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明第一次聽南宮雲說了這麼多話,顛覆了他固有的認知。可是沒有了南宮風的壓製,他徹底解放了自己。
不過,顯然南宮雲不是無腦之人。
“佩服。你大概早就謀劃好了,一直魔鬼引誘算計彆人,沒想到你算計了魔鬼。”
南宮雲傲然道,“我南宮家族不屑算計,算計隻是小計,我們講的是道法自然。”
王明懂得了他的意思,他的算計不著痕跡,自然而然地發生,宛若天意一般。這模樣有了南宮紅葉的一點風範,王明基本確信,是父女無疑了。
“後來呢,後來你和徐柔融合了?”王明問。
“你被釘死在忘川沉睡,而我因為遭受天譴也陷入了沉睡當中,隻不過我比你先醒來罷了,本來想進去看看你,沒想到老頭子死了也在防我,我進入不了你的墳墓,所以沒看成,後來我離開了廢墟一樣的忘川,到了人間。”
南宮雲又道,“徐柔選擇了我做傳承。不過他融合的是魔鬼那部分精神,而不是我的,我和他都融合了魔鬼,三者彼此交纏。趙天祥的實驗給了我希望,我和徐柔一同對魔鬼發起衝擊,徹底融合了魔鬼的神魂。”
“那你現在是人,還是魔鬼?”
“怎麼,王明,你想對我除魔?”南宮雲舉起雙手道,“嘶——我看著不像人嗎?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是魔了,魔被我殺了,我是你嶽父南宮雲!”
“那你讓我看看你的神魂!”
南宮雲聽了皺眉,“神魂豈是讓人隨便看的?誰人心中沒有魔鬼呢?有也被我壓下去了。”
“那你告訴我魔鬼真名。”王明道,如果他不說,那說明他根本沒有融合了魔鬼,甚至和魔鬼一魂雙體。
南宮雲毫不猶豫地道,“九嬰。”
“九嬰?”王明皺了皺眉,九嬰是傳說中的怪物,怎麼成了魔鬼了?魔鬼不應該是天師和鬼最後凝聚出來的嗎?
南宮雲看了南宮紅葉一眼說,“這個世界真的不敢想,以前我們幻想有千裡眼千裡耳,你看現在竟然都實現了。魔鬼也一樣,也從幻想也走進了現實當中。”
“什麼意思?”
“魔鬼除了你知道的兩種,還有特殊的一種,也是最凶惡的一種,來自某個人的想象,比如某個天師在死前凝聚精神,他若將自己視為某個傳說中的東西,比如說龍,那麼他凝聚出來的異種就有可能是龍,這條龍異常真實,神話也就已經降臨到了現實世界。九嬰是傳說中的凶獸,如今轉化成異種之後成了魔鬼。”
王明恍然大悟,看著南宮雲道,“南宮雲,跟我回忘川吧,在那裡我會請教你一些問題,你也在那裡生活,你也不適合出現在人類世界當中。”
“嘶嘶——”南宮雲甩了甩頭,“我的好女婿,我給你解釋了這麼多東西,你竟然想著軟禁我,我再說一遍我是人。”
“正因為如此,我才真誠邀請嶽父大人到我的地盤生活!”
見兩人根本不理她,南宮紅葉忍不住怒道,“你們問過我了沒有?”她非常生氣,竟然跑出個父親出來。
“嘶嘶——哈哈——”南宮雲笑了笑,“天師宮發起百年聖戰,地獄跑出不少魔鬼,我願意協助你將它們重新鎮壓,王明你看這個條件怎麼樣?”
王明猶豫了一下看向南宮紅葉,南宮雲忍不住嘲諷道,“你也是忘川之主、鬼王,竟然看女人的臉色!”
南宮紅葉咬牙道,“王明哥哥,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