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家規,走上龍的道路便是墮落為鬼,終究會變為死侍,唯有抹殺。”
當老人坦蕩地撕開了胸口的衣物,指著刺穿自己琵琶骨的禦神刀,打算切腹謝罪並讓源稚生戒錯的時候,這個本就動搖的男人再次心軟了。
就算是橘政宗這種為救一人而殺無數人的做法為人所不齒,但他說出‘這些實驗體都是墮落的鬼’的時候,源稚生還是忍不住去相信。
他絲毫沒有自覺,要是日本的鬼真能夠做到填滿這幢大樓下方那個密室的程度,那麼東京都能一轉隔壁生化危機的片場了。
路明非注意到源稚生坐在了老人的正對麵,正盯著自己有些出神,他們之間茶盤上的壺蓋正隨著水開始了沸騰而顛簸著。
此刻的房間中沒有家族的人,有的隻是一位外來的強者,以及一對父與子。
“他在說謊。”
路鳴澤強調著,提醒著路明非可彆和這個大男孩一樣被人幾句話忽悠瘸了。
“我知道。”
路明非看著橘政宗,老人合著雙目,源稚生那柄長刀橫放在桌前。
這個老人是真不害怕源稚生下定決心為他介錯,現在的他更像是準備不及時,需要為籌備新計劃準備時間,所以倒逼源稚生,反倒是讓這個重感情的男人更加無所適從。
他大概知道這個老人如此有恃無恐的原因。
“和奧丁一樣精神投射的技術,這具身體壓根就不是本人。”
路鳴澤看著老人腰帶上的掛墜。
隻是簡單的投射精神,倒是不需要太過於優秀的材料。
“管他是不是本人,先砍死總沒錯的。”
路明非不是很在乎彎彎道道,先把這個家夥砍了再說,不然看著惡心。
一想到這家夥正在玩弄一個好人的親情,以達成自己的邪惡目的,路明非就忍不住反胃。
“伱確定現在要砍死赫爾佐格的話,這個笨蛋不會阻止你?”
路鳴澤指著猶豫的源稚生。
“世界上原來還真有這種人。”
“因為他的世界就這麼大,一直以來對他好的就那麼幾個人。”
路明非聳了聳肩,人不可能天生就堅強,作為成長道路上對自己影響最為深刻的角色,橘政宗對於源稚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現在事情有了轉機,優先考慮父親的性命安危倒也算正常。
“打個比方,如果過去的我就這麼衰到了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類似橘政宗的家夥,對我又是施以比常人更好的教育,傾注比常人更多的情感,你說我會不會就此將自己的一切押到對方身上。”
路明非抱胸歎了口氣,他真覺得自己運氣好,遇上的是賽文和雷歐。
“人生中第一個對自己好的存在,總會占據心中很大一部分空白,特彆是你的內心一片灰敗時,突然闖進的那一抹顏色便會將你的世界所占滿,就算這樣的存在是毒藥,是難以觸碰的幻夢,飛蛾又何嘗不會選擇去追逐火焰呢?”
“你彆說了,我血壓已經上來了。”
路鳴澤雙手捂住了臉。
ps
下一章會晚點,可以明天再看,今天開了八小時車,現在才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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