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龍感覺肚子裡像是有把刀子在攪著腸子,疼得滿頭大汗眼睛翻白。
一個小弟突然喊起來,“血,都是血!”
另一個小弟也喊了一聲,“老大,你是不是痔瘡犯了?”
伍龍已經說不出話了,全身跟半身不遂一樣不停地抖動著。
屁股後麵跟漏了一樣血流不止。
照這樣下去非得失血過多翹辮子。
幾個小弟嚇得趕緊找個床單把他一裹,抬起來就走。
路上一個小弟忍不住勸他,“大哥,要不還是去跟那個大師低個頭吧!再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另一個小弟弟也點點頭,“就是啊,她能掐會算的,到時候彆再那些人還沒等去殺她,她、她先下手把你那啥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但是大家都聽明白了。
要是個普通人他們還真不懼。
老大看上哪個女的直接拉回家的都有。
家裡敢鬨事直接甩上個一兩萬,很多家見到錢當場沒聲。
甚至有的女的可能還想繼續跟著。
碰上個骨頭硬的,那更好說了,不要錢就挨揍。
關個幾天,保管製得服服帖帖的。
但是現在這個,好像都不好使。
玩虛的啊!
而且殺人不用刀。
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會神秘術法的人。
看這樣子對方還算手下留情了,真要想弄死個人估計都不用刀。
背後鼓搗幾下人就沒了。
還找不到證據。
之前因為接連好幾批小弟脫離組織說不乾了。
在他們的逼問下才得知什麼被鬼纏著,又找了誰誰誰解決。
當時他們和老大全都嗤之以鼻,認為是純扯犢子。
世界上哪有鬼?
以為拍鬼片呢?
還有鬼給上課?
現在親身經曆過他們也不得不相信了。
就算他們有槍有刀,在神秘力量麵前都不好使。
伍龍雖然疼得意識有些模糊,但也聽見小弟們說的話了。
要是早些年他還真能低頭,畢竟那時候他就是個窮困潦倒,被人看不起的無業遊民。
但是現在手下兄弟越來越多,大哥大哥的叫著。
他早就忘了當年被人踩在腳下的日子了。
去求一個娘們,他是真的不甘心。
他的眼睛一翻白,直接暈過去了。
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疼的。
到了醫院,醫生看了都咂舌,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這人才兩天的時間都經曆了啥?
皮膚嚴重灼傷,就算省城這兩天高溫也不至於曬禿嚕皮了吧?
還有這屁股,不知道的以為坐爐火圈上燙的呢!
這形狀吧,就還挺特彆的……
一個心形,跟猴子屁股一樣一樣的。
還有這個便血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查不出原因。
醫生要不是本著醫德,恨不得把這人扔大街上,死了得了,活著都浪費空氣。
都覺得是報應。
伍龍昏迷了好一陣,夢中感覺哪哪都疼。
等著他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坐在椅子上,麵前坐著一個年輕姑娘,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的眼睛一下瞪大了,“臭娘們,你……”
“啪”地一聲響,他頓時覺得嘴上火辣辣的疼,一個大長辮子的老頭怒目瞪著他,手裡拿著一個戒尺,“惡言不出口,苛言不留耳!”
“啪”又打了一下,“口舌禍之門,滅身之斧也!”
“啪啪啪”連著打了三下,“口是傷人斧,言是割舌刀!”
“閉口深藏舌,安身處處好!”
就這麼幾下,伍龍的嘴就被拍成了香腸嘴,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即使想說,一張嘴就得挨一戒尺。
最可怕的是他像是被綁在了椅子上,動也動不了。
甜寶看著他彎了彎嘴角,“聽說你要花十萬買我一條腿?”
伍龍明顯感覺自己身體的不對勁,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
再看看周圍,站著好幾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
這太像他囚禁彆人用私刑的場麵了!
他到現在才真是害怕了。
但是嘴硬,唔嚕著威脅道,“你趕緊放了我,不然我大……”
“哥”字還沒出口,衛鵬舉的戒尺就揮成了殘影,不停地落在他的嘴上。
甜寶淡定地看著他,“讓我看看你的嘴到底能硬到什麼程度?”
衛夫子的戒尺都好幾天沒用上了,給他憋壞了。
一天不揮渾身難受。
今天可逮著了。
管對方是嘴是臉還是屁股的,一頓抽打。
嚴三湊到甜寶旁邊,咧著嘴小聲說“田姑娘你放心,我們一定把他教育好了!敢買你的腿,活膩歪了不是?”
甜寶看他一眼,“誰說要教育他了?這次是純教訓,不需要教育!”
讓他們教育的那些小混混都是還沒釀成大錯,尚能有悔改機會的。
像伍龍這種身上背著人命的還是算了吧!
她都怕他改好了到時候去地府會減刑!
嚴三精得很,粘上毛就是猴,立刻懂了她的意思,“田姑娘,您就瞧好吧!保管他一天就老實!”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他們早就想教訓這個伍龍了。
無奈這個小子身上背著人命,煞氣太大。
現在人都被折騰成這逼樣了,還哪有半點煞氣了?
那還不是任他們揉扁捏長的?
“另外,你們再幫我辦件事……”
甜寶又交待了幾句,交代完衝他揚了揚下巴,“辦好了我給你們擺大供!”
嚴三立刻笑得見牙不見眼,“田姑娘,這麼客氣乾啥?您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伍龍還真挺硬氣,比之前那些小弟們都能扛。
但是他再硬氣也架不住嚴三這群老鬼們輪番上陣。
當年他們可都是經曆過小鬼子折磨的,現在正好把那些手段用到他身上了。
沒用上一個時辰就把伍龍折磨的直哭。
醫院裡,一直到了半夜伍龍都沒醒,還不停地抽噎著,哭爹喊媽的求饒。
像是在夢裡經受著什麼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