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話時眼睛無神,看到甜寶眼神有一瞬間的怔愣,大概覺得麵熟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甜寶點下頭,“可以,進來吧!”
女人跟著她走進裡屋,走路時腳步虛浮,身子左右晃著。
坐下後,甜寶再次給她相下麵。
天庭發灰,陰氣繚繞,再加上剛才走路腳底無根左右搖擺,這些都是被鬼纏身的症狀。
耳如蒙塵,眉毛乾枯,眼尾青紅,是縱欲過度的表象。
腎開竅於耳,如果縱欲過度,腎氣必然虧虛。
眉毛代表情欲宮,也代表肝氣的疏泄,縱欲過度,則肝氣過度泄瀉。
眼角魚尾位置為夫妻宮,縱欲過度就會呈青色,或是生黑斑、黑點,或有青紅的線紋。
這種情況寡居或單身已久而驟然增加房事的人尤為明顯。
半個月前看到她臉上還挺有光澤的,現在皮膚暗沉,毫無光澤,乾巴巴的,像是被吸了精氣神兒。
在夢中和色鬼縱欲,比現實中更有損身體。
“說說你的情況吧!”
女人有些局促地來回搓著手,像是有點難以啟齒,臉也漲得有點紅。
甜寶也不著急,安靜地等著。
女人瞟了眼在一旁支棱著耳朵的劉媛媛,小聲問,“能讓她先出去嗎?”
劉媛媛很想聽八卦,但是也很有眼力架,趕緊起身,“師父,我出去等著。”
等她出去了,女人才開口,“我現在每晚都做那樣的夢,就是在夢裡和一個男人這樣……然後那樣……”
她越說頭越低,“這個夢做了得有二十來天了,現在晚上我都不敢睡覺,但是不管我怎麼堅持也過不了十二點,找朋友來家裡陪我打麻將熬時間,一到十二點我就困得睜不開眼睛,朋友怎麼也叫不醒我,我在夢裡讓他彆來找我了,他不聽,還說要和我結婚,說他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認定我是他媳婦,我罵他他在夢裡就打我……”
“我實在受不了了,這些日子他天天都在夢裡打我,還……變著法的折磨我,醒來以後渾身疼,還查不出是哪有毛病,鄰居家的大娘說我這臉色像是招了邪,讓我找個先生看看。”
甜寶示意她把手伸過來,男左女右。
捏了捏她的中指和中指底節兩側,外側跳得厲害,為門檻外的外鬼。
又分彆摸了下她手掌上方指節的底部和中部。
“頻繁做淫亂之夢,是專門服食人精氣的淫鬼上身之兆,纏著你的男鬼死時應該在二十到四十歲之間。”
“無緣不來,想想你有沒有認識的這個年齡段去世的男人,或者是在做春夢之前參加過什麼葬禮,到過什麼地方。”
女人凝眉想了想,“夢裡那個男的我看不清他的臉,也不記得有認識這個年紀去世的人,那段時間我好像還沒回南林鎮呢……”
她突然挺直腰揚起頭,語氣裡帶著些自得,“我之前在深市上班!”
自從改革開放以後,很多小城鎮的人會跑去南方沿海一帶打工,有些人見過了開放後的繁華和快節奏生活就會變得自傲,認為見過了大世麵。
回家時風光無限,在外的艱辛大概隻有自己才知道。
甜寶笑了下,“對,你不去深市可能還帶不回這個色鬼。”
女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的意思是說這鬼是我從深市帶回來的?”
甜寶挑下眉,“有可能,是很遠的外鬼。”
現在那個色鬼沒跟在她身邊,也沒有起卦,單憑號脈斷出來的結果有限。
女人抿下唇探過身小聲問,“要怎麼解決這個色鬼?”
“那要看你,是想一勞永逸,還是想讓他不入夢不近身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