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它們不會動嗎有一個僵屍的手是不是伸直了”吳用看向不遠處牆邊的一隻僵屍,它確實是像吳用口中說的一樣,兩隻手往前伸直了。
“不會動的前提是它們頭上的符還在,你看還在不在”荀尤漫不經心地說。
“不在……而且掉在地上了,被一個人抓在手上。”吳用看到在僵屍的腳邊有一張黃紙,在黃紙邊上有一個人躺著。
“那我是不是說了隻要沒有人去動那張符,僵屍就不會動。”荀尤繼續說。
“是的。”吳用點點頭,在吳用點頭的時候,那隻僵屍往上跳了一下,往吳用他們這邊轉過了身。
“那現在怎麼辦啊”吳用對付過鬼,但從來沒有對付過僵屍這種有著實體的“鬼”。
“一樣啊,都是能溝通的。”荀尤說著,僵屍往前大跳一步,跨過為他撕開“禁錮”的人,似乎是在“報恩”而不對他下手,也像是對不會動的事物是瞎了一般的“動態視力”,徑直地往吳用這邊跳來。
“溝什麼通啊我又不會說鬼話,你上去再給它一符不就行了”吳用看著僵屍往這邊跳來,語速也加快著。
荀尤伸出一個拳頭,對吳用說:“靠這個唄,我的符用完了。”說完就轉過頭了。
看到荀尤這副不想理的樣子,吳用轉頭看向邊太。
而邊太揉著眼睛,慢慢地走到荀尤身邊說:“我好困,你快點吧。”
吳用接著看向安娜,隻見安娜臉上露出了惡心想吐的表情,朝吳用擺擺手,“我,外國人,不行。”然後也走到了荀尤旁邊。
吳用看著“退縮”的三人,這樣想著:既然你們都不上,那我憑什麼……
“吳用,那就隻能靠你了,身為有著靈能力的你,身為比邊太年紀大的成年人,身為一個在這裡土生土長的人,不用害怕的,有什麼情況我會跟你說的。”
吳用的退堂鼓被荀尤的一句話打破了,此時的吳用被架起來了,被人強行押到前線衝鋒了,不得不上了,而且現在看來就隻有自己能上了,也隻能自己上了。
說什麼土生土長小時候看的僵屍片差點沒把我嚇出屎來,麵對這麼一個童年陰影,我手腳都軟了啊。
吳用雖然是這麼想,但體內的靈力已經運轉起來了。
一招,我用一招把它打倒就行了。吳用看著越跳越近的僵屍,在心裡對自己說。
那現在的吳用最強的一招是什麼呢
還是工業革命那招,通過靈能力旋渦來壓縮體內的靈力,然後在出招的一瞬間爆發出來,使威力大大增加,這就是吳用基於工業革命時期所誕生的內燃機而想出來的招式,所以把這招命名為工業革命。
吳用緩緩握緊拳頭,在握緊的過程中,右手臂的靈力也在壓縮著。
僵屍往吳用這邊跳著,越跳越近,等到靠近到不足一米、到達吳用的攻擊範圍內時。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吳用看清了小時候沒有看清的僵屍,因為在他小時候看僵屍片都是捂住眼睛,從手指之間的縫隙看電視上的僵屍。
手指縫中看到的平麵僵屍和近在眼前的立體僵屍是一樣而有不一樣的,一樣的是,它們都有著一張毫無生機的臉,僵硬的身體,不一樣的是,因為毫無生機,連呼吸也沒有的死寂感撲麵而來,這讓吳用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看僵屍片的夜晚,似乎和現在一樣的安靜,周圍也像現在一樣的昏暗,電視中的僵屍一跳一跳地往前走來,身體在屏幕中逐漸放大,吳用的呼吸也慢慢地變緩,並最後屏住了呼吸。
電視裡的僵屍跳到了屏幕前,眼窩深深凹陷、鐵青的臉占據了整個屏幕,像是要跳出屏幕,吃掉正在看電視的人一樣。
正如此時,僵屍跳到了吳用麵前,生機凋零的臉帶著一陣冷風吹向吳用。
我要被吃掉了,電視裡的僵屍真的跳出屏幕,來到我麵前了。
吳用的身體僵硬了,童年的恐懼了穿越時空,化為具象出現在他麵前。
我真的要被吃掉了,要是再不出拳的話。
吳用出拳了,這一拳打出去時,吳用的腦子裡沒有記錄下任何有關出拳的記憶和感覺,像是電影快進了一般,跳過幾秒鐘的畫麵。
等吳用反應過來時,拳頭已經打在了僵屍的胸膛上,僵屍一下就倒飛出去了,倒飛了十幾米,嘭的一聲撞在了牆上,撞上了那一排好好地站在牆邊的僵屍們,像是保齡球一般,僵屍保齡球都倒成一堆了。
僵屍好輕,還是我太大力了
這是吳用的拳頭碰到僵屍身體後發出的反饋,拳頭剛一接觸,僵屍的身體就毫無阻力地往後飛去。
好痛。
這是在僵屍撞上僵屍時,打擊僵屍的那條手臂上傳來的感覺。
在疼痛傳來時,吳用還以為是自己的傷還沒好,而這一次出拳又太大力了,傷口撕裂所帶來的的疼痛,不過等吳用觀察自己的手臂,他發現傷口確實流血了,但卻不是原本已有的傷口流血了,而是出現了新的傷口。
傷口共有五條,筆直地從肩膀處一路延伸到手背。
突然,吳用意識到了一個早就應該發現的問題——既然我的手能打到僵屍,這不同樣說明了僵屍的手能抓到我
我打中它,它鋒利的指甲也能順勢能劃傷我的手。
“尤哥,我要是被僵屍劃了會怎麼辦要不要打什麼針”吳用舉著流血的傷口問荀尤,本想著也就打個破傷風,最多可能打狂犬疫苗,但荀尤給出的答案和現在所有的疫苗都毫無關係。
“你會變成僵屍,而且沒有針可以打。”荀尤回答說。
“哈”吳用先是疑惑地哈了一聲,接著笑嘻嘻地對荀尤說:“我才不信,怎麼可能會變成僵屍呢這又不是拍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