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人,其實不算刻意屏蔽她的氣息,隻是對於她來說太強大了,蓋過了她的氣息。
讓她不好尋。
雖不知道那人的舉動是什麼,但能感覺到是沒有惡意的。
上杆子送錢,又沒讓她違背啥原則,那就安之。
門被推開,中年男人又回來了,後麵跟著的年輕人肩膀上扛著一個插滿糖葫蘆的草垛架子。
男人咧嘴笑著,“看見有賣糖葫蘆的我就買了點…”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錯覺,他的語氣裡好像帶了絲絲的討好。
滕淑蘭看著草垛上的糖葫蘆,這是點嗎?
上麵至少插著三四十根糖葫蘆!
全吃完牙都得生蛀蟲!
她趕緊擺擺手,“不用不用!她今天已經吃了一個,夠了!”
男人笑得有點憨,“一個哪裡夠?現在天氣涼了,能放幾天,慢慢吃!”
他又補充一句,“我也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大小的閨女,也沒在身邊,看見她就想起我閨女了,留下吃吧!”
小夥子很機靈,將糖葫蘆架子彆在椅子上倆人迅速出門,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
甜寶全程沒說話,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兩個人的背影。
滕淑蘭看著那麼多的糖葫蘆有些發愁,“這是把人家的架子都買下來了,這也太多了!”
甜寶取下一個糖葫蘆,給徒弟和姥姥一人發了一根,她也拿出一根咬了一口,“都吃吧!”
滕淑蘭咬了口糖葫蘆,她現在的牙口也比以前好多了,要是之前她的牙可不敢吃糖葫蘆,牙齒有些晃動,都怕把牙粘掉了。
自從上次甜寶去地府給她申完冤回來就越來越好了。
“寶兒,我總覺得那人有點奇怪,他自己說是江城人,老家是南林鎮的,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祭祖,剛才搬貨的時候他一直在和我嘮嗑,像是打聽事一樣,還誇你長得好,聽話。”
甜寶現在回到身體裡了,已經有了她魂魄離體後的記憶。
那個男人確實像是在打聽事,沒事還看著她樂。
是那種不自覺地嘴角上揚。
眼神溫和乾淨。
不確定,再看看!
吃完糖葫蘆,甜寶洗洗手,“姥,我去打電話要貨。糖葫蘆留下幾根,剩下的給鄰居送去一些,媛媛,你拿幾根回家,我再給診所送去點。”
她頓了頓,“再留下十根,明天賣給他!”
滕淑蘭和劉媛媛沉默了。
還能這樣做生意的?
甜寶勾起嘴角,“他不是說要新鮮玩意兒嗎?在陰間糖葫蘆可是緊俏貨。”
她沒再耽擱,趕緊出門。
賺錢呢!
財迷衝衝衝!
鄭師傅的紙紮人每天都是定量的,極少給趕工加量,隻能是有多少要多少。
店裡大部分的貨都要去江城進。
之前補貨時她都是打電話訂,每天有從江城往來的大巴車或者小巴車給帶貨。
但這次的太多,店都空了,不知道的以為不乾了呢!
她打電話讓對方幫忙包個車,下午就要把貨送來,每樣都要的比平時多一倍。
紙花和祭典亡人用的糕點可以在鎮上定。
那人不是要大捧的紙花麼,這個可以有。
做紙花的在前塘村,一位老婆婆帶著三個兒媳婦在家搞的家庭作坊。
專門做各種紙紮花和花圈。
這次要定的紙花用皺紋紙做,要整整九十九朵。
還訂購了其他的紙花。
貨不少,婆媳幾個一聽說來大活了,當即就趕去鎮上買材料,今晚熬夜也要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