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你好。”
緊接著就是一陣聲線甜美的嗓音。
不過,沒有聲音去回應這個“衣服換好了沒”的問題。
叩叩叩。
過了幾秒,又響起了敲門聲。
“先生,你搞定了嗎?”
而且,甜美的嗓音又響起了。
不過,還是一樣,沒有聲音去回應如此甜美的嗓音。
叩叩叩。
這次的敲門聲比前兩次都大。
“聽得到嗎?沒事吧,我要直接開門咯?”
這次,有聲音從門裡傳出來了。
“有人。”
“你去隔壁吧,實在不行,隔壁的女廁也能去。”
而且還不止一句。
“讓我在裡麵坐會吧,太累了。”
甚至還回答了三句話,似乎對應上了前麵的三次問題。
可即便是回答完了問題,門還是開了。
隻聽見嘎吱一聲,門開了。
門外的光線順著門的開合也跟著照進來,照亮了門內空間的黑暗,也照亮了一個男人的臉,正是韓崀琉。
此時他的臉上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在光照亮的一瞬間,從微眯著眼的疲憊,瞬間像是上課打瞌睡突然被老師叫起來上黑板做題一樣,變得眼睛睜得老大,嘴巴也是。
不過,這裡不是課堂,不需要安靜,在嘴巴張那麼大的情況下,一般是要說些什麼的。
“哇!你怎麼突然開門了,懂不懂禮貌啊,沒看到我還在上……”
韓崀琉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向下半身的褲子。
突然,他發現他的褲子是穿著的,完好無損,還綁著一根皮帶,隻不過褲子全濕了。
同時,他還發現自己不是蹲著的,而是躺著的,躺在一張床上。
這張床,怎麼說呢,其實也不能太算的上是床,因為它比一般的床要窄的多,躺在上麵隻能說有那麼一點點寬裕,想翻身的話根本不可能,一翻就掉床底了,而且從背部傳來的觸感來看,不夠柔軟,睡一晚的話背絕對會疼。
對於這麼一張床,韓崀琉卻一下變了臉色,像床上突然伸出尖刺,把他紮得一下從床上彈起來。
不過當然了,床上並沒有伸出什麼尖刺,韓崀琉甚至還伸出手細細地摸著床麵,一邊摸,一邊說。
“是這裡,就是這裡,怎麼會在這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哎呀。”
突然,韓崀琉叫了一聲,舉起右手放到眼前,隻見食指上有個小傷口,按壓一下還會流出紅色的血液。
“是這裡,還真是這裡,連床邊下的那根突出的鐵釘都在一模一樣的地方。”
“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在說什麼呀先生,不是你走進來的嗎?你肯定在這裡呀,說不定你以後還會常來這裡呢。”
韓崀琉身後傳來甜絲絲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