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刑警辦案多年,這樁案子也絕對是他刑警生涯最奇葩的一個。
竟然有人親手給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
兩個年輕的刑警也是開了眼界了,不隻案子奇葩,還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認知。
其中一個若有所思地問道,“那以前的凶殺案會不會也有這種情況?明明是凶手不想做的,但是卻被附了身,譬如說有些精神病人……”
甜寶沉吟一下,“我沒辦法給你準確的答案,畢竟那些案子我沒有經曆過。”
精神病人分三種,一種是精神上受到刺激,神魂受損,腦子不清楚的,會胡言亂語,偶有暴力傾向。
一種是丟了魂,傻傻呆呆的,相對安靜些。
再一種就是被附體的,會衍生出另一個人格,會說自己是誰誰誰,當然第一種受了刺激的也會有這種現象發生。
所以具體是什麼情況要看到才知道。
另一個刑警眉頭緊鎖,“從表麵看凶手豈不就是徐宏偉了?鄰居說徐宏偉已經臥床大半年了!”
甜寶瞥了眼徐宏偉睡覺的那間屋子,“真正的徐宏偉已經死了。”
魂也沒留下,應該是上路了。
但即使死了但殺人的不是他,人死了還背上個殺人犯的罪名,對他也不公平。
李刑警拍拍他,“先找到人再說,他現在屬於極度危險人物。”
他看向甜寶,“小姑娘,既然你在這,那就幫我們個忙吧!”
甜寶展顏一笑,“沒問題,很快就會抓到人。”
她拿出符紙走進屋,屋子裡的兩個人立刻側過身去,做鬼了也知道赤身裸體的不好看。
這兩個人屬於是橫死的,要是沒人來接引鬼魂會一直留在原地,這間屋子也就會成為凶宅。
“我先帶你們離開,至於要如何安葬到時候看你們家人的。”
徐文友趕緊喊了聲,“讓我哥收養我的兩個兒子。”
甜寶看他一眼,“我會轉達,至於他收不收我沒辦法做決定。”
馮玉珍像是才想起兩個兒子,又開始痛哭流涕,“我的孩子還那麼小就沒爹沒娘了,以後該怎麼辦啊!”
甜寶冷靜地看著她,“會有有緣人收養他們的。”
她沒等馮玉珍再回答,直接拿符紙收了兩個人。
轉身和李刑警等人出去。
門外,楊宗德已經坐在毛驢車上等著了,兩具屍體也已裝車。
“師父,麻煩您老人家幫忙送到鎮上吧,我跟他們去後山。”
其中一個刑警坐著驢車跟著一起回去,李刑警騎著跨鬥摩托帶著另一個刑警和甜寶一起去後山。
離得有一段距離甜寶讓車停下,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沒一會兒就從山上一前一後飛奔下來兩隻大胖山狸子。
兩隻山狸子跑過來圍在甜寶的腳邊不停蹭著腦袋。
甜寶蹲下身,拍拍大胖,又摸摸大花,“幫我找一個人,借屍還魂的男人,二十出頭,應該在北邊,找到了彆聲張,過來找我。”
兩隻山狸子立刻掉頭就跑。
李刑警笑著上前,“小姑娘,你太厲害了,連這山貓都聽你的。”
甜寶笑笑,“我很小就認識它們了,它們很有靈性,夥伴也很多,放心吧很快就能找到。”
這漫山遍野的,哪怕確定方位也不太容易找。
但是有大胖兩口子就完全不用擔心了。
山狸子的嗅覺非常靈敏,何況大胖還有那麼多的子子孫孫,徐宏偉現在已經死了,身上必定有死人味,很好找。
山上傳來嗷嗚嗷嗚的聲音,那是大胖在發號施令。
甜寶在雪地裡來回走動著,今天不算很冷,但也有零下二十多度了。
乾站著凍腳丫子。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大胖一頓狂奔,到了近前來了個急刹車,撮起一片碎雪。
轉身又往回跑,甜寶叫上李刑警,“我們跟它走!”
山上的積雪很厚,有的地方一腳踩下去都沒過膝蓋了。
大胖領著三個人走的都是雪稍微淺點的地方,或者是被大型動物踩踏過的。
要是沒有三個人它早就跑沒影了,現在隻能跑跑停停,時不時停下回頭看看三個人。
走了二十分鐘左右,大胖停下了,三個人借著大樹的掩護順著它的視線看過去,大概一百多米的方向隱約有個人影靠著大樹站著,正警惕地朝四周看著。
動作僵硬,轉動時是連身子一起轉。
李刑警不認識徐宏偉,小聲問甜寶,甜寶點點頭,“屏住呼吸,我們慢慢靠近。”
同樣是借屍還魂,李長海和付小芸那個可差太遠了。
付小芸是各方麵融合的都很好,可以繼續活下去,和常人無異,但是李長海這個隻能算是借用徐宏偉的身體,即使能用,這具身體也不行了。
各個器官衰竭,無法修複。
而且阻止不了屍僵,所以他現在看上去所有的動作都是僵硬的,和僵屍很像。
胳膊腿都打不了彎了。
鬼魂的感知力要比人類強多了,他已經察覺到異常了。
三個人慢慢靠近,離著大概五十米遠的時候,李長海發現了他們,隻見一道黑影忽地躥出徐宏偉的身體,隨即身體僵硬的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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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寶湊出一張符紙飛快地打出,符紙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跟著那道黑影來回移動。
甜寶雙手結印,符紙閃過一道金光,啪地一聲打到黑影身上。
黑影被定住,李刑警和那個年輕刑警的陰陽眼還在,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和徐宏偉完全不一樣的一張臉,三十多歲的年紀,穿著黑色的中山裝。
甜寶一招手,“走,我們過去!”
三個人踩著厚厚的積雪艱難地移到近前。
李長海表情十分痛苦,身上貼著的符紙如同烙鐵貼在身上,讓他的魂體有一種難以忍受的灼燒感。
“甜寶,我不跑了,你把符紙撤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