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搭的棚子搭出去二十多米遠,吃完走一批,下一批再來接著吃。
有的一天三頓飯在這解決都不成問題。
孫德義穿著白襯衫,梳著大背頭,意氣風發,手腕上的金表和手指上的大金溜子都能閃瞎人眼。
人發福了,長出將軍肚,鬢間也長出幾縷白發,配上猶如發麵饅頭的臉倒也增添了幾分富態和溫和相。
他的旺運走的還挺長,比當年楊宗德預測的要長很多,看看坐在他旁邊的賀雲天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賀雲天也比當年多了許多風霜,臉上皺紋橫生,還有大小不一嘎嘎噠噠的肉瘤,看著像癩蛤蟆。
才過去十幾年,看著整個人卻像是老了二十多歲。
才五十多歲,後背佝僂,頭發稀疏透亮,幾乎全白,略長,嘴巴也扁著,像老太太臉。
最特彆的是左眼木訥呆滯,一看就是安了義眼。
看來這些年沒少折騰,也沒少乾虧心事。
身邊跟著的還是當年的那個徒弟,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那時是十六七歲的少年,現在也已經快三十了,沒了當初的秀氣和靈動,多了幾分凶煞之氣,個子沒見長多少,寬度倒是有了,比肖圖還像屠夫。
戴著一個大金鏈子,下麵掛著的吊墜像是一個凶獸,牛頭刺蝟毛。
這是窮奇?
還是饕餮?
無論是哪個凶獸都夠讓甜寶伸伸大拇指讚個“勇”字的。
太狂了!
乾這一行的都知道凶獸的飾品或者擺件不能隨便購置,沒幾個能壓得住的。
會被反噬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讓人意外的是趙群和兩師徒坐在一起,還聊的很認真。
甜寶嘗了一口鍋包肉,不好吃,外殼發硬,肉質發柴。
還是某人做的好吃,外酥裡嫩,酸甜可口。
又夾起一塊紅燒肉,也不好吃!
又肥又膩!
楊宗德睨了她一眼,“老徒弟,你現在吃的挺挑啊?之前彆說有這些菜,就是給你點菜湯都能造兩碗大米飯。現在這麼多菜一碗飯都沒下去。”
甜寶強塞進去一口紅燒魚,嘴硬道理,“誰說的?我這不是吃菜吃得多嗎?”
楊宗德切了一聲,“要不是我是你師父就信了你了!”
甜寶晃晃小腦袋,樂了。
台上的孫德義正在腆著個肚子講話,現在孫家由他主事,有錢腰杆就硬。這些人大概還不知道他發家的錢是當年孫老太爺留下的。
應該是所有人都有權分配的,卻被他一個人獨吞了。
不對,不隻是他,去世的孫啟誌也應該受益了。
那個病秧子樣,活到七十六已經是極限了,現在又多活十多年,這裡麵要是沒有孫德義的手筆鬼都不信。
孫德義看著麵上紅潤有光,但是印堂和疾厄宮都已經從裡往外反著青黑色,他的大運也快到頭了。
即使邪法催運也終有催不動的時候,凡事都有個極限。
一旦催不動也將是黴運反撲的時刻,所有的好運氣都已經提前燃燒殆儘,剩下的就全是厄運,後果可想而知。
甜寶被紅燒肉膩住了,乾了一碗大米飯就乾不動了,齊天陽走過來坐在她身邊。
“甜寶,這幾天我都在想你說的話,馮老師上學時是不是為難過你?還有你在學校是不是……受欺負了?”
甜寶笑了,看向他,“我會受欺負?放心好了,我沒事,有仇當場就報了!我師父說了,亂我道心者必揍之!”
楊宗德在旁邊趕緊咳一聲,“我啥時候說這話了?!”
甜寶故意誇張的表情看著他,“不是師父你說的?忍一時不能風平浪靜,隻會讓人心煩意亂不得安寧,不如揍他一頓平複道心才能更好的修行,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他找揍就成全他。”
楊宗德尷尬的彆下臉,“……我那是在開解你!”
甜寶理直氣壯的回答,“對啊,我這人很受開解,師父都給悟了,我還能不開竅?”
齊天陽沉默了,甜寶這些年都學了啥?
滕淑蘭則是嚇了一跳,“寶兒,你都揍誰了?”
甜寶趕緊搖頭,“沒沒沒,你看老師什麼時候找過家長?”
滕淑蘭眼睛一瞪,“咋沒有?你上二年級那會兒,冬天吧?老師不是就找我了?你把人家打個烏眼青……”
甜寶一把摟住她的胳膊,“就那一次,後來不是都沒有?”
滕淑蘭想了想點頭,“好像是……”
甜寶咧嘴,“對啊,那時第一次沒有經驗,後來就有經驗了。”
滕淑蘭:“你……”
抬起手狠狠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受欺負咋不和我說?”
甜寶樂了,“姥,沒受欺負,我還能等被欺負了再還手?”
滕淑蘭歎口氣握緊她的手,現在她很慶幸當年做的決定,讓大寶貝學點功夫是真防身。
彆說孩子小沒惡意,有的時候真的跟年齡無關。
就因為這個棺材女的身份,孩子在學校一定沒少受排擠。
齊天陽卻滿懷歉疚地看著她,“你怎麼不和我說?”
甜寶笑了,“這在我眼裡都不算事,乾嘛要和你說?萬一被找家長還要拖你下水。”
齊天陽的心裡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雖說甜寶是不想連累他,但是卻讓他感覺兩個人之間有了堵高牆。
他一直以為他和甜寶一起長大,兩個人之間沒有秘密,他也足夠了解甜寶。
卻不想他一直遊離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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