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的鈴聲在這不大的教室中響起。
所有人都回到自己位子上,正襟危坐。
李恒有從屋外走進,驚訝的看著第三桌的季末。
眼神中透露出詢問,“您怎麼了來了?您怎麼坐在那裡。”
李恒有想要過去聽從季末指揮,卻被他的眼神製止。
李恒有不敢違背季末的意思,走到講台,有些心神不寧的講述今天的課程。
季末前來是李恒有不曾想過的,丁班的修煉資源極其匱乏,更彆說教導的知識了,這些知識對於下人的孩子們很有意義,但對於季末這種小少爺級彆的,幾乎就是幼童的知識,這些東西他們很小的時候就明白。
季家的一處彆院中,一個跟季末差不多大小的少年,穿著一身橙袍,走到院子中摘拾雜草的老人身邊,笑著說道:“爺爺,季末那個傻子居然真的去丁班上課,而且還格外認真,這也太好笑了。”
“哦?老人來了興趣,帶著孫兒,走到樹蔭下,坐到地麵,開口:“涯兒,你同我講講。”
季無涯疑惑的說道:“爺爺,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他將關於季末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看著體型消瘦的爺爺,擺了下手:“就是這樣,在各個家族的安排下,季末被分到丁班,他居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真的去丁班認真學習,真的太丟人了。”
老人捋了捋胡須,“原來是清寧家的小子啊,咱們家族沒有反應?為什麼會讓他進入丁班,這是誰一手操縱的?”
季無涯思考片刻:“爺爺不知道的話,大概就是族長一脈吧。”
“嗯?族長?他又想要做什麼?”
老人思緒飛到很遠的地方,一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那個身影早已不如過去健壯,佝僂著腰,出門要拿著一把拐杖,表情嚴肅,不苟言笑。
他坐在凳子上,仔細審查著各個卷宗,長時間的伏案工作,他卻並不覺得勞累。
忽然間,他眉頭緊皺,仔細地再看一遍卷宗,將殿堂中的下人們招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家的小孩,怎麼去了丁班?這是誰一手安排的?”
下人惶恐不安,不知所措,有些結巴的說道:“屬下也不知,這是昨日剛遞上來的卷宗,在下還未仔細審查。”
老人點了下頭,拄其拐杖,走出殿外,身後的下人緊隨其後,踏出殿外的一刹那,仿佛門前緊繃著無數絲線,下人一步踏出,緊接著身體解散,化作無數肉塊,被切割的整整齊齊。
“噠···噠···噠。”老人拄著拐杖,一步步走去,身後的其他下人們趕忙收拾殿外的血肉,讓大殿再次恢複如初。
老人輕歎,吩咐身邊的其他人:“都去查查,今晚給我結果,把那些蛀蟲給我揪出來。”
下人們惶恐的行了一禮,隨後趕忙離開。
老人正是現代族長,上任族長的親弟弟——季空量。
季空量回到家中,看著靈潭中還在修煉的孫子孫女,開口詢問:“你們知道季末那小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