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陽連連點頭,“好好好!你說咋著都聽你的!一會兒再給我們選個地方我去申請建水泥廠。”
這一大片空地要是不用來建廠確實可惜了。
靠山邊,離村子有個三四裡地,不會影響村民。
而且就是一大塊空地,唯一的建築就是炮樓子,早前所建的廠房早已成為一片廢墟。
甜寶指了下山邊,“就順著山邊的方向蓋就行,正好背靠大山相當於有了靠山。坐東北朝西南,大門也要衝著西南開。東北為艮位,屬於陽土,西南為坤位屬陰土,這個方位很適合建窯廠、水泥廠等跟泥土有關的廠子。”
劉向陽趕緊讓人拿筆記下來。
“廠裡到時候要不要供個啥神像的?”
“這裡陰氣太重可以供太上老君,壓一下陰邪氣,動土之前要拜一下山神,祭奠一下亡魂,第一鍬需要找個八字硬的童子身來挖,十七八歲到二十出頭的。”
“一會兒回村我就讓他們找人,你給看看八字!”劉向陽轉身就讓人去統計村裡童子身的小子,把他們的生日時辰要來。
還囑咐一句,“那種病歪歪的就彆要了。”
甜寶又指了下遠處的一片地,“水泥廠可以建在那裡,我們過去看看。”
她說的那片地距離要建磚廠的地方有個兩裡地。
她拿著羅盤看了看,“這裡就可以,還可以避開炮樓,建廠的方位和磚廠一樣。”
劉向陽讓人記下大概位置,上麵還要來人做評估,磚廠一開工他就要去申請。
回到村委會,甜寶在圖紙上畫出哪個方位建宿舍,哪個方位建磚窯,哪裡建辦公室,都一一規劃好。
村委會的人現在都發現村長現在挺迷信。
但是沒人敢說,這也是為了廠子能辦好,生意紅火大家受益。
劉向陽給甜寶封了一個紅包,裡麵有兩百。
甜寶拿著紅包出門,迎麵就看見陳壯壯跑來了。
“寶姐!”
陳壯壯晃悠著小山一樣的大身板子就跑過來了。
甜寶得有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了。
抬眼打量一下他,看著他穿著黑色皮夾克,腳蹬黑皮鞋,梳著油光鏨亮的頭發,越來越有小老板的派頭了。
“你頭發讓牛犢子舔了?”
陳壯壯用手虛虛地撫了下頭發,“你老外了吧?這是打了摩絲,南邊那些老板都這麼梳頭。”
“哦,我知道了,都被南方牛舔了。”
陳壯壯直接白眼上天,“咱彆討論牛了,那啥,水泥廠我能投不?”
甜寶點下頭,“能,跟磚廠是一個性質的。”
村裡的磚廠和水泥廠都屬於集資建廠,誰投錢將來都要按比例分成。
陳壯壯拿了一萬塊投到了磚廠裡,準備再投一萬到水泥廠。
“寶姐,你之前算這個磚廠穩賺,你咋不投點錢呢?”
甜寶搖頭,“我如果投了磚廠會壓我其他方麵的財運。磚廠對於我來說不是正財。”
再說她也不想長留在村子裡。
陳壯壯“哦”了一聲,“我還想著你要是沒錢投的話我借你點。”
甜寶樂了,“我心領了,你今年財運比較大,把錢留在彆的地方投資吧,我想投的話自己有錢,記著守好你自己的錢袋子。今年彆往外借錢,不好收回來。”
“好嘞,我知道了寶姐!”
陳壯壯答應的痛快。
甜寶對他也挺放心的,主打的就是一個聽話。
她就稀罕聽話的。
今天是初一,她每月去見唐奕澤的日子。
這人現在花城出差。
過完年忙得很,要出差,還要準備新產品。
甜寶一出現他就笑得兩眼彎彎,獻寶一樣拿出幾個大袋子。
“我買了好多東北沒有的水果,一會兒你帶走。”
這個季節東北的土地還沒開化,自然是沒什麼水果。
袋子裡有菠蘿、枇杷、芒果、荔枝,後麵三種甜寶之前都沒吃過,並且是隻聞其名未見其容。
所幸她現在是出陽神狀態,沒有口水可以咽。
她一定是個吃貨轉世,不然為啥那麼能吃又那麼愛吃。
唐奕澤扒了一個荔枝遞給她,“嘗嘗!”
“吃不了,我回去吃。”
甜寶倒是想吃,但是這個狀態沒法吃。
唐奕澤“哦”了一聲塞進自己嘴裡,“甜!”
隨手又拿起一個……
甜寶不自覺地盯著他的手,他抓撓了兩下又縮回去了。
看那護食的小眼神,他再吃容易咬他。
看他縮回去了,甜寶才滿意地收回眼神。
她不能吃的時候看著彆人吃可不行,對於她來說就是人間酷刑。
唐奕澤拉著她坐在床邊,“李家樹現在醫院裡呢,我爸說上次市裡開大會他當眾尿褲子之後沒多長時間就住院了,而且狀態越來越差,好像說是走路都困難。檢查說是他長期亞硝酸鹽超標導致腎衰竭。”
甜寶抬手算了一下,“他的壽命也就差不多到這個月中。”
“死於腎衰竭嗎?”
“不是,會被金屬利器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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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象非常凶,她有點想知道這人是啥下場。
不是她好奇,是姥姥想知道。
她隻不過是替姥姥打探一下……
李家樹躺在醫院裡,意識有點模糊,很困,但是睡不著。
晚上病房裡沒人陪護,應該說白天也沒人照顧他。
他現在渾身無力,想坐起來都要費半天勁。
沒人陪護想喝口水都困難。
今年剛到四月份他已經住了兩次院了。
剛過完年時住了一次,出院以後沒多長時間又進來了。
這次很不好,醫生說他的腎衰竭已經到了晚期。
從一開始的尿失禁到現在發展成尿不出來尿。
上次住院時媳婦的娘家人還總來看他,這次就看不見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病情嚴重他們覺得用不上他了,人呐,真是現實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