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南宮紅葉心頭一片明亮:對方謀的就是南宮家族的法器。
對方孜孜以求不是她的人。
“紅葉——”趙淩雲指著照片說,“我不想你坐牢。假如你是我妻子,我會選擇妻子的,畢竟兒子死也死了。”
南宮紅葉搖搖頭,“如果你認為我殺了你兒子,你讓警察來抓我就是,或者你親手報仇也可以。如果沒事,我走了。”
趙淩雲按下起身的南宮紅葉,“紅葉,你們家也曾是天師家族,不管你記得還是裝作不記得,我隻要你爺爺手裡留下的一些東西,記起就給我,既往不咎。
不然,你會得到比坐牢還痛苦的懲罰,好好想想吧。”
其實趙淩雲非常無奈,他甚至比南宮紅葉更清楚她的家,什麼東西在什麼位置他都一清二楚,針孔攝像頭都安排上了,這麼多年,什麼發現都沒有。
她家窮到絕路,也沒見過她賣過一些古物。
他都懷疑南宮紅葉就是一個普通人。
然而事實不是。她就是南宮風天師的孫女,絕對假不了。
南宮紅葉心道果然,裝了這麼多年,不裝了。
她此刻非常慶幸爺爺的深謀遠慮,讓她忘記了家族的事,也慶幸父親差點拿棒子打死她,不然嫁給趙淩雲那才是生不如死,或者怎麼死都不知道。
如此深謀遠慮的一個人,簡直可怕。
南宮紅葉站起身要走,趙淩雲又說,“對了。你女婿在我兒子公司上班,昨晚他們一塊兒喝酒,想讓我兒子幫忙要回那兩百萬,他也有嫌疑。”
報仇不隔夜,離開它就來了。
南宮紅葉深吸一口氣壓下憤怒,“你如果拿不出證據抓人,我就大鬨華景市,大街上敲盆鳴冤,什麼事我乾不出來?除非你一手遮天,能遮住這太陽!”
趙淩雲吸了口煙,“紅葉,你知道為什麼我說我們如此像嗎?就算死到臨頭也不皺眉頭,更不妥協。
對了,有個小護士自作聰明替你承擔了殺人的罪名,你大概不用坐牢。你認識她嗎?好像叫夏無春吧,一個重症室小護士。”
南宮紅葉哦了一聲,露出疲憊的神色,“你不是說我殺的嗎?有氣衝我來,這些年我累了,我有時候希望這次就這樣死了。”
“是啊,必死之症奇跡般活下來,那麼你告訴我怎麼活下來的?”
趙淩雲看著南宮紅葉,看著她一張臉變得僵硬,如果不是這次奇跡出現,他也許就將南宮紅葉忘記了,畢竟幾十年了,他也覺得沒希望了,也累了。
然而作為一名天師,根本不相信什麼奇跡。在他看過病曆之後,更加確定不是。
南宮紅葉的心亂了,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雙目不自覺地紅了。
趙淩雲欣賞著這一幕,前所未有的快意。還彆說,南宮紅葉越老越有味道,身材依舊那麼棒,一頭銀發不顯蒼老,反而有種另類的美。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南宮紅葉匆匆離開了。
趙淩雲笑了笑,“多管齊下,不信她不投降。是人就有軟肋。”這麼多年,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據傳,南宮家有三**器,每一件都有驚天偉力,他隻要得到一件,就可以橫著走。
甚至還能延年益壽,探求那長生不老的秘密。
南宮紅葉開車離開,一路向城外開去,她在高架橋兜了一圈兒,擺脫疑似跟蹤的車輛,下了橋向忘荒村的方向而去,直奔王明的墓地。
強烈的危機感讓她等不及了,她必須見王明。
下午三點多鐘,南宮紅葉來到了穀口,也就是忘川入口處,車輛突然熄火,任憑她怎麼點火都無濟於事。
南宮紅葉隻好下了車,說來,這是她第二次來這裡。
爺爺、父親還有自己的丈夫,一家三口都葬在了這裡。
曾經她不願來,也不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