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條件的優待就是給了甜寶一個可以自由出入地府的金色令牌。
以後可以大方入關,不用拿錢買路了。
甜寶跟陸判和李安告彆,出了門她看看齊天陽和陳壯壯手上的陰律法,“看看就得了,不必太糾結,隻要把自己的心擺正了,就不會有下地獄的時候,陰間律法很嚴格,但也會有講人情的時候。”
心若不正說啥都白扯,更談不上什麼無愧於心。
心裡有愧並且能悔改的人就說明還有善的一麵,要是大惡之人即使知道是錯的他也不會有愧意,這些陰律法對他們來說也就形同虛設,就像人間也有知法犯法的人一個道理。
陰間雖然製定了律法,但是判的輕或重會隨判官的心情而定。
不是說判官會徇私情,而是會講究一個“法理不外乎人情”。
如果真的是情有可原,出發點是好的,也沒有傷害到彆人,還是會酌情處理的。
甜寶去找了姥爺田寶軍,讓他帶著他們一起去地獄。
第一層就是拔舌地獄。
進來就聽見一片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場麵極度讓人不適,陳壯壯想暈倒,但是他現在隻有魂,暈都暈不了。
這種場麵何止吹幾輩子,十輩子都有的吹!
齊天陽也很慶幸自己是魂體,不然的話他能當場嘔出來。
就連一向認為自己定力很強的唐奕澤也差點破防。
麵目猙獰的鬼差拿著鉤子硬生生的紮進受罰之人的舌頭,然後鉤住用力一拉,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牙齒和嘴唇。
旁邊的火爐邊一個男人跪在地上,一個夜叉將其舌頭拉出來貼在火上炙烤,雖然都是魂體,但是呈現的卻是**的效果,翻開的皮肉,噴湧而出的鮮血,焦糊的味道,刺啦刺啦烤肉的聲音。
還有拿尖錐紮的、剪刀剪的。
一個舌頭都能被玩出花來。
甜寶投過來一絲問詢的眼神,唐奕澤迅速管理好表情,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姿態,將嘴角強硬的往上扯了一個弧度,“我沒事。”
甜寶看著他有些顫動的嘴角笑了笑,沒有揭穿他。
再淡定的人,哪怕像姥爺那種曾經上陣殺過敵的人第一次到了地府都會被驚駭到。
更何況這些長在紅旗下沒見過血腥的青年人。
滿清十大酷刑跟地獄相比都弱爆了。
酷刑是人死就拉倒了,這個是死不了活不了。
她第一次來的時候也被嚇著了,她都能想象出來自己當時的表情,比大黃受驚時不遑多讓。
但她這人一生要強,害怕的東西從不去逃避。
多來看幾次就好了。
就像現在,她已經能做到淡定自若了。
哪裡出現新的刑罰她還會去參觀一下,研究研究。
“這些受刑之人在第二天所有的傷都會恢複如初,再被鬼卒拉來重複前一日的刑罰,年複一日,直到刑滿。當然,如果鬼卒想到了新花樣,或者有了什麼新的懲罰手段也會給他們用上。”
“魂體要比**的痛感強得多,所受的痛苦也遠不是**能相比的。”
甜寶的話一說完,陳壯壯趕緊哆哆嗦嗦的把陰律法又掏出來看了看,“我回去一定好好學……”
一個鬼卒拖著一個中年女人過來,那個女人歇斯底裡的嚎叫著,“我錯了,我錯了,大人饒命啊!我以後再也不亂說話!”
是那個被滅門那家的女主人。
在鬼卒麵前她毫無反抗之力,直接被鬼卒拿著鉤子將舌頭勾出來。
能下拔舌地獄的都是跟說話有關的。
挑撥離間,誹謗汙蔑,油嘴滑舌,巧言善辯,說謊誆騙等等。
這種人僅憑兩片嘴皮子就能殺人於無形。
死於流言蜚語的人不在少數。
因為言語刺激而殺人的也不在少數。
像是這起滅門案,外人看來殺人凶手很殘忍連孩子都不放過,但是如果不是這女人一直辱罵凶手,也不至於造成這場悲劇。
正常人尚且能被汙穢的言語刺激到,更何況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