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陳家父母咋和姚敏談的不知道,反正陳軍被關了兩天就放出來了。
唐奕澤也被甜寶送上車,該回去賺錢了。
甜寶從火車站剛回到店裡,姚敏就過來了。
“大師,能給我算一卦嗎?”
甜寶看著她,淡淡地問,“你想算什麼?”
姚敏抬眼回視著,眼裡帶了絲堅定,“看看我適不適合去外地發展,命裡有沒有財,適合做哪方麵的工作。”
“生日時辰給我。”
甜寶按照生日時辰排完,“適合,你命局裡就帶著他鄉立業的卦象,往外走對你非常有利,可以去南方、東南、西南,都可以。”
“有偏財運,還有財庫,三十歲以後財運更好,而且身強能扛財,隻是需要自己多付出辛苦,餐館、飲食類的,還有鋼鐵、建築、器材,和金屬相關的行業都可以。”
甜寶笑了笑,“也許還可以邂逅一段好的姻緣。”
姚敏苦笑一下,“姻緣我就不想考慮了,現在隻想賺錢,再就是治好小川的病。”
提到弟弟她的眼睛裡有了些神采,“小川最近真的好了很多,每天早上跑完步就在屋子裡抄寫經文,沒事還會翻翻以前的書,說話也正常了不少。”
甜寶點下頭,“他會越來越好的,不過還是應該讓他多接觸一下外麵,長時間圈在家裡對他的恢複不利。”
“我知道,我打算離開南林鎮了,都說南方發展快,我想帶著小川出去闖闖,我還真的打算開個小餐館或者包子鋪。我之前在廠裡食堂上班,做菜還是可以的,麵食也可以。我還需要注意啥嗎?”
甜寶看了下她的流年大運,“今年要是出去了可以先適應一下那邊的生活,找個地方打個工,先彆著急投錢做買賣,今年不適合投資,明年不錯,可以放手一試。”
“還有,注意錢財方麵,財不露白,特彆是到了外地,注意保護好自己和弟弟,切忌不要同情心泛濫,也不要太過相信他人,少說多做。”
她又補充了一句,“能自己乾就儘量自己乾,不用跟彆人合夥,你現在手裡的錢開個小店應該足夠了。”
姚敏愣了下,隨即又笑笑,“看來啥都瞞不住你,這兩天的事你大概也聽說了吧?”
甜寶笑一下沒回答。
姚敏又繼續往下說,“小川第一次有沒有考上大學我不知道,但是第二次是真的考上了,卻被人冒名頂替了,像你說的犯小人。”
“小川的學習成績一直不錯,兩次高考前的預考都是在前幾名,就算是臨場發揮不好也不該最後連個大專的錄取通知書也收不到。”
“他第二次考試之後和學習好的同學對過答案,覺得卷子答得挺好的,但是他去學校查成績的時候和他預估的差了好大一截,他接受不了,那時候公社還沒撤銷,他跑去公社的教育組查成績,但是人家說沒問題。”
“我也跟著他去申訴過分數,不止一次,但是對方都是告訴我試卷已經複核過,沒有任何問題。那個教育組的人最後還罵了小川一頓,嫌我們煩,一次次去查。”
“後來我媽去世,小川精神也出現問題,我就沒再關注這個事了。但是前不久……就是小川砍傷齊大夫之前,我見過陳軍的弟弟一次,他弟弟是小川複讀之後的同學,學習挺一般的,高考前的預考成績也是勉強過線。”
“但是這次我得知他大學早就畢業了,在省城的一所高中當老師。而且他畢業的那所大學恰好是小川當年報考的省師範大學。”
“當年我家一出事,陳軍就和我鬨離婚,我也隻是恍惚地聽說他弟弟好像考上大學了,至於考去了哪裡是不知道的,也沒細問。這次知道後我就總覺得不對勁。上次來算卦你又說小川犯小人,我就聯想到他弟弟的事。”
姚敏抿了抿唇,有些心虛地看了甜寶一眼,“你上次告訴我說有些事情是小川命裡的劫數,我知道你是在提醒我……但是我實在是沒忍住……”
她眼圈裡含著眼淚,“小川要是真的沒考上瘋了就瘋了,那是他沒本事,但是他考上了啊!還因為這事一直內疚,覺得對不起我媽,家裡那麼窮還讓他複讀一年,我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人,是我引狼入室,識人不清……”
這些日子她故意和陳軍接觸,也是為了從他口中套話。
陳軍其實這些年一直間歇性的騷擾她。
說當初倆人處對象家裡就不同意,後來出事以後更不同意了,他媽一哭二鬨三上吊的逼著他離婚,他是沒辦法才離婚的。
剛離婚的時候他沒少去找姚敏。
但是找姚敏的同時也沒耽誤他相親。
再婚以後倒是消停了一段時間,後來媳婦懷孕時又來試探姚敏,被罵跑了。
他媳婦生完孩子以後月子期間和婆婆沒少掐架,那段時間家裡雞飛狗跳的,他又想起姚敏的好來了,又來繼續纏著。
這幾年他過得也不順心,媳婦很厲害,和他媽也處不來,不止他過得心煩,連他媽都覺得當初還不如不跟姚敏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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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姚敏性子好,也不和婆婆頂嘴。
開始是嫌棄姚家條件差,一個寡婦帶著兩個孩子,又體弱多病,家裡就靠著姚敏一個人上班的工資過活。
最重要的是怕小兒子的事露出馬腳。
後來是因為傻弟弟。
陳軍和姚敏領證算是偷著領的,是在姚川等待錄取通知書的那段時間。
領完結婚證陳軍就把戶口本揣走了,第二天才還回來,說裝錯了。
那時候她也沒多想,還一直期待著弟弟能接到錄取通知書。
領證沒多久她就和陳軍辦了酒席,當時辦的比較倉促也很簡陋。
陳軍還曾經拿著糧油本幫姚家買過糧食和油,當時覺得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現在連起來想就不一樣了。
想要冒名頂替不是件容易的事,要去上大學不止是錄取通知書,還需要轉戶口和糧油關係。
陳軍就是在那個時候一點點把這些轉走的。
姚敏查看了一下那一年全鎮考上大學的名單,一共有五個人,兩個本科,三個大專,除了他們家都是條件算好的,最起碼人家父母齊全,兄弟子妹和親戚也多。
也就是他們家最窮人也最少。
好欺負!
她最後也證實了這一點,她去派出所求了管戶籍的民警好幾次,才同意給查了底子,當年那個人已經調到了市裡。
姚川的戶口確實遷走了,但是同一時間,陳軍的弟弟落到了姚家的名下,又改名為姚川……
也就是說現在戶口上的“姚川”實際上是陳軍的弟弟。
管戶籍的同誌好心提醒她彆再追究了,鬥不過他們的,偷梁換柱這種事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也不是一兩個人能辦到的。
學校、教育組、派出所都是有人的。
當年經手這件事的人都已經高升了,想要追到底對她很不利。
“但是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憑什麼讓他們那麼好過?我就設計了陳軍,他爸媽過來求我去派出所解釋是一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