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家的金花跟胡知青打起來啦!!!”
這個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開,仿佛是一塊巨石砸進湖麵,瞬間激起了層層漣漪,人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興奮,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仿佛都在期待著接下來的故事。
“什麼什麼?金花怎麼會跟胡知青打起來?”
“在哪兒呢?發生什麼事了?好端端的怎麼會打起來?”
在村民們的印象中,村長家的金花跟胡鬆雲平時好像並沒有什麼聯係,兩個沒什麼聯係的人突然打起來了,大家隻覺得懵逼又好奇,聚在一起,討論著、猜測著,並且把眼神投向了村長。
今天村裡看電影,村長肯定是要在的,他鐵青著一張臉,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一個大男人跟女人打架,他覺得自家閨女肯定是被胡鬆雲給欺負。
村長咬著牙走了:“走!跟我去看看!”
許星薇抬頭看向霍長生,他正低頭在看她,漆黑的眼睛裡盛著一捧如水的月光,顯得格外溫柔。
周圍的眾人顧不得其他,也不急著回家了,紛紛跟在村長後麵追了過去,擔心自己晚一步就會錯過了不得的大八卦。
與此同時。
另一邊的胡鬆雲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對於下鄉這件事,他心裡一直都是有一股怨氣的,而且他自認為自己是城市人、文化人,打心眼裡看不起三棵樹村的這些鄉下人。
他知道自己的臉長得不錯,還挺討女人喜歡的,所以也習慣了用這張臉去討便利,在城裡的時候就騙過好幾個小姑娘。
一起下鄉的還有一群女知青,胡鬆雲跟選妃一樣,從中精挑細選出了一個長得漂亮、而且家境還不錯的女知青夏荷,想跟她發展成對象。
結果夏荷根本就看不上他,他退而求其次去找了另一個女知青譙美,而譙美和夏荷是好朋友,自然也沒有同意。
胡鬆雲氣急了,最後隻找到一個他覺得長得不是那麼漂亮的女知青當對象,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委屈了,但有個女人總比沒有強。
不僅能跟他親熱,還能照顧他,幫他洗衣服什麼的。
後來胡鬆雲發現村裡有一個叫許星薇的女人看上了自己,她長得漂亮,還有點小錢,就是結婚了。
對方有家室,他自然是不敢下手,不然要是被抓到了,那可就是大麻煩,但他又舍不得對方時不時送來的一些好東西。
胡鬆雲有手段,不跟對方親熱,但又故意說著一些似是而非的話釣著對方。
回來許星薇的老公死了,他也算是放下了一點芥蒂,起碼要是跟她發生關係,就算被發現了,也不會被她老公往死裡打了。
結果這女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跟變了個人一樣,不僅拒絕了他的噓寒問暖,還直接撇清了跟他的關係,說從來沒喜歡過他!
胡鬆雲差點沒氣死,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戲弄!
後來他又去找了許星薇幾次,結果她不是避而不見,就是直接不在家,看樣子是鐵了心不想再跟他有聯係。
胡鬆雲沒辦法,隻能重新物色目標。
很快,他就跟村長家的女兒金花看對了眼,金花長得不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更重要的是他是村長的女兒,要是跟她在一起,那也算是攀上關係了。
就這樣,兩人就在一起了。
對於胡鬆雲跟金花在一起這件事,其實胡鬆雲的女知青對象梁嬌是知情的,一開始她也哭過鬨過,畢竟沒人會想跟另一個人分享自己的另一半。
可是胡鬆雲還是有點手段的,很快就把梁嬌給哄好了,並且告訴她,自己是被金花逼的,她是村長的女兒,平時記工分什麼的她也有參與,如果他不同意,以後在三棵樹村的日子就會很難過。
但與之相反,如果他答應了,以後說不定還能哄著金花幫他和梁嬌分配一些比較輕鬆的工作。
梁嬌信了,加上能乾一些輕鬆的活是多好的事,她也就不再鬨了。
胡鬆雲就這樣穩住了兩個女人,在村裡有金花對他噓寒問暖,還經常偷偷給他送好吃的,在知青所裡又有梁嬌關心他,他覺得自己真是賺了,過得可滋潤了。
隻不過還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主要是有一天晚上金花偷偷溜去知青所找胡鬆雲的時候,胡鬆雲正在跟梁嬌幽會,差一點就被她給撞上了。
但直覺還是告訴金花不對勁,為了打消她對梁嬌的懷疑,胡鬆雲就把許星薇扯出來當了擋箭牌。
一是雖然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但他心裡還是有不甘的,要是能借金花的手惡心惡心許星薇,那他是樂於看見這一幕的。
二就是許星薇近來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胡鬆雲對她還是有些心癢癢的,但能看卻得不到,這讓他的心理變得更加扭曲了。
金花的脾氣不算好,聽說許星薇居然敢勾引自己的男人,當場就炸了,表示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
這段時間,聽著村子裡那些難聽的傳言,胡鬆雲心裡彆提多爽了。
人一得意,就容易放鬆。
今天是放映員到村裡放電影的日子,胡鬆雲沒去,而是拉著梁嬌去滾草垛子了,幕天席地,還挺刺激的。
他正激動時,一道影子忽然如鬼魅般出現在了他身後。
直到梁嬌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胡鬆雲才回過神來,一轉頭就看見了金花那張白得像鬼一樣的臉。
女人的臉原本應是柔和的曲線,此刻卻如同被狂風吹拂的湖麵,波濤洶湧,眉頭緊鎖,仿佛兩道被雷電劈開的溝壑,深深的,透出一股狂暴的憤怒。
金花的雙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瞳孔緊縮,仿佛要將胡鬆雲和梁嬌給吞噬了。
*
很快,村長和一群村民就趕到了現場。
現場可以說是雞飛狗跳,慘不忍睹。
胡鬆雲和梁嬌還衣衫不整,金花出現得猝不及防,根本沒給他們穿衣服的機會,梁嬌蜷縮在地上,那外衣死死地抱在胸前,胡鬆雲就穿了一條褲衩子,露出胸前幾根瘦巴巴的排骨。
“胡鬆雲!你這個殺千刀的!你跟這個賤人在乾什麼!”
“你還騙我說跟她沒事,你不是說她是你乾妹妹嗎!?睡到一張床上的乾妹妹是嗎!?”
金花則跟瘋了一樣在旁邊撕扯胡鬆雲,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如同利箭一般劃破了夜色。
她受到的刺激太大,正跟瘋了一樣大喊大叫,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和憤怒都傾瀉而出,那原本飽滿的唇瓣,此刻卻像是被寒風侵蝕過的花瓣,乾燥而扭曲,完全克製不住爆發的怒火。
原本還算柔軟的臉此刻卻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不是健康的紅潤,而是像被烈火灼燒過的痕跡,充滿了熾熱和憤怒。
梁嬌一句話都不敢說,就怕金花把怒火往她身上一起發泄。
乍一眼看去,金花的臉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扭曲的麵具,充滿了暴怒和瘋狂,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讓人無法忽視。
那種憤怒,那種扭曲,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而金花對麵胡鬆雲正直麵著這番怒火,整個人狼狽得不行,衣衫不整,頭發淩亂,躲又躲不開,臉頰都被指甲撓出了好幾道口子。
“我打死你這個狗東西!!!”
“你不是說要娶我嗎?你睡了老娘,還跟這個女人不清不楚,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