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
整個府邸張燈結彩,也稱得上人來人往。
不過這熱鬨,若放在皇後之父,當朝定遠將軍,三品戰氣武者司徒軒然的身上,就顯得異常冷清了。
司徒軒然笑嗬嗬的招呼著客人。
突然,他愣了一下。
一架鳳輦自遠處而來,停在司徒府。
看到這架鳳輦,司徒軒然嘴皮動了動,眼中帶著幾分激動,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
直到司徒妲兒從鳳輦走出。
“父親。”
“妲兒,你,你近來無事吧。”
這一聲父親,讓司徒軒然再難控製情緒。
司徒妲兒點了點頭。
“讓父親掛念了,女兒好歹也是當朝皇後,雖然被軟禁祥雲宮,卻也不是什麼人都敢來招惹的。”
“那就好,那就好。”
司徒軒然開口。
“今日是為父壽辰,女兒你難得回來,快快進來,快快進來……”
說著,司徒軒然把司徒妲兒請進司徒府。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司徒府,司徒妲兒癡了。
自三年前她入宮嫁給當時的太子,如今的陛下,就如同金絲雀一樣被關著,這還是她第一次回家。
尤其是她不願陛下被困,與父兄一起嘗試將陛下救出困局之後,父兄失勢,她也被關在祥雲宮,更是不見外麵天日。
可如今,她終於出來了。
而且她相信,這大乾的天,還是陛下的!
想到這裡,她定了定心神,找了個無人的機會,對司徒軒然道:
“父親,女兒此次出宮,除了見父親外,還奉了陛下之命,有事情與父兄分說。”
聽到這話,司徒軒然深吸一口氣。
“該來的總會來,自那日陛下登基,強勢殺人,為父就知道陛下定不甘當傀儡。
這樣,你走之前來見為父一次,那時再詳談。”
說完司徒軒然就去招呼客人。
那些客人對司徒妲兒的出現有些驚訝,但也沒太多人在意,隻有少部分人麵露驚色,知道宮裡怕是發生了些事情。
一直到日近黃昏,司徒妲兒才找到機會,將周元交代的事情告訴父兄。
“陛下,要對王振動手?”
司徒軒然皺眉。
“王振的實力可不弱,縱然是二品之中也算強者,那大鐵錘我也知道,神力無雙,但戰氣其實隻有三品。
縱然魏公公入了二品,可就算兩人合力,又能有幾分把握。
若去平叛的宇文成都也在,倒是很有機會,陛下太急了……”
司徒軒然歎了口氣。
一旁,聽了一陣的司徒遠卻開口道:
“不,陛下不是急了,而是沒有選擇。”
他斟酌了一下道:
“當日陛下登基,為穩天威,將兩位二品強者都暴露出來,這是一手妙棋,但恐怕也讓有些人急了。縱然陛下不動,難說那些人會不會狗急跳牆,先下殺手。”
“如此說來,也有幾分道理。”
司徒軒然點了點頭,可他猶豫了。
“我司徒家,沒有後路了啊。”
他看著兒子,若此時不動,憑借他父子一身三品修為,縱然活的不痛快,但也無人會惹。
可若是一旦動了,就等於把司徒家全家的腦袋綁在了褲腰帶上。
他自然無妨,可兒子該怎麼辦……
聽到這話,司徒遠一拍桌子。
“父親,我司徒家一門忠烈,國難當頭,豈能先考慮後路,我知道您不怕死,難道我司徒遠還能怕死不成!
小妹放心,我司徒家雖然沒有了兵權,但也有門客百餘,婦孺數十,此戰,必定無一退縮!
縱我司徒族滅,也定助陛下守住宮門!”
聽到這話,司徒妲兒眼眶一紅。
她取出一個錦囊。
“陛下曾言,錦囊可在戰起之時打開,若司徒家願動,便將此錦囊交予父兄,並讓我告訴父兄,此戰,我司徒家絕非孤立無援!”
司徒軒然心情有些激動地接過錦囊。
看來,陛下還有後手!
“娘娘,時候不早了,該回宮了。”
春蘭在外低聲開口。
“知道了。”
司徒妲兒聲音恢複清冷。
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陛下的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在得知司徒妲兒的回話後,周元想到了這個詞。
不過這東風,可不能等著自己送上來。
再次從祥雲宮出來。
周元坐在龍攆上,懶洋洋的閉目養神。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讓周元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陛下,您近日,來祥雲宮可是來的有些頻繁,還是以國事為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