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穎突然想起唐奕澤坐在外麵,她趕緊走出去,結果沒見到人。
唐奕澤已經到隔壁小賣部給老媽打完電話了。
把事情大概講了一下。
中心思想就是彆擋兒媳婦財路。
葛春華心知肚明,“我知道了,她們娘倆打電話我會讓人說我不在的。”
要是之前她還真能看在倆人的關係上幫著說個情,讓甜寶收的便宜點。
畢竟最開始吳春陽讓她投資也是想讓她賺錢,不知道大理石生意會壓這麼多錢,更沒想到小王是個騙子。
但是出軌這個事她真心接受不了。
要是吳春陽的愛人是個混的也能說得通,但是人家挺好的一個人,這不是放著好日子不過嗎?
為了她和兒媳婦生了嫌隙可不值得。
況且這娘倆當初可是對甜寶一百個瞧不上的,在她麵前話裡話外的沒少這那的說一通。
這回好了,她們得求著自己瞧不上的人辦事。
何秋穎出門跑去小賣部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唐奕澤已經離開了。
何秋穎先給自己老媽打了電話,吳春陽那邊也急了,讓她等著回信。
掛了女兒的電話她就趕緊給葛春華打過去,結果得到的消息是出差了,聯係不上。
她又給唐國安的單位打電話,對方說廠長去市裡開會了。
吳春陽現在坐在桌子邊撥個電話都喘得要命。
剛才閨女打電話說那個討債鬼可能就跟在她身邊,她頓時覺得屋子裡有些陰森恐怖。
要說一萬塊她是能拿出來的。
要回來十多萬,她沒有全拿去還錢,留了個心眼兒,前段時間沒錢的日子過怕了。
她怕都還了,萬一後麵的錢要不回來自己的手裡空空的,日子太難熬了。
她剛好留了一萬塊錢在手上。
但是這一萬拿出去了,她不是手裡又沒錢了嗎?
她強打著精神站起身,拎了包就想躲出去。
已經確定了家裡有鬼,晚上也不敢在家住了,打算找個賓館住一晚,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收費低點的先生。
她戰戰兢兢地左右看著,總感覺有雙眼睛在盯著她。
她偷眼看了下桌子上的木頭人,很平平無奇的一個木頭人,甚至刻的手工極差,但是現在越看越詭異。
她剛打開門,就聽見窗簾的杆子發出吱嘎嘎的響聲。
拉開到兩邊的窗簾在慢慢的向中間靠攏,她驚叫著就要奪門而出。
突然覺得脖子上一緊,感覺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繩子勒住她的脖子,又好像被一雙大手緊緊地掐住。
“哐”的一聲巨響,門被一股大力關上了。
脖子上的束縛感越來越緊,身子也逐漸懸浮在半空中。
她被憋得臉發脹,舌頭不自禁地往外吐,她的手不停地抓著脖子,想要找到那根無形的繩子,兩隻腳不停地胡亂蹬著。
她艱難地喊出“救…命……”兩個字。
幾聲“桀桀桀”的鬼笑聲之後,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怎麼?想要找人抓我?不需要我幫你討債了嗎?”
“那可不行,我們是簽了契約的,我幫你把債都要回來,你的所有陰德就都是我的了!”
吳春陽的喉嚨裡發出“呃呃”的聲音。
她隻感覺耳邊有冷風不停地吹著,像是人在說話時的哈氣,但是很冷很刺骨。
“你放心,你姘頭那裡的二十萬,還有李老板的十萬,我都會幫你要回來的,我可是非常有誠信的!”
吳春陽掙紮著,她想說不要債了,她感覺這些債都要回來自己恐怕連命都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