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當然知道盧文翰的意思。
但他和常宏遠所想的一樣。
上國使團這尊大佛,花費多一些,能乾脆點送走也是好的。
如今大乾實力弱小,沒必要過多得罪。
“就按典客所言吧。”
周元定調。
“陛下!”
盧文翰有些不甘。
即便不能全部舍棄,減少一些也是好的。
周元卻搖了搖頭。
“此事無需多言了,比起這些,我大乾諸王,如何了?”
說這話的時候,周元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這麼長時間過去。
諸王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吧。
聽到周元的話,常宏遠又開口道:
“臣聽聞,趙王,真王,令王、素王、周王等諸王,都與乾王多有來往。”
“乾王,不愧是朕的王叔啊。”
周元笑了笑。
大乾,以乾為名,而乾王能得這個乾字,其身為皇子的時候,受寵程度可想而知。
隻是在與先帝爭奪大位時失敗,但即便如此,也得到了極大的封賞。
在乾地,幾乎有了國中之國的威望。
民眾多知乾王而不知天子。
當然,經過太師和大將軍把持朝政,天下已經大多如此了。
但隨著周元上位,天子的名聲,已經逐漸朝各地鋪開。
可唯有乾地,密不透風。
天子二字,在乾地幾乎已經成了禁語。
常宏遠也笑了笑。
乾王威勢極其可怕。
當初太師和大將軍之所以沒有造反,除了兩人互相牽製之外,和乾王也不無關係。
兩人都擔心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但如今新帝上位,他對天子,卻有著無儘的信任。
乾王?
有一品嗎?
有如玄甲軍那般的精銳嗎?
有不足兩月破大理的戰績嗎!
如今乾王敢動,找死而已。
“陛下,乾王不過苔蘚之疾,如今我大乾的對手,還是大元。”
說著,常宏遠繼續道:
“臣,以為,當在國內大征兵,以備不時之需。”
大征兵三個字一出,眾人震驚的看著他。
兵力,可不是想征多少就征多少的。
征兵太多,極有可能影響糧食的收成,甚至可能引起民間不滿,導致嘩變。
而且,國庫糧草更是問題。
不過仔細一想,似乎也有些道理。
征兵的麻煩雖然不小,但如今大乾雙線作戰。
兵力自然捉襟見肘。
先征兵,日後再行安撫,也不失一條不錯的計策。
一時之間,不少大臣都站了出來,同意常宏遠的建議。
不過周元隻是搖了搖頭道:
“無需如此,我大乾之軍,如今已經足夠了,如今想必,援軍已經到達鎮遠關了。
三月之內,大元國主的頭顱,當在朕桌前!”
雖然周元的聲音不大,但此話一出,何止霸道兩個字可以形容。
那可是大元啊!
過去數十年,大乾根本不敢招惹如此強國,隻能和大理打一打,每當大元入侵之時,就隻能出人出錢的把大元侵略軍安撫回去。
幾乎每個人都能數出大元對大乾的無數罪狀。
可如今,陛下居然敢說出三月之內,要大元國主人頭的話。
若不是說話之人,是在他們眼裡,幾乎無所不能的陛下。
他們定要罵一句狂妄!
但如今。
看著陛下那毫無懷疑,甚至可以說篤定的目光,似乎此事已經成了定局一樣。
眾朝臣齊聲行禮,同時神情振奮的高呼道:
“願,我大乾江山永固!”
“說得好!”
周元聽到這句話,也忍不住站起身。
這是他的天下。
更是他的責任!
他忍不住開口道:
“願我大乾江山永固!
願我大乾之民,人人有衣,人人有糧,人人皆可讀書。”
之前他聽蘇檀所說的那些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