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從沙發上爬起,失魂落魄地衝南宮紅葉僵硬地笑了笑,“娘,你沒事吧?”她沒有感覺到身體疼,然而整個內心被恐懼和絕望所充滿,假如再被拋棄怎麼辦?自己還要繼續夏無春嗎?
幸福原來是如此短暫,孤獨和無儘的絕望才是自己人生的主旋律。
她似乎再次感受到了暗無天日的歲月,看不見一點光亮。
撲通一聲,南宮春跪下了,聲淚俱下,“娘我沒事,我沒有受傷,是我惹您生氣了,彆拋棄我,我怕——”
“小夏——”
小護士在南宮紅葉冰冷的語氣和目光注視下,不自覺地聲音小了下來,低下頭,等待命運的審判。
“抬起頭!”
她又抬起頭,視線飄忽卻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看著我!”
南宮春聽話地看著乾娘,隻是視線沒有焦距。
“就算有一天娘殺了你,你也是我的女兒,永遠!”
這話在彆人聽了會覺得怪怪的,然而在小護士心中聽來,卻猶如一支箭一樣洞穿了她帶殼的心臟,巨大的電流讓她身體劇烈抖動,茫然的眼神如同找到了神光一般,點點重聚,她撲過去抱住南宮紅葉的雙腿,嚎叫一聲,“娘啊——”
南宮紅葉撫摸著她的頭,這才溫聲和她解釋剛才的事情。
“不哭,不哭,娘剛才應該是瘋了,還記得我看到的紅衣女鬼嗎?我好像從碎鏡片中看到了更多,被你從背後一拍驚了一跳,,娘下意識地打了過去。”
南宮春聲音哽咽無語,拚命點頭。
“小夏,你沒事吧?”
“我沒事,娘!”南宮春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滿眼淚水地笑了,如雨露之後的花一樣,很開心地笑著,“娘,我是天師,身體棒。”
那一拳打在了她身前布偶小惡魔上,有了緩衝力量小了很多,而且她摔在厚厚的沙發墊子上,人確實沒事,隻是她被南宮紅葉的舉動嚇壞了。
“娘,你還好吧?”南宮春有點著急,她一個天師竟然幫不上一點忙,解決乾娘的困境。
“我沒事,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你做好你的天師就行,你想幫我還為時過早,”南宮紅葉岔開話題問,“送走三個年輕人是怎麼回事?”
南宮春認真看了看,乾娘除了脖子有淤青,基本沒什麼事了,這才放下心說,“有三個年輕人跳樓,一個重傷,一個驚嚇過度的,我被從重症室被派去了急症室,沒救活,他們三死了,我就下班了,而且我也擔心娘。”
南宮紅葉哦了一聲。
“娘,死的那三個年輕人有蹊蹺,我用天師目去看,沒看到他們的鬼魂。據他們那個嚇著了的同伴說,當時他們在一起玩一個小木偶的遊戲,然後說是見鬼了,三個人嚇得跳樓了,一個因為害怕一頭撞在牆上重傷還在重症室觀察,隻有他嚇呆了。”
南宮紅葉挑了挑眉,好熟悉的配方啊,一個小遊戲要了三條半命。
“娘,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他們的魂魄,我作為天師是不是很沒用?”
南宮紅葉笑著說,“你已經很了不起了,慢慢來,萬事開頭難。你就從調查這三個年輕人的死亡開始吧。”
她很感興趣,這其中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另外,南宮春無論在哪方麵都很稚嫩,需要必須的曆練。
她也不是來享受生活的,她不可能像王珂一樣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一個從小在苦水裡長大的孩子,突然天降幸福會讓她患得患失,隻有通過自己的雙手獲得彆人的肯定,她才會體會到那種真正的幸福感。
總而言之,她就是個勞碌命,享受不來不勞而獲的生活和幸福。
假如自己讓她在家坐著好吃好喝地生活,她十有九整個人會廢掉。
王珂就不一樣,幸福她覺得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就算天降餡餅砸在自己頭上,她都不帶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