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才良也鬆口氣,趕緊口中高聲念著,“穴前起靈棺,大將列兩旁,有請亡人搬新居,風水寶地把家安!”
幾個人趕緊將棺材放到墓穴中,丁才良在棺材上撒上一把五穀雜糧,再招呼大家填土。
按說應該由後代子孫來撮土,現在都由幾個人代勞了。
立上碑,擺上供品,滕淑蘭又拿出一個鋁盆,燒了一遝黃紙錢,嘴裡叨咕兩句,無非就是讓陳蓮香放心。
幾個人離開時,天空中又下起了綿綿細雨,空氣中隱約傳來一聲歎息。
滕淑蘭也輕歎一口氣,丁才良小聲說:“嫂子,彆回頭,一直走!”
一行人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下山,回去的路上滕淑蘭給丁才良塞了一個紅包,抬棺匠的錢就由他來結算。
又給他一盒煙,丁才良將紅包揣進兜裡,打開煙每個人發了一根。
抬完棺材抽根煙或者跨個火盆都是在去晦氣。
滕淑蘭去曬穀場轉了一圈,那裡人多,陽氣重,回到家還沒等進門,趙桂英就在門口燃了一個火盆,“嬸,來跨個火盆!”
滕淑蘭跨火盆的時候,她又拿著柳條枝拍打著她的身上。
走進屋子看到炕上的小甜寶她的心立刻被融化了,伸手抱起孩子稀罕著。
趙桂英六個月大的兒子齊天陽穿著開襠褲坐在炕上,傻嗬嗬地啊啊著。
她也抱起兒子,“這倆小崽兒般大般,也是個伴,天陽是哥哥,長大了讓他照顧甜寶!”
她教著齊天陽,“陽陽,這是妹妹,小甜寶,甜寶妹妹……”
齊天陽張開長了兩顆牙的小嘴,樂得哈喇子都掉下來了,咯咯笑得和母雞下蛋一樣。
滕淑蘭抱著孩子,感受著懷裡軟軟的小身子,聽著齊天陽歡樂的笑聲,第一次有了享受天倫之樂的感覺。
突然覺得日子有了盼頭。
另一邊的馬老二躺在炕上直哎呦,門牙卡掉了一顆,腿也骨折了,自行車也摔壞了。
把馬喬山氣得不輕,點著他的腦袋直罵,“你的眼睛是用來喘氣的嗎?我讓你乾點事就要工錢,昨天趕個驢車你把車乾散架了,驢也驚得嗚嗷了一宿,今天自行車又摔溝裡車圈都乾瓢了!你說你還能乾個啥?”
馬老二撓撓頭,“我昨天……我也不知道這兩天咋這麼倒黴……”
昨天驢車趕一半他突然想要大號,憋不住的那種,想停下來找個地方方便,結果毛驢上來驢勁了,就是不停,還撒丫子跑得更快了。
最後踩著一個坑摔倒了,他從驢車上摔下去,驢也成功把自己嚇著了。
“對了,叔,今天咱這誰出殯?我看丁黑子和田嬸他們抬著棺材去了石砬子山……我這不就是因為看個熱鬨才栽溝裡的……”
馬喬山氣得狠狠地拍了他的腦袋一下,“你管人家誰出殯呢?你咋就那麼好奇?!”
他歎口氣,“今天是那個陳蓮香出殯,你田嬸子心善,自己掏錢給她置辦了衣服和棺材,也算讓她走得體麵!”
馬老二張張嘴,他突然想起一個事,他伸手拽了拽馬喬山的袖子,“叔,那個……被殃打了是不是就會變得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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