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隨著太陽的逐漸升起,宿舍裡開始慢慢地亮起來了。
吳用就是這樣被陽光叫醒了,雖然醒了但是沒有睜開眼,閉著眼睛在床上扭來扭去,一邊扭還一邊呻吟,哎哎呀呀的。
這樣子好一會後,吳用終於睜開了眼了,在床上坐了起來,眼睛習慣性地瞄向了廁所方向,然而廁所門卻不是閉著的。
“難道還沒起床嗎,哎呀,宿醉頭有點暈啊。”吳用用手揉了一下太陽穴,隨即看向了隔壁床,床上整整齊齊地放著被子和枕頭。
也不在床上嗎,出門了吧,太陽都這麼亮了,幾點了。吳用想著,拿起了手機,“什麼啊,又有短信。”點開短信,“又是這個,刪掉。”吳用剛點開信息看了前一段,就發現是昨晚那個阿彌陀佛的招人短信,就刪掉了。
刪完短信後,吳用就下床洗漱去了。洗漱完畢,當吳用拿起手機準備刷刷視頻的時候,巍哥發來的消息,大概內容就是畢業了,回家了,多多保重之類的。
“唉,就剩下我了嗎。”吳用傷感了一下,然後打開了電腦,開始玩起了遊戲,沒錯,就傷感了那麼一下子。
遊戲玩著玩著,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就溜走了,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咕嚕咕嚕的聲音響了起來,是身體在發出饑餓的信號,吳用站了起來,伸了一下懶腰,看了一下手機,下午2點。
“哎呀,不知不覺玩了還挺久的,現在飯堂應該還有一些窗口還開著吧。”吳用說著,走出了宿舍門,向著飯堂的方向走去。
“不錯呀,有一家雲吞店還開著,吃飽了,回去繼續乾。”(這裡的乾指的是玩遊戲)
因為到了下午的兩點,飯堂裡基本沒什麼人了,所以吳用很快地就吃上雲吞,吃著吃著,吳用的腦子裡還想著遊戲的事情,雲吞也是急急忙忙地吃,囫圇吞棗般,一碗雲吞也快見底了。
就在這時,飯堂突然關燈了,隻有外麵的陽光微微地照亮了飯堂門口的一小塊地方,還有就是牆上掛著的安全出口標識的微弱綠光。
“搞什麼呀,少人就關燈了嗎,雖然晚了點,學校也太扣了吧,今時今日的服務態度點得嘎。”吳用心裡想,不過手上的動作和嘴巴的配合卻沒有停下來,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吳用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心滿意足地朝著飯堂門口走去。
就在此時,一陣寒風吹了過來,這風吹得讓吳用打了一個冷戰,要是在秋冬天被這樣吹還好,現在是5月多了,豔陽高照,氣溫雖說沒有七八月高達36,37度,可是三十度也是有的。不過吳用沒有多想,可能是昨天喝酒,喝太多了吧,加上最近都是宅宿舍打遊戲沒怎麼運動吧,身體抵抗力下降了吧。吳用這樣想著,快步向著飯堂走去。
“哎,不對啊,怎麼這麼遠。”吳用朝著飯堂門口走去,卻發現一點也靠近不了門口。吳用有點驚慌,用手用力地搓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蹲下,做出一個運動員預備起跑的姿勢,“3,2,”吳用在心裡默數,然後就跑起來了。然而並沒有什麼用,還是到不了門口,仿佛隻是在原地踏步罷了。
這時候吳用已經驚出一身冷汗了,用力地給了自己兩巴掌,痛的一批,不是做夢,吳用心想,難道這是鬼打牆。隨即掏出手機,發現卻毫無信號。環顧四周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連剛剛在拖地的阿姨,用幾張椅子拚在一起睡覺還呼呼打鼾的大爺和剛剛坐在不遠處也在吃飯的同學都不見了,飯堂現在空蕩蕩隻剩下吳用一個人。
“你要吃什麼同學”一個聲音冷不丁地從背後發出來,吳用緩緩地轉過身去,是那個雲吞攤位的人,現在正站在店裡麵,手裡還拿著長柄勺,低著頭,慢悠悠地攪著燒水的大鍋。
“師傅,這裡有鬼啊,我出不去飯堂,我們要死在這裡了。”吳用走了過去,想尋求幫助。
“你要吃什麼同學”雲吞店裡的人仿佛沒有聽到吳用的話,繼續問著。
“吃個毛呀,剛剛吃過了,你忘記了”吳用走到了攤位前,“師傅,我們出不去了。”
“你要吃什麼同學”那人還是繼續這麼問道。
“我說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過了,跟個智障一樣。”吳用因為出不去飯堂的恐懼在這時變成對那個人的憤怒。
“還攪什麼呢,都出不去了,你這個傻……”就在吳用快要說出一些放電視上要屏蔽的詞的時候,他看到了那個人一直在攪的東西,裡麵不隻是透明的水,還有彆的什麼東西,黃色脂類漂浮在水麵上,還有占了水麵一半的白色肉沫,還有一些黑色像海帶絲纏繞在一起的團狀物。
“你要吃什麼同學”那個人突然停下了手中攪拌的動作,水裡飄上來了一個大大的粉紅色發夾。吳用心臟都漏跳了一拍,他清楚地記著那是剛剛就坐在幾桌遠在吃飯的女生,因為低著頭吃飯,所以頭上戴著的粉紅色發夾就很顯眼,吳用也因此多看了幾眼,沒想到現在在鍋裡看見了。
就在那發夾飄上來後,吳用的大腦已經宕機了,已經解釋不清楚為什麼鍋裡麵有發夾和為什麼出不去飯堂等等了。
就在宕機的時候,不知過了多久,過了幾秒,又或者一分鐘,鍋裡的水開始沸騰了,隨著沸騰氣泡地帶動,鍋底的一些東西也飄上來了,眼球、手指、一些上麵還粘著肉的白色骨頭、耳朵等等,都在水裡麵浮動,還帶著一股味道散發出來。
吳用聞到這味道,看到這畫麵,大腦也許受到刺激,從宕機狀態強製開機。“這……這味道,不是我……我剛剛吃……吃……吃的那個味……道嗎”吳用緩緩抬起頭,斷斷續續還帶著微微顫音地向那個人問道。
那個人也抬起頭,“對啊,哈哈哈哈。”那人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你吃的就是這個同學,女同學哦,肉是不是很嫩啊,我一直都在問你要吃什麼“同學”呀。”在“同學”那個詞,那個人重重地停頓了一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