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她就起來洗漱,她沒有叫醒姥姥,拿饅頭夾了點鹹菜對付吃個早飯。
扛了一個鎬頭出門直奔炮樓子那邊的山上,她要去看看姥姥的生基墓如何了。
等到太陽升起,有陽光照射到墓地的時候,甜寶蹲在地上仔細觀察。
她在觀地氣。
晴天的早晨,陽光照進來,墓地如果有像蒸汽一樣的煙霧向上冒就說明氣旺,冒得越強則是氣越旺。
反之則是地氣不足。
人常說的祖墳冒青煙實際就是氣旺的一種,氣旺就代表著地旺,是個風水寶地。
受金、木、水、火、土五行氣影響,顏色也會有所不同。
金氣凝則白,木氣凝則青,火氣凝則赤,土氣凝則黃,水氣凝則黑。
五行之中以黃色和紅色為正,為大吉,無論是地氣還是土色,都以黃和紅為上,青色和白色次之,黑色為凶。
黃色之中夾雜白色的也是貴土。
青色土色淡有紋路者吉,帶黑斑者凶。
現在的地表蒸汽就非常微弱,絲絲縷縷、似有若無,帶著隱隱約約的黑斑。
再抓一把地上的泥土,土質鬆散、乾硬。
周圍的草木也沒有前些年那麼旺盛了。
甜寶揮起鎬頭,既然地氣不足就要趕緊將裡麵的壇子挖出。
之前種這個生基是要彙聚此地的靈氣來增運延壽,現在靈氣不足再不把壇子挖出來就會被反吸,導致種生基者氣運流失。
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看一看,就怕被反吸。
現在是時候挖出來了。
這麼久已經大大超出她和師父的預期了。
今年是第十三年了,姥姥有道坎兒。
甜寶將壇子挖出來,裡麵是姥姥的衣服、八字和血液毛發之類的。
她往坑裡扔了個蘿卜和九個銅錢,這就跟遷墳一個意思,不能直接填坑。
她用鎬頭推著土將坑填好,抱著壇子往山下走。
還沒等到山下,前麵的一棵樹上忽地垂下來一個影子,甜寶還沒等看清楚,拳頭已經下意識地飛出去了。
隻聽見一聲悶哼,影子前後晃了晃。
等著停下來,甜寶也看清了,是那個麅子仙倒掛在樹枝上,大頭衝下,她那一拳剛好砸到他的鼻子上……
麅子仙從樹上跳下來,吸了吸流鼻血的鼻子,一言不發,歪著頭兩眼霧蒙蒙地看著她,一副委屈想哭的樣子。
甜寶輕咳一下,彆過眼,“誰讓你嚇唬我的?”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麅富貴……”
甜寶:“……”
這麼接地氣的名字,果然很麅子。
麅富貴拿出一個大號編的歪歪扭扭又奇醜無比的籃子,咧開帶著一圈白毛的嘴,“朋友,送給你的!”
他把“朋友”兩個字咬得格外重,對於他來說,和人類做朋友是很新奇的一件事。
甜寶一看籃子裡的幾樣東西頓時覺得牙縫裡都在冒酸水。
山裡紅、山葡萄、都柿和山茄子,這幾樣東西一個比一個酸。
山裡紅就是野山楂,都柿就是野生藍莓,山茄子是比都柿還藍的野生漿果,拌糖吃都酸。
前兩者好摘,後兩者都在深山裡麵。甜寶抬眼看過去,對麵的大麅子頭忽閃著真誠單蠢的大眼看著她。
麅子能有什麼壞心思?
這些果子她覺得酸倒牙,但對於麅子們來說就是美食佳肴了,采了這麼多送給她看來是真的把她當成朋友。
她也有了那麼一丟丟心虛,那天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傻麅子認真了。
她笑著接過籃子,“謝謝朋友!”
麅富貴的嘴立刻咧得更大了,轉身一蹦老高,點著大腦袋蹦跳著離開。
甜寶一手抱著壇子,一手拎著籃子,幸虧她有勁,不然這一大籃子漿果單手提著還挺費勁。
下山找了塊空地,將壇子裡的東西拿出來燒掉,又拎著籃子回家。
滕淑蘭看見她拎回來的一籃子果子頓時覺得牙倒了。
“寶兒,從哪摘的這麼多?”
甜寶笑了,“一個傻麅子送的!”
滕淑蘭生氣地一拍她,“彆給人家瞎起外號!”
甜寶一聽就知道姥姥誤會了,咧開嘴樂了,“姥,真的是隻麅子!”
滕淑蘭瞪她一眼,剛要說什麼,突然反應過來,“跟大胖一樣成精的?”
甜寶點點頭,“對,成精的,已經修出人形了。”
滕淑蘭接過籃子笑了,“聽說過狐仙、黃大仙,還是第一次聽說麅子仙,有機會領來給我瞧瞧!”
看看都修出人形了是不是還那麼傻。
麅富貴現在還不算仙,隻能算精怪,比大胖強點,最起碼能吐人言,也修出人形了,但是腦袋還沒修出來。
也僅是外形比大胖強,戰鬥力依然堪憂,能被大胖秒成渣渣。
山狸子最愛獵殺的就是麅子,要不是這個傻憨憨和大胖成了朋友,搞不好也得成了大胖的盤中餐。
看那不太聰明的樣子,估計修煉到這一步也是機緣。
省城,葛春華把兒子領到自家的食品批發部,她的批發部是省城最大的二批點,包羅著全國各地的小食品,應有儘有。
那些小商小販都從她這裡批發。
八十年代初她就下海做生意,孩子爸在食品廠上班,也算是近水樓台。
經過八年的時間,規模越來越大,現在足足有上千平方米大。
“兒子,你想好做什麼沒有?要是對食品這塊感興趣媽就把批發部給你做。”
唐奕澤笑著搖搖頭,“我不要你的批發部,媽你有興趣投資嗎?我出技術你出錢,開個食品廠怎麼樣?”
葛春華愣了,“食品廠?你爸就是食品廠廠長,你還要開食品廠?”
“不一樣,我要做西式小零食,但是我沒錢。”
甜寶不是給他算了,結婚前父母是他的財庫,那就乾脆拉老媽一起做生意,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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