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行則一行人送走了洪勁章,看著象征皇家的禮儀仗隊一路遠去,水適清鬆了口氣:“總算走了。”
水行則背著手沒有說話,人是走了,卻留下一堆事情,他現在可以感受到風雨欲來。
水適清也看出了水行則較之以往不同:“父親,是有什麼事嗎?”
兩人騎著馬,親衛遠遠跟在後麵,給了他們兩個說話的空間。
“就在昨天晚上,洪勁章還特意找了我,說了削藩的事情。”削藩是肯定要執行下去的,哪怕現在各路諸侯的意見非常大,但是皇權不容威脅。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位的皇帝也不能忍受領土被分割的七零八落。
“這和我們沒有關係啊,推恩也推不到我們身上,再說現在已經糊弄過去了,朝廷也沒有理由來接管。”
水行則睥了他兒子一眼,這兒子是被他們養地過於天真了。
“各路人馬蠢蠢欲動,我們又怎麼獨善其身?”這次洪勁章過來也是帶來了皇帝的旨意,概括起來就是:保持忠心,必要的時候要替朝廷反叛。
水適清滿腦子都是詩詞歌賦,體會不到梁王口中說的每一句話的刀光劍影。不過對當前的局勢還是了解的。
“朝廷的政令於禮法於人情都已經立於不敗之地,諸侯就算反對也是師出無名啊。”
“是啊,現在鬨得歡,到最後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局,但是無論結果怎麼樣,現有的格局打破之後,勝利者會放過梁國這塊肥肉嗎?到最後,都是會騰出手收拾我們。”
水行則已經可以預見未來的走向了,“加強軍隊訓練,無論如何我們不能束手就擒。哪怕沒了梁國,也要護住一家老小。”
而在梁王府,水淼也開始了自己的求學。天還沒亮,就已經被王妃喚醒了,看著還在開機中的水淼,柳如芝笑道:“昨兒聽說要上學高興的恨不得一夜不睡,今兒倒好,就起不了床了。乖乖,我們不去上學了……”
水淼頓時清醒了:“我要上學,我愛上學!!”
這反應頓時把柳如芝逗笑了:“還真是小孩子,什麼新鮮的都想嘗試,看看你能堅持幾天。”
王府裡有專門的學堂,適齡的都在這裡學習。而水淼被柳如芝牽著手,親自送到學堂。負責給她授課的老師都已經在學堂門口等著了。這待遇,和學堂裡的其他姐妹一對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彆。
不過柳如芝才不會考慮這麼多,她都一大把年紀了,連這點隨心所欲的自由都沒有了嗎?她就是偏愛水淼,心裡怎麼冒酸水都給她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