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可不是固定在那裡等著水淼找到他們的,草原上的一向是逐草而居,匈奴的大部隊也隨之移動。不過水淼這幾年可不是白白地開通雙方的貿易渠道,更重要的是組建了情報隊。
平常的時候他們就是普通的商隊,但是等到大戰來臨,他們就是水淼在草原上安插的監視器,不說匈奴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眼下一覽無餘,但是大致的動向是逃不過水淼的眼睛。
走了一天的時間,水淼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安營紮寨。還沒等她坐下來,就見士兵提了個老頭過來,說這老頭在營地外麵探頭探腦的,懷疑是探子。
看得出來,老頭雖然穿著北狄的服飾,但是身上幾乎都是鹿嶺製造,從帽子到靴子,再到身上背的陶瓷水壺。整個人拘謹中又帶著興奮,像什麼都不像間諜,水淼看到這都笑了。
“老丈是有什麼事嗎?”水淼問道。
老頭這個時候環顧一周,都是凶神惡煞的士兵,原先發熱的腦子現在冷卻了。他能說他隻是想看看王師嗎?
他們因為離鹿嶺近,可以說是最先受到影響的一批人。這幾年和鹿嶺貿易往來,讓他們這附近的幾個部落生活也越過越好。
年前雪災的時候,他們前去求援還給了他們援助,這次聽說大軍開拔,他一個老頭子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來看看,他怕自己這次不看,這輩子都見識不到這樣的場麵了。
水淼沒想到還能遇到粉絲呢,查清楚了自然放了他,沒想到,臨走的時候還說了一句部落裡有小夥被匈奴征走了,說是要前往阿貢拉多。
老頭並沒有告密的內疚,他們都不屬於同一個部落,再說一個想讓你死,一個想讓你生,自然知道怎麼選。
水淼知道這地方,跟自己得到的情報也印證了。她親自送老丈出門,“這才隻是去討伐,說不上威風,等到我們大勝歸來,你再來看看真正的王師風采。”
連著追了十日,終於發現匈奴軍隊大量的生活痕跡。水淼派出斥候,果然在四十裡之外發現了他們的人。
看服飾,是匈奴王的主力部隊了。水淼知道他們靠近匈奴的老巢了。懟騎兵,水淼方的騎兵個人作戰能力還比不上匈奴的,畢竟這樣的差距不是短短三四年能夠追上來的,但好在他們科技樹點亮了不少,對付冷兵器,自然占優勢。
水淼點了一隊人,大概兩萬人左右,對付五千人的匈奴足夠了。大部隊還在原地駐守,水淼已經帶著偽裝好的士兵悄悄離開軍營。借著望遠鏡,安排了小隊四麵包抄。
不過匈奴的警覺性還是很高的,進入兩裡地之後,水淼的人就被發現了,環視一周,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舉著彎刀就要突圍,但水淼才不會這麼硬碰硬,直接火力覆蓋,讓他們還沒到跟前就喪失了大部分戰鬥力。
一場碾壓式的戰鬥如閃電般結束了。這是匈奴王庭的先遣部隊,再往裡,還有匈奴的守備軍,人隻會越來越多。
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紙老虎。水淼帶著部隊就好像推土機一般一路平推到匈奴王庭帳下。
雙方不過數裡地,快馬加鞭用不了多少功夫就能碰撞到一起。但是明顯水淼地人數要遠遠多於他們,不是沒有勸過暫時退讓,保存實力。
但是匈奴王對於水淼可以說恨之入骨,之前不少兄弟子孫喪於其手,猛士更是不計其數。新仇舊恨,他焉能不報?!
水淼看著匈奴首領親自上戰場,她自然也是要奉陪到底。如果從上方看下來,這就像是兩個旋渦相互旋轉著,外邊的旋轉臂不斷碰撞,不斷攪亂對方的陣型。有時候兩個漩渦的中心也碰到一起,激起更強烈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