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氣息如此絕望，表情也是半死不活。
甚至隱隱有了死意。
季無涯透過李石相的眼瞳，看出了他的內心想法。
李石相的表現讓季無涯有些捉摸不定。
而坐在李石相對麵的原進，無聲的笑起。
看到李石相的表情，加上以他對於方想的習慣的了解。
原進站起身來，拍下褲子上沾染的沾染的塵土。
笑著說道：“季大少，你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在季無涯疑惑的目光下，原進走到溪水旁。
流動的湖水倒影出原進青澀的麵龐，上麵勾勒起的笑容也是一模一樣。
隻是那股笑容中似乎摻雜了些許淒涼。
聽到原進如此開口。
季無涯頓時也明白了李石相的絕望。
“這些家夥，真的如此的冷漠無情嗎？”
“下屬都是棄子？”
季無涯沒有過多思考，而是試探性地開口詢問。
“道友，怎麼稱呼？”
李石相也沒想到季無涯居然不擺架子，一時間也有些迷惑。
他謹慎的開口：“季少爺，下人名叫李石相。”
“額..石相兄，你為何露出如此令人陰鬱的表情，就像沒了活路一般。”
聽聞此言，李石相一時間想要訴苦。
可他突然聯想到過去看到過的例子。
李石相無奈的笑了笑，硬擠出一個笑容，帶些諂媚的回答道：“下人來的路上，偶遇一隻遭受重創的野獸，無奈實力有限還是被他逃脫了。”
“所以表情有些陰鬱，還請季少爺不要見怪。”
季無涯嘴角抽了抽，“好拙劣的理由···”
不過至於原因，季無涯也沒有過多的興趣想要了解。
這畢竟是方家的事情，跟季無涯沒有關係。
他更在意方想可以用多少積分來換回原進。
根據季無涯的初步猜想，像一轉巔峰這樣的境界，用來穩固方想排名的助手，十五個積分起步，在這個時候二十個積分應當都能勉強接受。
畢竟一個一轉初階的野獸就算是一個積分，隻要殺兩個同等境界的野獸就能回本，何樂而不為呢。
聽著李石相羞澀，謹慎的開口，季無涯還是呆住了。
“？”
“你在逗我？”
古波不平的季無涯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
“你再說一遍，幾個積分？”
“七個？”
“七個積分換一個一轉巔峰？”
“你們瘋了？還是你想要獨吞？”
季無涯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周圍散發的氣壓隱隱覆蓋李石相。
李石相頓時感覺呼吸變得急促，仿佛有無形的野獸正在默默注視著自己。
稍有不慎就會被吞噬殆儘。
李石相強忍著恐懼，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季少爺，十個，十二個也行，再多我真的沒辦法了。”
季無涯觀察著李石相的眼瞳。
他的恐懼並不像裝出來的。
溪水旁傳來一陣笑聲。
“死心吧，季大少，方想少爺是不會為我這樣被俘虜的廢物而多出積分的。”
“被俘虜就代表我們沒有能力。”“而沒有能力的人是不配享受到這些資源的。”