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妖奇怪的動作，季末第一時間察覺，但並未多問，隻是默默記下。
最近武館中並沒見到妖，也就是說對方不是在武館中受傷，而決鬥在即，妖既然有必勝把握，肯定不會主動惹事，所以最可能的是【樹妖】帶來的後遺症。
雖然妖丹製作的法器會帶來後遺症這個效果來自於聽犬的一言之詞，但季末覺得可信度很高。
借助法器，本身就要與它心神相通，更何況成妖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妖丹又是妖最重要的東西，其中殘留意識很正常。
催動時心神相通，被其有所影響也說得過去。
好吧，季末也無法驗證，隻是感覺是這樣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季末拿過【吐納術】跟七百靈石，輕掀麵具，喝了一杯茶水：“這些情報夠了嗎？”
妖僵硬的點了下頭：“夠了。”
季末疑惑的凝視對方，她的樣子很奇怪，身體活動極其僵硬。
季末起身，“那我先走了。”
妖低垂眼瞼，似乎有些疲憊：“好”
季末離開，走在街道上，看著燈火闌珊，雙手背在後腦勺，愜意的說道：“感覺怎麼樣。”
林淼淼手指捏著耳垂，似是沉思：“出乎意料。”
“沒想到最後的殺招是那三柄飛劍。”
季末嘴角上揚，笑著說道：“出其不意，才是最好的手段。”
“如果對方能猜到你的攻擊方式，那就太吃虧了。”
“更何況，我被夔牛所克製，我的手段對他而言隻要死守，比拚靈氣夔牛必勝無疑。”
“這一次也算僥幸，我知道夔牛不會一直防守，這不是他的性格，他肯定會防守反擊。”
“大致的手段也能勉強猜出，所以才有偷襲的機會。”
“倘若是我的話，我不會打防守反攻，我會一直拖死對麵，等到靈氣真的耗儘，那樣自然會不戰而勝。”
“雖然贏得方式不夠漂亮，但最差的勝利也好過最好的失敗。”
林淼淼迎合的點頭，受益良多。
“不過”季末話鋒一轉。
“上麵所說的隻針對於比鬥時你一定要勝利的情況下。”
“不然，故意輸幾次沒有關係的，你要學會藏拙，要學會隱藏自己，迷惑彆人，給對方構建出一種形象。”
“讓對方覺得能猜到你的下一步想法，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就像這裡的決鬥，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從每一次戰鬥中都能收獲經驗，改正自己的不足。”
“相比於他們，咱們不缺靈石，不用為了靈石死命勝利。”
“就像這一次，我的底牌全部暴露，下一次的話，肯定有人會針對我的打法，從而主動挑戰我。”
“你要記得，在彆人麵前，永遠要藏著幾手，避免有人在其他地方故意狙殺你。”
“永遠不要輕視人性之惡。”
“也要記得，我也是那些人的其中一員，不要過於相信我的話語，那些手段也要對我隱藏，這樣才能保護好你自己。”
林淼淼沉默，小聲說道：“我才不信少爺會害我呢。”
季末輕輕一笑，抬頭望向天空，並未解釋，隻是輕飄飄的說出一句話：“淼淼呀，人是會變的，以後我會變成什麼樣，我也不知道。”
此後兩人沒在開口，回到家中一同修煉【吐納術】。
【吐納術】果然極強，絕對的物有所值。
運動功法是明顯能感受到自己的靈氣在被另一種方式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