也對毛善五說道:“水大姐是我們局裡的元老了,她除了有點貪財,對黨國的忠心沒的說,你有事儘管交給她。”
在他們眼裡,貪財根本不是什麼大毛病,什麼都不貪,他們才要疑心呢。
毛善五也是禮尚往來,不僅給了她後勤財務管理的肥差,同時情報分析工作也交由她負責。水淼一躍打入毛善五團體中的重要人物。
抗日戰爭期間,對日情報、諜戰以及淪陷區的地下活動,成為特務機構活動的重點領域。
因此軍統的插手領域和活動範圍、以及組織的規模迅速擴大,從幾千人發展到內外勤多達餘人,而在編在職或是發揮重要作用的特務也有一萬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