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祥趕到機場,裡裡外外地尋找,根本不見趙鵬的蹤影,他反而被執法者找到了,因為在廁所傷人的事。
他每人給他們5萬,無論大爺還是年輕人立刻改口說是鬨著玩呢,而趙天祥本身就是華景市的名人,執法者隻是警告了幾句就離開了。
趙天祥撥出一個號碼,“無論機場還是公路,無論是商場還是旅店,都給我查,我要找到一個叫趙鵬的人,一定要隱秘!”
趙天祥不能肆無忌憚地去查,趙鵬畢竟是齊國人,他不想被引起過多的關注。
一番搜索無果,他回到了自己的彆墅,直奔書房,打開之後,果然裡麵的錢包和法器鏡子都不見了,就連相冊都有被翻過的痕跡。
趙天祥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將趙碎屍萬段。冷靜下來,再回想吃飯的時候趙鵬所說的話,都是意有所,他早已蓄謀已久。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他本以為這個爹會很聽話,沒想到被他擺了一道。人體和機械體根本不一樣,人體有太多的不確定,當然可塑性也更強,不像高一和高二,隻能執行簡單的命令,卻無太多自主思考的能力。
遊思在紛亂的思緒當中,有電話打進來,“機場沒有叫趙鵬的人離開。整個公路設卡,也沒有叫趙鵬的離開,所以,他應該還在華景。”
“我明白了,那就這樣吧。”
“好的,教授!”
掛了電話,趙天祥突然笑了,“隻要你在華景,我就能找到你,想要脫離我,你做夢去吧,正如我和你說的那樣,我有很多個你,不在乎你這一個,而且你的身份始終是麻煩,所以,你該去死了!”
這一刻,他決定抹殺這個不受控製的爹。
在書房,他拿出尚慧給他的一張紙,紙上是鬼樓商店列出的一些商品,他的手指劃過停留在了【小鬼追蹤器】上,點了點。
拿起電話,給尚慧打了過去,“有空過來一趟,今晚你還得幫我做一場交易。”沒等尚慧說話,他就掛了電話跑去了實驗室。
砰——
一隻拳頭狠狠地捶在了床上,一張憤怒扭曲的臉看著尚慧,“你說,這是誰給你打的,你在外麵做什麼交易?”
尚慧看著男友啟豐輕聲解釋道,“我如果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就不會讓你聽手機了,對不對?”
“那你告訴我你哪來那麼多錢?你一個餐館服務員能有50萬?”
“這是我新的雇主趙先生給的,我已經和你解釋過了,他讓我半夜去一個十字路口進入一個神秘的鬼樓和那裡的老板做個交易,僅此而已。”
啟豐怒道,“你這是在哄小孩子嗎?”他默默地將頭埋在了被子裡,無聲地哭了。
尚慧歎口氣,無論怎麼解釋,啟豐都不信。她也沒法解釋了,到了陽台從牛仔褲裡摸出一包煙,抽了一根點燃,深吸一口,緩緩地吐出一個煙圈兒,茫然地望著窗外。
三年了,啟豐的腿是在三年前一場車禍受損的,那次開車的是她,不知道怎麼方向盤發硬,愣愣地和對麵大貨車相撞了,坐在主駕駛的她沒事,因為她本能地向左打了方向盤,而副駕駛的啟豐慘了,膝蓋廢了,再也站不起來。
從那以後,儘管兩人還在一起,什麼好像沒變,但所有一切都在變了,原本樂觀爽朗的啟豐,變得沉默寡言,再後來變得尖酸刻薄,每天都和她吵一架。
她內疚忍了三年,都快到極限了。
現在兜裡有了錢,她迫不及待地希望能幫啟豐站起來,然而現實令人絕望,醫生給出的結果是他永遠站不起來,除非借助機械腿。
然而啟豐根本不願意,他討厭機械腿,也在意錢的來源,不願花來曆不明了的錢,哪怕她解釋,他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