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舅舅一起就是寄人籬下,哪裡像跟著滕淑蘭這麼享福,獨苗苗一顆,好吃好喝精細的養著,比父母健全的孩子生活的都好。
都說棺材女不祥,可是人家祖孫倆這日子是越過越紅火。
於波開車到鎮上,坐副駕駛的女人下車,還特意跟甜寶打了招呼,“姑娘,等你回來我找你算卦去哈!於哥說你算的老準了!”
於波昨天見了幾個南林鎮的朋友,把甜寶一頓宣傳,已經有好幾個要找甜寶看事的了。
一路上暴土揚塵,顛顛簸簸,到了江城正好是中午。
要是路好走點最起碼能節省一半時間。
於波把車開到江城飯店停下,這裡是江城最好的飯店。
“田姑娘,我定了個雅間,我們先去吃飯,給你接風洗塵!還有個領導一起,就是幫我解決事的。聽說你算得準也想見見你!”
“於老板多費心了!”
甜寶下車舒展了一下筋骨,坐車窩的難受,三個小時坐的屁股麻腿也麻。
“這是我應該做的!”於波也是個不差事的人。
鎖好車,兩個人上樓。
雅間在二樓,一進去裡麵已經坐了好幾個人了。
於波先介紹了甜寶,“這位就是田姑娘!”
他又開始依次介紹,“這位是城建局的徐副局,這位是他愛人,機床廠勞資科的吳科長!”
他又小聲解釋一番,“這二位就是幫著我解決了牢獄之災的領導。一會兒你儘管給他們算,紅包我來給!”
甜寶略一點頭,暗自打量著眼前的徐副局。
緣分呐,就是這麼奇妙!
徐副局四十出頭的年紀,中等身材,穿著一件灰色的半袖襯衫,麵容白皙,氣質儒雅,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即使人到中年也是相貌堂堂。
吳科長和他的年紀差不多,留著剛過耳朵的短發,燙著卷,也戴著一副眼鏡,長相清秀。
“徐副局好,吳科長好!”甜寶和兩口子一一握手。
徐副局笑著問,“聽說你是南林鎮的?”
甜寶點頭,“對,南林鎮前塘村。”
“哎呦,那地方我可熟悉著呢!算是我的第二故鄉。我六八下鄉到南林鎮,那時候還叫南林公社,我在那待了五年,七三年才回城。前塘村我也熟悉著呢,那時候我在公社的獸醫站做宣傳員,經常到下麵的大隊去普及衛生知識和養殖技術。我還記得你們前塘大隊那個騾子的飼養員是個還俗的老道,姓楊,叫楊什麼來著……”
甜寶微笑,“楊宗德,他就是我師父。”
徐副局一拍大腿,“他就是你的師父啊?這麼說都不是外人!我當年沒少和你師父打交道。你回去問問他還記不記得獸醫站的小徐徐成新!”
“好!”甜寶腹誹,怎麼不記得?
不但記得,連徐家的家底都讓人查了個清楚,家裡幾口人都是做什麼的,全都明明白白。
大概是想起年輕時下鄉的情景,徐成新見到甜寶感覺格外親切,話也多起來。
他媳婦吳芳拍拍他,“一提下鄉的事他就沒完沒了,你等人家於波介紹完的。”
徐成新一拍腦袋,“對對對,瞧我這腦袋!”
他又感慨一句,“唉,年輕時候下鄉總盼著回城,做夢都想。現在年齡越來越大又開始懷念那時候的日子了。”
於波開始介紹下一個人,就是他的那個手下,埋三個老鬼屍骨的人,叫李雷。
還有一個年輕的姑娘,是工地的出納,比甜寶大幾歲,是於波特意找來陪甜寶的,怕她尷尬。
點完菜,李雷先講述工地發現屍骨的事。
“我們是五一動的工,好像是開工半個多月的時候挖到的,那三具屍骨是埋在一起的,骨頭都混一塊兒了,要不是挖到三個骷髏頭都不知道裡麵有幾套骨頭。”
“我埋的時候也沒有太隨便,在山上找的地方,埋完以後我還燒了紙錢呢!就是沒特意找先生選墳塋地,也沒找先生和他們溝通。剛埋完那段日子還算挺太平的。等著地基打完,開始起樓層的時候不太平了。”
“今天這個工人受個小傷,明天那個東西又丟了的,沒啥大事但小事不斷。但我也沒往那方麵想。就是跟於哥抱怨了幾句。於哥當時在外地。”
“死的那三個工人是因為腳手架的繩子突然斷裂,他們從上麵掉下來摔死的。那時候正在蓋框架,已經蓋到六樓了。再之後就是賠償,於哥被抓這些事。工人裡麵有個稍微懂點的就說是不是開頭那三個沒處理好又帶走三個。”
“對對對,就是這麼個過程!”於波把話接過去,“這不我一出來就經人介紹去了南林鎮,其實在這之前我從來不信什麼神神鬼鬼的,最多開工的時候看下黃曆適不適合動土。”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徐成新拍拍他,“有些事不得不信,你看人家農村蓋房子之前都講究啥時候動土,啥時候上梁,日子都得算過才行,不然的話上梁那天準出事,不信邪可不行。我下鄉那會不讓講究這些他們也偷摸的找人算,有的人家在上梁那天還要燒香。”
甜寶看著徐成新,這人雖然在機關單位上班,但是對這些事情看來接受度很高。
於波連連點著頭,“是是是,現在知道了!下次開工之前一定得找田姑娘給算個日子。”
這些年他一直順風順水,也靠著承包工程發了家,誰知道還能遇到這種事情,給他上了一課。
菜上來了,於波招呼著大家,“來來來,大家趕緊吃!”
徐成新和於波喝了點酒,話匣子又打開了,他看著甜寶問,“你師父是楊道長,你父母叫什麼?”
甜寶沉吟一下回答,“我娘是後塘的陳蓮香,不知道您有印象嗎?小時候得病不會說話了,頭腦也有些不好使,那時候在生產隊打豬草。”
陳蓮香因為智力低下,一直乾的都是和孩子一樣的活,拿的也是半分工。
徐成新眼睛翻動在仔細回憶著,“好像有點印象,她是不是爹娘都不在了,跟她哥嫂一起生活?”
甜寶點頭,“對。”
“那你爹是……”
“我沒有爹,我娘生我的時候去世了,我被前塘的滕接生員收養了。”甜寶回答的很平靜,這在前蘇塘村也不是秘密。
徐成新愣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你娘是不是生你的時候已經去世了?”
“是!”
徐成新打量著甜寶,感慨著,“沒想到你都這麼大了,當年你的事還傳到我們獸醫站了,都說這事太神奇了,人死了孩子還能活的好好的,你也是個命大有福氣的!”
於波驚訝地看著甜寶,“沒想到田姑娘從生下來就這麼不平凡?”
徐成新“嘖”一聲,“可不唄!當時她的事在整個南林鎮瘋傳。”
甜寶看著他,說這件事時就像是在說彆人的事,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
除了感慨沒有多餘的情緒,也沒有絲毫的心虛。
要麼是他不知道自己喜當爹,要麼就是他壓根兒和陳蓮香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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