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崇信又繼續說道,“這兩口子等著我簽完合同就消失了,我想請他們吃個飯都找不到人。”
甜寶表情平靜,“不用請吃飯,你應該得的。”
許崇信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反正這事吧,也就是攤上他有個通情達理的媳婦了。
要不然他突然有了這麼大的一個閨女擱誰都會鬨起來。
當初他要是死活瞞著,不聞不問,依照甜寶的性格也不會來找他。
但是他得悶在心裡一輩子。
都是緣分。
“對了,甜寶,你周姨聽說你來京市了要請你吃飯,我定了明天中午行嗎?”
“周月?”
“對!”
“她現在怎麼樣?”
“自從和江岸離婚以後算是了,自己做鋁合金門窗生意,這次馬老板他們工地需要門窗我就介紹她來做的。”
許崇信又搖下頭,“江岸可就慘了,家具廠的生意其實還行,但是他倒黴,之前接了一個大單子,從東北發過來兩車皮的板材,到了京市趕上大暴雨,板子全都泡變形了。不能按期交貨,板子不能用了,違約金又賠了一大筆。”
“前段時間還管我借錢,我沒借,又腆著臉去找周月借,讓周月罵個狗血淋頭。我聽那些同學說他把能借的人都借個遍,基本能幫他的少。都聽說他跟周月離婚的事了,誰也不願意幫。前天我聽說他找的那個女人卷了他一筆錢跑了,他們廠裡的工人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
甜寶對於江岸的下場一點不意外。
孫福民感恩周月幫他脫離繼續當水鬼的命運,逢年過節還給他燒紙。
雖說他現在不會現身嚇唬江岸,但是時不時地給他吹吹陰氣也夠他倒黴的了。
本身周月就是旺他的,現在離了福星能發家才怪。
第二天中午,周月開著車來許家。
一進院子甜寶的眼前就是一亮。
看著比之前年輕了至少十歲!
一件紅色修身的呢子大衣,大波浪卷發,頭上一頂白色兔毛線織的貝雷帽。
腳下高跟小皮靴,走路帶風,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果然呐,愛自己的女人最美!
離開那個不愛的男人,停止內耗,發展自己的事業,現在有錢有顏,帶著女兒日子過得逍遙又自在。
周月一看見甜寶熱情地上前拉住她,“你來了也不說給我打個電話,你乾爸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差點兒錯過了!”
甜寶被她的熱情感染,嘴角止不住上揚,“我來處理點事,沒想待太久。”
周月輕拍她一下,“以後來了就要給我打電話,不是說了麼,在京市我也是你的親人!”
她從背包裡拿出一個信封,“建道觀也不和我說,又是你乾爸說的!這是我的,功德一件呢,不能落下我!”
信封裡裝了兩萬塊錢,現在周月是個小富婆,拿出兩萬不算事。
甜寶收下錢,“好,謝謝周姨,我記下了!”
“走,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你再給我算一卦。”
她又看了眼唐奕澤,小聲說“什麼時候結婚?一定要告訴我,我給你備個大禮!”
甜寶笑了下,“還早呢!到時候一定告訴周姨!”
她今年虛歲才二十一,還不想早早的就邁進婚姻生活。
幾個人走出院子,周月強烈要求坐她的車去。
她買了一輛嶄新的紅色桑塔納,她拍了拍方向盤,“要是不跟江岸離婚我可能一輩子都買不起自己的車!現在我覺得離婚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
她從倒後鏡看了眼後麵坐著的唐奕澤,“小唐,將來要是結婚了可彆做對不起甜寶的事,要不然就得落的江岸那種下場!”
唐奕澤笑了,“不會的,周姨!”
咋一個兩個的都警告他。
他長得有那麼不靠譜嗎?
他幽怨的眼神看了眼副駕駛的甜寶。
甜寶抬眼從後視鏡和他對視一下,很有默契地眨下眼,像是在回答他。
長著一張水性楊花的臉,確實讓人看著不靠譜。
一個大男人乾嘛長那麼好看?
不過,她愛看!
周月帶大家去的順豐酒樓。
京市響當當的粵菜館子,能來這裡吃飯的都是非富即貴。
京市豪車的聚集地。
周月點菜時眼睛都不眨,明爐燒鴨、鮑魚片蒸水蛋、避風塘炒蟹、順峰海鮮寶、海皇紅米腸……
主打的就是一個不差錢!
吃完飯,四個人又回到許家。
周月讓甜寶先給她算了下明年的運勢,再告訴她調理的方法。
算完,她又拿出一個八字,“你給我看看,和這人在一起他克不克我財?”
甜寶看了下八字,是個男命的八字,比周月小四歲。
她笑了笑,周月撥弄一下波浪卷,“追我追的挺緊的,我也覺得人還行,欣欣也挺喜歡他,不能因為江岸一個臭男人就說所有男人都不好,但是我沒想結婚,處得高興就處,不高興就分。我可不想剛跳出墳墓就再鑽進去,不過我得知道他克不克我財,要是克財再好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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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看看!”
周月的轉變是真的大,也想開了。
甜寶拿著兩個人的八字合了下,“按照合婚來算你們兩個人很相配,你身弱,在他的夫妻宮見正印,是你的喜用,說明他對你很照顧,還是不要求回報的那一種,對方應該是個很有耐心,很通情達理的人。”
周月抿嘴笑了笑,“對,他雖然比我小,但是對我真的不錯,對欣欣也很好,江岸給不了的父愛,在他這裡都得到了,所以我才想試試。”
“我們兩個是做生意的時候認識的,他不克我財?”
甜寶搖下頭,“不克,而且他八字身旺,五行屬性上麵你們兩個人是互為喜用,他本身的財運也不錯,你還可以借他生財。”
周月滿意地點下頭,“這樣我就放心了,我現在呀是屬於隻認錢的俗人,可以談感情,但要是擋著我財了多好的感情我都能放棄!傷我感情可以,傷我的錢不可能!”
她又笑著眨了下眼,“是不是覺得周姨挺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